第(1/3)頁 “怎么,難道你不是這個意思?” 郭嘉有點迷惑,難道自己理解錯了? “君侯就是順口那么一說!”典韋哈哈大笑,直拍他的肩膀:“你不會以為他真的行吧?” 郭譽一腳就踹了上去:“哪里不會了?老子會的多著呢!你小子能做出個狗屎!” “你瞧瞧!開口閉口就是狗屎玩意兒!”典韋努努嘴:“你相信他能作詩?他能作詩,我就能寫史!” 郭譽嘿嘿一笑,倒是郭嘉都有點疑惑了: 問渠那得清如許,難道不是那個意思? 當真不是說楊彪董承等人攪渾水, 但是被他一眼看穿,所以作詩點他們一下? “我哪里會點他們啊!我也是憋出來的,當時在腦海里一搜索,就這首詩最順口就說出來了,其實換成其他詩詞也可以。” 郭嘉當即撇了撇嘴:“不過,不管是你有意無意, 都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他們那幾個人一看就是嚇壞了。” “咱們光明磊落, 自然是什么都不怕, 想怎么說就怎么說!至于那些心里有鬼的,自然是什么都能嚇一跳。” 郭譽冷哼一聲,絲毫沒有在乎自己這件事情的蝴蝶效應。 “可是司空大人可不一定。” 身后的角落里,卻是有人陰惻惻的說話了。 “誰?” “怎么還有人?” “是誰在說話?” 郭譽幾人一回頭,卻是賈詡。 來到郭譽這里也這么久了,賈詡的精神臉色都明顯好了很多,此刻端坐打坐,倒是有了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郭譽營地里伙食本來也不錯,賈詡才來了這么幾天,整個人似乎也圓潤了些,倒是沒有之前那么形容枯槁,也沒有那么嚇人。 所以,我嚇人嗎? 賈詡仔細打量了一番自己,我也不嚇人啊! 再說了, 我這個人存在感低, 怪我? 我本來就是一天天的呆在這里,也沒人注意過我, 當然平時我也懶得說話,今天開口還是因為看到了君侯來了! 郭嘉看到他,眼睛亮了:“文和?原來是你開口了!快來快來,我們一起聊聊。” 賈詡好歹也年紀大了,被郭譽這么一叫,到底還是有些掛不住,卻又不得不慢慢踱過去,在郭譽旁邊遠遠地行禮坐下。 他怕啊! 這位君侯太野路子了!他扛不住! 郭嘉卻是親熱的靠近他:“文和,你剛剛這話,到底是何意,給大家伙說說?” 我不想說……我恨我嘴多! 郭譽卻是目光灼灼看向他。 “還有沒有一種可能……”賈詡受不住,只能硬著頭皮。 “那就是主公認為君侯是在用詩側面提點太尉國舅事情敗露,讓他們早日回頭,不再動手。” “先生多慮啦!”郭嘉當即笑了:“司空大人虛懷易盛,開心見誠。疑則勿用,用則勿疑。與其位,勿奪其職;任徽事,勿間以言。” “更何況現在君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司空大人奉迎天子之功便是君侯所給,這次宛城之戰, 更是首功之人。” “所以君侯的地位,不是尋常人可以知可以比。先生放心吧!” 賈詡不說話,沉默了半晌,才徐徐搖頭:“此一時彼一時,誰也不知道將來的事情。” “有些人想得多,有些人想得少,司空大人就是想得多的人,君侯確實想得少。” “司空大人想得多,就是忠誠如荀文若也有嫌隙,日后必將擴大。” “君侯貴為執金吾,卻撤去許都防備,南下宛城,將許都置于危險之地。” “雖然是奉密令救司空大人,但是董承楊彪等人卻是趁此機會安插人手。” “所以對于您今日的詩,有人懼怕,有人多想。主公是習慣性多想。” 賈詡分析利弊,語言平淡,語速自然,不帶一絲感情,也沒有一絲偏頗。 可是按照他這種說法,郭譽確實危險。 “不會的!”郭嘉否認道:“司空大人不是這等人!哪怕現在有所懷疑,也絕對不會對君侯動手!” “那肯定。”賈詡盯著郭嘉:“只是有所顧慮而已。” 三言兩語之間,賈詡也明白了這兩個人所想。 賈詡現在還沒有摸清楚郭嘉的實力才學,卻也多少能夠摸清楚他的想法。 他猜的也沒錯,司空如今是用人之際,不會禍起蕭墻之中,要奪權要整你,也應該是解決大敵之后。 比如,打敗袁紹之后,天下無人可敵手,曹操或許會出手整治。 郭嘉也感受到了賈詡的實力:“所以,先生覺得如何?” 郭譽和典韋相視一眼,有點吃瓜的感覺:這兩人,是不是杠上了? “消除顧慮,自然是抓獲賊人交給主公,最為適合。” “如何抓獲?有何計策?” “趁著慶賀,撤離巡防。”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這群人經歷了這么一場驚嚇,現在應該是無比驚慌。 一旦找到借口撤離巡防,這些不該有的兵馬肯定就會出來。 郭譽笑了:“哪里還需要這么玩?長水校尉種輯的人,想都不用想!” “君侯怎么知道?” 郭嘉和賈詡立刻目瞪口呆:“有什么證據?” “君侯可是掌握了消息?” “什么證據?”郭譽毫不在乎的甩甩手:“這種事情哪里需要證據?” 長水校尉乃是五校尉之一,當初是漢室保皇一派。 種輯是當年大鴻臚種嵩的兒子,換做誰是保皇派,都會第一個拉攏他。 董承拉攏他過去,很是正常。 只是凡事都講究這當局好不好!君侯你這么判斷,好嗎? 賈詡愣了那么幾秒鐘,繼續發問:“那么以君侯所見,他們此番動作,意欲為何?” “他們想要的多了!”郭譽笑了:“而且各有不同。” “你看吧,他們有些人是為了爭奪天子,有的人就是單純的忠于漢室,有的人就是想要個討賊之名。” “什么是討賊之名?” “討賊嘛,你想想當年十八路諸侯軍集結討董,用的是什么名義?!” “矯詔!” 郭嘉和賈詡恍然大悟。 賈詡更是接著道:“這么看來,哪怕是能夠從天子手中弄到小小的一封詔書,不管是哪種詔書,只要能夠拿到外面去起事,袁紹等諸侯便能夠師出有名,即使要和司空、君侯、荀令軍等人——” 郭嘉將他的話說完:“同歸于盡。” “于禁咋了?為啥和他一同歸家?他跟袁紹他們有啥關系?” 典韋摸不著頭腦,整個大堂上,只有他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 “……” “……” 聽了他這句話,郭譽三個人瞬間無語,看向典韋的目光滿是嫌棄。 咱們仨營造出來的這一股子氣氛,被你這么一打岔可就全沒了! 你說你不說話會怎樣? 郭譽咳了一聲,只能總結道:“無妨,你們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 “反正咱都是一條心一條路,那就是大漢好我好,大漢不好我不好!” “既然這事兒對咱好!那就干它!” 賈詡和郭嘉相視一眼,點點頭。 …… 是夜,消息傳來,因為慶賀,開放巡防,值守的兵馬只檢查過往車輛與馬匹。 命令頒布之后,出城的人逐步增加了很多。 入夜,人數未曾減少。 到了凌晨,依然有不少人分批出城,離開許都。 只是他們也沒有料到,一路出城十余里,竟然還能遇到好幾道哨卡。 自許都出來的身份來歷不明的人,不少就在這里被抓住。 其中不少人手有持兵器的老繭,勇猛有力,不似平常百姓,直接送往了校事府。 校事府也是一番查探,發現他們絕大部分身份不明,于是一律當暗探處理,送去了曹操處。 典韋帶人敲響曹操府門之時,曹操還在睡夢之中 昨夜宿醉,他喝得開心,腦海中一直是盤旋著宴席上的情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