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蔥蔥玉指柔柔一點,像是隨意地挑中了一個人。 姬十七提著繩子,生拉硬拽把大漢扔到了姬二娘面前,腳下一踢,逼得大漢跪倒。 “十七呀,怎么這么兇狠?”姬二娘拍了拍揚到自己身上的土,低下身子微笑著問大漢:“我問你什么,你都會如實回答么?” 一聲劍響,姬十七的劍鋒劃過大漢的身下,刺激得他一陣顫栗,劍光寒涼,慢慢移動到大漢的脖頸上,劍鋒與血脈不過一指的距離。 大漢卻比那豫章縣令有骨氣,驚嚇之后,只是挺直了脊梁不吭聲。 姬二娘覺得好笑,輕輕巧巧抓著薄薄的劍身,在大漢的脖頸邊晃來晃去,問:“知道我為什么選你出來嗎?” 回答她的只是沉默。 她不急不忙,只說:“你們如今事敗,總歸是要被殺的,可我呢,想留一個人,讓他供我驅使,為我辦事,到了長安,在當官的面前,當個人證。 “我瞧你的衣裳針腳最是整齊,連個磨損都沒有,袖口原本破洞的地方,還繡著朵花兒,想來為你縫補的人真是傾注了一百分的細心。怎么想,總覺得這獨有的一個活命機會還是給你比較好?!? 對方仍舊是沉默的。 姬二娘嘆了口氣:“可憐啊,在家里等你的人怕是連尸首都等不到了?!? 大漢的眼神終于閃過一絲破綻。 “是誰派你來的?!”姬二娘的聲音陡然轉冷,捏著劍身的手一松,劍光便默契地一閃,削掉了大漢袖口的花。 “也不難猜出來。”謝知許的聲音從容平靜,與張嶧解釋:“張相雖被封了王,卻正是倍受猜忌的時候,張小郎君這時候回長安,本就巧妙地過頭;再加上我們這一路,豫章的案子傳得沸沸揚揚,酒肆之中,連說書先生都敢大肆宣揚,要說沒人安排,實在說不過去?!? “所以,你從聽到說書先生講這事情開始就懷疑我的動機了?” 謝知許不置可否。 張嶧便又問:“為何會想到儲君?” “這一路逃亡,張小郎君從沒擔心過住處,也沒想過朝堂上的讒言,只怕是有人替你處理干凈、安排妥當了?!? “我爹是郡王,有什么擔心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