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春色惱人眠不得-《病嬌美人她撩完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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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謝知許溫聲問她。
“我呀,和張嶧學過相面呢!”她朗朗動聽的聲音撞進謝知許心里,像一汪死水上不期然停了一只撲閃著翅膀的百靈鳥。
“我瞧郎君五官深邃、眉眼動人,是有大福氣在后頭的人。往后呀,定會遇到一個知你、懂你、愛你的女郎,”
“可惜我胸無大志,倒叫女郎受累了?!?
“怎么會呢?謝郎君只要記得時時對女郎好、刻刻為女郎想,日子安安穩穩地過,有郎君這樣的妙人陪著,女郎高興還來不及呢。”
她說話的時候,那樣的抑揚頓挫,聽起來就像是染了春光的泉、飲過清露的鳥,只是聽著,便讓謝知許發自肺腑地快樂。他笑道:“看來女郎要求不高。”
“這還要求不高呀?”姬二娘不滿:“世上會說情話的兒郎多了去了,可沒幾個真能做到實處的。謝郎君,莫要辜負呀?!?
謝知許淺而緩地笑了:“若有女郎不嫌棄,我又怎么舍得辜負?!彼睦锫淞艘慌模笾笥X地意識到,自己的話輕佻了。
姬二娘卻并不覺得,只是輕快地說:“那謝郎君,可要珍重啊?!?
謝知許覺得,那時候看到姬二娘只著中衣的慌張無措的感覺又回來了。
他心里忽然覺得緊張,好在那張總是沒表情的臉上仍舊沒什么波動,反倒讓人產生了誤解,以為他只是太冷靜,而不是陷入了茫然局促。
他語氣仍舊自若,笑著答:“那便請你我的有緣人早早降臨了……”
門外,侍女敲了敲門,道:“女郎,到掌燈時候了。”
“進來吧?!眱扇诉@才發現天色已經暗了。幾個侍女一連串進來,連呼吸都是輕的。隔著屏風,謝知許聽到醫女輕聲說:“女郎有些發熱了?!?
謝知許擔心,急問:“可是傷口有炎癥了?”
“晚上本就容易發熱,女郎服了藥好好睡一晚上,明早大抵就能退熱了?!?
謝知許松了口氣,忙說:“那二娘早些睡,別再吹風……”
“現在讓我睡,哪里睡得著啊?!?
謝知許想了想,隨手拿起桌案上的書來:“那我給你念話本吧?!?
這話一出口,侍女們倒先笑了,打趣道:“阿郎看看這話本講的東西,哪是您讀的??!”
謝知許匆匆一看,書封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與別的書也沒什么區別。他便問:“怎么了?”
“阿郎可真是好人家養出來的子弟!這書是張鷟新作,我們聽說賣得好,便也買來看看,誰能知道寫的都是些下流東西,便扔在那兒不敢看了,阿郎你讀讀?”
侍女們又笑起來,謝知許翻開去瞧,卻正看到十娘、五嫂與下官調情,后面詩詞相附,也都是些皮肉之事,又是“把子手”,又是“可憐腰”。謝知許在一眾女郎的調笑中,只覺得臉都燒了起來,手忙腳亂把書丟在一邊,佯裝鎮定說:“怎么……怎么放……那兒了?!?
還好姬二娘解了圍:“知道他沒讀過,還攛掇他,屬實不安好心了,仔細我問你們要打牌輸了的錢!”
侍女們笑著討饒,給謝知許換了本書,說:“這本有趣又上口,阿郎讀這本吧!”
謝知許接過來翻了兩頁,舒了口氣:“總算沒再坑害我?!?
“我們哪里敢呢?”除了守夜的侍女,女童們嬉笑著退下,為他們關了門,卻見門口,張嶧默默靠著欄桿歪著身子發呆,瞧見她們,揚眉一笑,問:“謝郎君在女郎屋里多久了?”
侍女們忙道:“隔著屏風,下午陪女郎說了會子話?!?
張嶧卻并不會被她們輕而易舉含糊過去,仍舊笑瞇瞇問:“現下天都黑了,看來時間挺長了?!?
“是……有些時候了?!?
張嶧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們趕緊歇著去吧?!?
隔著一扇木門,他聽到謝知許的聲音溫和得讓人陌生,和緩地念著一段光怪陸離的故事。姬二娘偶爾說兩句話,兩人便一起笑起來。后來,一切漸漸安靜,又一會兒,侍女的低聲說:“阿郎,女郎睡著了。”
謝知許便說:“晚上勞你看著點,若二娘發熱厲害了,便告訴我……與張小郎君。”
他推門而出,臉上那點似有若無的笑意還沒淡下去,卻見張嶧正倚在欄桿上,閑閑散散地轉著腰間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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