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恩。” 單媽退出去的瞬間剛好看見她衣架上的校服,想了想,“我聽說今天有人給你送花?” 單單緊張,“是啊,不過......” 單媽沒等她把話說完,“雖然是學校安排好的,但是吧你還是得注意下影響,現在就不是談戀愛的年紀,等上了大學,你也得保護好自己。” 單單松了一口氣,媽呀,嚇死她了。 她笑了笑,“媽,我不會亂來的。” 單媽對她還是放心的,當慣老師就喜歡舉例子,“那就好,別像對門的那個男孩子就謝天謝地了。” 單單試探的問:“他怎么了?” 單媽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調調,“提起來我都覺得生氣,你猜我剛剛出門丟垃圾看見了什么?!”她自問自答,“那小子居然把人家姑娘按在墻上親!” 單單口中的牛奶不上不下的,好不容易才咽下去,“咳咳。” “也不知道那是誰家的姑娘,真是的噢,沒眼看。” 單單無比慶幸許梁州用衣服遮住了她的臉,要不然她媽打死她都是輕的,這義憤填膺的模樣,知道后會不會直接把她扔進糞坑啊! 單單將她媽推出房間,“媽媽你去休息吧,我要寫作業了。” 她害怕她媽媽還在這里,她會忍不住露陷的。 許梁州應該是良心發現,知道快要高考,也沒整出些個幺蛾子來是煩單單。 只是每天清早他都騎著他的單車堵在巷子口,等她經過時 ,拼命的按著前面的響鈴,許梁州一開始還讓她坐他的單車上學,被宋城罵了句腦殘才罷休。 人家的媽媽上班在一條路上,看見的幾率很大。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多星期。 高考前一天,學校放了假。 西子把單單約了出來,說是要好好放松一下,買點文具和零食,等她到了約定好的路口,才發現許梁州和宋城也跟著來了。 西子提議去市中心逛逛,兩個男生沒有什么意見,單單就更不好開口說不去了。 宋城帶著西子,至于單單自然是坐許梁州的車子后座了。 天空湛藍,空氣清新,騎著自行車特別的舒服,單單觀望著路邊的風景,許梁州的聲音通過風傳進她的耳朵里,“抱著我的腰,我要加速了。” 單單拒絕,“我不要。” 許梁州破天荒的沒有勉強她,呵了一聲就加速了。 單單抓緊座椅的兩端,僵硬著身子,任他帶著她在路上穿梭。 兩輛自行車并立而行,西子用手作喇叭狀,對著單單喊話,“我們看誰先到商場啊。” 許梁州一口應下,“好啊。” 宋城也來了拼勁,“哦豁!行啊。” 說罷,就超過他往前騎去。 許梁州反而沒有再加速,單單都握緊了車座上的柄,坐好被風吹的準備,好半天沒等到他的動作。 “他們要贏了。” “沒事,讓他們慢慢等著我們吧,反正輸了也沒有懲罰。” “心機深。”單單忍不住吐槽。 許梁州單手抓著龍頭,另一手往后一伸,覆在她的手背上,引領至自己的腰間,“抱緊。” 宋城和西子等了大概十來分鐘,還沒等到人,宋城就知道自己是被許梁州耍了,大手搭上西子的肩,“走了。” 西子叫喚著,“去哪啊?他們人還沒來呢。” “等個屁,各玩各,到時候再碰頭。” “不行,我不放心。” 宋城覺著好笑,“你不放心什么啊?” 西子用胳膊肘碰了下他的胸膛,“別跟我打馬虎眼,你會不知道許梁州的心思?你有沒有良心,單單好歹是跟咱們從小就認識的,你忍心看著許梁州欺負她?” 宋城正經的搖頭,“不忍心,所以要怎么辦?” 西子擰眉,“等唄,總之不能讓他們兩人單獨一起,太危險了。” 她是說許梁州太危險了。 宋城生無可戀的買了兩杯檸檬水,兩人靠在休息區的椅子上,抱著手機,邊等邊吹空調。 許梁州領著單單進了商場大門,一眼就瞧見葛優躺的那兩個人,吹了個口哨,慢步往那邊走過去,“還在呢?耐心夠可以的。” 宋城翻了個白眼,指了指手機上的屏幕,“你爬過來的吧?我游戲都連贏了三把了。” 許梁州目光對上他手中的冷飲,側目看著身邊臉色泛紅的她,問宋城,“你手里這喝的哪買的?” 宋城手指戳著他背后的方向,“諾,就是在那里。” 許梁州松開單單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冷飲店去,還特地囑咐了她一句,“等我。” 點單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來昨晚陪奶奶看電視時看見的一個橋段,打了個響指,他對服務員說道:“一杯,兩根吸管。” 你一口我一口,想想都浪漫。 “冰的還是常溫?” “常溫。” 許梁州將買好的檸檬水遞給單單,笑的跟個的大尾巴狼似的,“給你的。” 單單接過來,“謝謝。” “走,上三樓去。”他拖著她往電梯的方向走。 西子迅速擋住他前面的路,“干嘛,你想干嘛!”三樓都是賣男裝的地方!居心叵測! 許梁州嫌棄的把她推的老遠,“閃開,當了電燈泡還不自知。” 宋城眼疾手快的抱住西子,給許梁州行了個方便,“趕緊滾吧。” “玩的愉快。”許梁州陰森森的笑笑道。 西子莫名打顫。 這兩句話可能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懂了。 單單咽了咽口水,看著多出來的那個吸管也沒多想,也許是店員放多了,她低下頭櫻唇含住吸管,喝了一小口的檸檬水,口干舌燥的感覺緩解了不少。 許梁州見狀,學著電視劇男主角的樣子,也飛快的低下頭,含住另一個吸管,兩人四目相對。 “真甜。”他笑瞇瞇道。 單單無語。 幼稚不幼稚啊。 三樓的門店正如西子所說的全都是男裝店。 單單有脾氣都沒地方發。 “我要買件衣服,你幫我挑啊。” “我瞎。”她冷著臉。 許梁州一只手插在褲兜中,另一只手親昵的攬著她的肩,“沒關系,我也瞎。” 他的固執向來是體現在淋漓盡致,說要她挑那就一定是她來,不挑?可以啊,那兩個人就都不要回去了。 單單拗不過他,選了最丑的那件衣服,全當報復了! 不過許梁州人長得好看,又繼承了他父母的良好基因,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不會覺得難看,他換上單單挑的純黑色襯衫,打上領帶,像模像樣的,和剛剛穿運動t恤的他完全是兩個人,氣質大變,他對著鏡子一絲不茍的整理著領口,面色冷峻,眉眼清淡。 單單上輩子也沒看見過他穿黑色的衣服,他向來都喜歡和他性格不符的亮色系,白色的衣服居多,選了個黑色的反而更加適合他最本質的個性。 許梁州將手腕處的袖子輕輕挽起,對她挑挑眉,“帥吧?” 單單嘴角一抽,“我瞎,看不見。” 單單早就發現了一個問題,上輩子她所認知的那個許梁州和現在這個有許多不同。 上學時的他扮演的是一個什么事都聽她的好朋友,他暖心,體貼,從沒有表現出過強勢的一面,不像現在的他那么喜怒無常,變化多端。 結婚后的他也只是暴露了本性,扭曲的占有欲,但內里對她依舊溫柔,兩個人之間的很少開玩笑,普通情侶之間做過的事情在婚后幾乎就都沒有了。 她想看電影,家里就有一個專門看電影的房間,影院最新的電影都能看見,衣服也不需要她出門去買,每個月沒個季度總有人來填滿她的衣柜。 他給她的物質生活是前所未有的高,可是沒有他的同意,單單想踏出別墅樓一步都難如登天。 許梁州事業上一帆風順,平步青云,因為他父親的關系他可能是升的比別人要快些,但他本身能力就不差,善于偽裝,左右逢源,莫約就是書里寫的那種兩面三刀的笑面虎,他的對手一個個被除去。 不管是從政還是從商,他都是有天分的。 單單本就不聰明,是最普通的那種渴望通過努力得到回報的女孩,怎么斗得過這么個狐貍? 婚后第三年,單單實在無法忍受這樣病態的生活,她是在吃早飯的時候,提出的離婚。 當時的許梁州放下手中的刀叉,笑彎了眼睛,目光像是在看一個鬧別扭的孩子,他用紙巾擦了擦嘴,“瞎說什么呢,我家單單是不是誰傻了?” 盡管他面上堆著笑,但單單就是知道他發怒了,那雙深沉的望不到底的黑眸,仿佛在醞釀著驚濤駭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