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無聲-《等風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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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啊?他怎么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剛才還看見他了呢。”
梁巖:“他啊,在辦公室門口訓斥我們班那位社會哥呢。但我感覺他不怎么會罵人,我看他栓那兒生悶氣呢!”
“那也太慘了吧。”
“心疼老陳。”
陳如慶不是脾氣暴躁的那類老師,也從不體罰學生。或許是教數(shù)學教習慣了,大多時候他以理服人,也很少能看見他動怒的時候。
梁巖又溜出門,再回來的時候匯報進度,“老陳把教導主任叫過來了,這下謝西逾可遭罪了。”
“他到底怎么了啊?”
“聽說他開學前在矮子米粉店門口跟人打架來著,被人舉報到學校了。我就說這樣的人干嘛進我們班啊,耽誤咱們學習的進度,還容易帶壞我們班的風氣。”
“老陳呢?”
“別老陳了吧,我看老陳把爛攤子交給教務(wù)處,人馬上就回來了。”
梁巖心高氣傲,什么事情都敢往外說,消息也靈通。
果然沒過多久,陳如慶揣了個茶水杯進教室。
辦公室和教室之間距離很近。
門邊飄來教導主任的大聲的訓斥聲。
教導主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兩鬢的頭發(fā)白了一半,個子有一米八,挺瘦。面相上看他就嚴肅,平時班上的同學撞見他都躲著。
訓斥聲回響在空蕩的長廊。
“謝西逾,你給我過來。”
“暑假作業(yè)呢!”
“上次在那家米粉店打架的人是不是你!有學生看見向我舉報了!謝西逾,別成天和職高那群不良青年混一塊兒!別把這種風氣帶進學校。”
“你分班考試再不好好考,根本沒學上!”
“你的右手怎么回事,我看你右手綁著繃帶,上學期不是沒有!又和誰打架了?”
男生始終面無表情,只輕描淡寫地回答他一個問題,“骨折。”
“骨折能是這樣嗎?”
教導主任壓根兒不給他回話的余地。
少年神色很拽,“一直沒好,我媽打的。”
“我看著分明是用刀具劃傷的!都是血。謝西逾,你給我站在這里好好反省,開學了也不安分。”
“你是不是九中的學生?不上上學把你家長叫來我們給你辦退學手續(xù)。”
被訓斥了整整一晚上,謝西逾靠在辦公室外的墻邊罰站。
燈光昏黃的在他的面頰上打下,投落得筆直均勻,愈發(fā)襯得他棱角分明,濃密的眼睫在眼瞼處投落一片陰影。
散漫又輕狂不羈。
男生叼著兩根棒棒糖,無所事事地抄著兜,從頭到腳都是冷的,神情冰冷到了麻木。
放學走出校門,顧溪剛走到樓道口,外面又下起雨來。
屋外大雨傾盆,雨點兒帶著泥土的芬芳。
顧溪想起她的傘丟在教室里,轉(zhuǎn)身回去拿。
順利拿到傘,顧溪舒了一口氣,轉(zhuǎn)身便撞見傅梓玥拿著一把傘,應該是剛下課。
可傅梓玥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一樣,她揉了揉眼,對顧溪熟視無睹。
前方一道黑影一閃而過,眼神中帶著譏諷,顧溪認出來,那個男生是謝西逾。
兩人視線對上,都愣了一下。
謝西逾看了顧溪半秒,嗤笑一聲,頭也不回的走出校門。
傅梓玥察覺出來一絲不同,她開口說,“顧溪,你認識他嗎?”
顧溪不明所以,“認識。”
傅梓玥嘲笑,“你記憶力這么好,看來光用在學習上了。”
她輕笑了下,明明絲毫沒有想要和顧溪說話的欲望,可是她還是轉(zhuǎn)過身來,微微抬起眼,語氣得意洋洋。
“你剛剛來的時候沒看見我坐在謝西逾摩托車后面嗎?
顧溪猛的一頓。
傅梓玥沒放過她一點兒細微的變化,“也對,那個時候下雨了,而且你還低著頭呢,沒看見也正常,啊,那就重新認識一下。”
雨天的空氣沉悶粘稠,顧溪沒意識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但是有些事情卻猝不及防地搶險一步降臨。連帶著淅瀝的冷風,嗖嗖的往她的鼻管里灌入。她屏住呼吸,對面的人卻笑了幾聲。
傅梓玥笑著伸出手,“正式認識一下,你好,我是謝西逾的女朋友,高三6班的傅梓玥。”
顧溪抬了抬眼,保持著冷靜,耳朵里卻炸開聲響。
后來,顧溪在書里讀到一句話,立刻想到了高三那年,她第一次見到他身邊曖昧的女生的心情。
“暗戀這種事,就好像下了一場暴雨,我故意站在你門外,幾度想要敲你的門,問你是否可以暫時借避。
“可是又不敢,只好一直站在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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