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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下意識地，衛凌嵐就想要開口拒絕。

    白羽本就是過來幫個忙的，被卷入這莫名其妙的迷霧任務已是不幸，再讓他耗費幾十年的陽壽......實在說不過去。

    然而還未等衛凌嵐說完，白羽就打斷道：“可以。”

    他轉過頭，看了眼驚愕的衛凌嵐，裝作渾不在意地苦澀笑道：“我們沒有別的辦法了是么？不過就是五十年的陽壽而已，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他低下頭去，深情地牽住了衛凌嵐的手，眼眸里滿是愛意，“你知道你和猴子什么區別嗎，一個住在山洞，一個住在我心里，”

    “你知道你和星星的區別嗎？星星點亮了黑夜，而你點亮了我的心。”

    “不要為我難過，嵐嵐，你要知道我永遠都是屬于你的。”

    說罷，不理會一臉懵逼的衛凌嵐，白羽像川劇變臉一樣收起深情表情，嚴肅深沉地看向紅煞，慷慨就義地說道：“來吧，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

    “......”

    同樣-一臉懵逼的紅煞愣了好一會兒，才輕笑著點了點頭，“二位果然鶼鰈情深，讓我好是羨慕。只要公子愿意照我說的做，事成之后我也會信守承諾，送各位離開此地。”

    她輕輕拍了拍手，那些穿著鮮紅服飾的一眾仆役紛紛上前，打掃地面，鋪設紅毯，搭設祭壇，點燃香火。

    數息過后，一個簡易的露天儀式就已擺設完畢，樂隊重新開始演奏起聒噪嘈雜的喜樂。

    從辯證唯物主義的角度出發，舉辦簡陋儀式就可以借走陽壽的理論無疑是荒謬絕倫的。

    但在神秘學看來，儀式并非基于科學的基礎規律運作，它能運行并產生效果，是因為一個任意的標準被一絲不茍地執行，這一過程中必須傾盡舉行儀式者的深刻信念。

    蠟燭、香料、咒語、光線、塔羅、舞蹈、陣法、獻祭......所有看似荒謬的因素，都是儀式中不可或缺的一環，其代表的象征意義必須精細而準確，不能夠依靠感官、情感來得出結論做出臆測。

    這一點上，倒是和現代科學相類似。

    紅煞群鬼散去，已經穿上新郎官服裝的白羽站在紅毯之上，面朝祭壇，手中執兩支未點燃的線香。

    而紅煞則回到轎中端坐，手中同樣執兩根未點燃的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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