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聽到這,張昭哪還能忍?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拔劍咆哮道:“快!給我殺回岸上!把這嘴碎的黑熊…” “撕成碎片啊!!!” 不用張昭言語,一干軍士早已轉身回奔。密密麻麻的士兵在冰面上瘋狂奔跑,頗為壯觀。不時有人踩滑摔倒,磕掉兩顆大好門牙。 然張昭這邊跑得快,張飛這邊跑得更快。不到三十息,萬余重騎兵便已沖至下淮河畔。騎兵們并沒有傻不愣登的踏上冰面,而是駐馬頓足、用長柄騎槍…瘋狂的鑿擊冰面! 一時冰花暴起,河面不穩。 “臥槽!!” “卑鄙小人!!快快住手!!!” “能不能要點臉啊!!” 冰面上的五萬下邳士兵目眥欲裂,內心全被無窮無盡的恐懼所籠罩。這黑將好他娘毒啊!竟是要鑿開冰面邊緣,讓他們無法上岸… 在急援軍驚恐之時,兩岸…兩岸忽然傳來的密麻腳步,更使他們徹底絕望! 只見左右兩岸…忽然從遠方涌來無邊無際的持刀軍士!跑在最前列的,則是數千手持長弓勁弩的遠程兵種!這些奸詐惡毒的敵人… 把他們圍困在河中央不說… 竟還要用弓箭射他們!! 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啊! 剎那,急援軍五萬士兵心生悲戚,面上布滿絕望。他們就三千業余弓箭手,怎么射得過敵軍的勁弩?這尼瑪玩屁啊,打又打不過… 跑又跑不了… “甕中之鱉,甕中之鱉…” 位于還在顫抖的張昭身旁,魯肅神情恍惚。此刻,高大文士面無血色,悲嘆道:“一失足…成千古恨!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啊!” “既然我已經猜到林中可能有伏兵,為何就不派人入林探查一番?為何…” “為何我就不放火箭?” 自問一聲,魯肅已然知曉答案。他不是輸在了智慧,而是輸在了僥幸、而是輸在了臉皮還不夠厚!既然覺得不對,就不該去想張昭會不會嫌麻煩,就該徹底把局勢弄清楚! 為了省那么一小會功夫,從而致使現在的悲慘局面,實在是個蠢貨!磨刀不誤砍柴工,是樵夫都懂得的道理啊!羞憤之下… 魯肅猛然拔出腰間長劍,憤然朝舊岸沖去,他一邊狂奔一邊高呼:“將士們!你們是選擇有尊嚴的戰死,還是凄慘狼狽的凍死?!” “留在原地、被敵人奚落嘲諷,不會改變一絲一毫的劣勢!只會被當靶子,活活射死!就是沒被射死,最后也難逃墮入冰水!” “而趁此冰面還未破碎之際,與我沖殺回岸上…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而且,即便不幸死去,你們生命的最后一刻…依舊是在戰斗!是光榮的犧牲!倒在沖鋒的路途…” “并不可恥!!” 魯肅人高馬大、聲音洪亮,不過一嗓子,鏗鏘有力的聲音便傳遍河畔。這極具感染力的高昂男音,瞬間點燃五萬下邳軍死戰的斗志! 將他們的戰意,重新喚醒! 一時間,五萬急援軍無不握緊手中兵武、咆哮著朝來岸奔回!這一次的急行,不為了救援諸侯聯軍,是為了救他們自身的性命! …… “剛剛說話的敵將,是誰?” “沒想,今夜居然能碰上個思想家。” 在一干黑鷹劍士的簇擁下,剛為臂膀扎好繃帶的趙梟才緩緩出林。說實話有點霉,在前面的敵軍箭雨下,一支流矢居然透過趙梟肩甲的關節縫隙,斜射入他的左臂膀… 還好那箭軟綿綿的,就傷到點皮肉。 問題不大。 在急得團團轉的軍醫包扎下、在嚴防死守的劍士護衛下、在口水都快說干的努力下,趙梟終于行出了密林。不過先前四散開來的護衛全都精神敏感了,說什么都不讓開。 硬是幾百人把趙梟包成了一個團。 怕是一顆飛石射下來,都能擋住。 “思想家?這形容倒是貼切。” 一臉后怕的陳宮手按劍柄,死死的緊步跟隨著趙梟。他一邊提防危險、一邊開口道:“剛剛開口的敵將,應該是江東名士魯肅。” “這是個英才,很有智慧。” “不過最令他名聲廣傳的…是其品性高尚、心胸寬廣。他雖盛名遠揚,卻毫不自傲,懂得吸取別人的建議。故此,此人的人際交往、處世手段都飽有美名,適合管外交。” 說著,陳宮忽然雙目一亮、朗聲道:“此人不準能為主公所用!主公啊,這魯肅能收下就一定要收啊!他不似其余大多名士。” “他的能力,是不斷在上升的!” “這和張將軍趙下阿飛的典故,有些相似。這魯肅懂得聽取別人意見!故此,能力素養,那是一年一個樣!您說些高論,只要把他折服了,收其入帳,估計就沒大問題。” “沒這么簡單,他們都反殺回來了。”趙梟搖搖頭,指向朝岸邊殺回的下邳軍。 陳宮見狀,淡淡一笑。 臣主二人對視一眼,皆是嘴角上揚。雖然趙梟嘴上說著不簡單,但面上倒沒什么難色。畢竟地理優勢都到這個程度了,若還能讓魯肅他們殺回岸上,那張飛就別領軍了。 罰他去繡半年花。 觀望著局勢,趙陳兩人竟挑開話題,開始商論接下來該如何勾引韓馥領兵趕來下邳、如何妥善的伏擊諸侯聯軍、如何減少損傷… 下邳援軍兵敗,已是必然。 如何對抗諸侯聯軍,才是主要。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