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酉時入夜,趙梟入駐相府。 此刻的瑯琊相府大堂內(nèi),只有趙梟與田豫二人。其余將官及謀士田疇,正領(lǐng)軍剿肅城中少許還在依靠街巷負隅頑抗的敵軍。 “國讓,依你來看,如何處置瑯琊這萬余降卒?”輕輕摩挲主位前精致華貴的鑲金木案,趙梟忽然朝案前侍立的田豫發(fā)問。 經(jīng)過這段時日的相處,他蠻喜歡這位思緒活絡(luò)的青年小伙,其年輕智不低。 且還具有極高情商,很會見機行事。 這樣的人,可擔重用。 “主公,依下官來看,這些瑯琊降兵…不能殺。”田豫微微遲疑,繼而朗聲道:“現(xiàn)我們能調(diào)動的軍隊,只有第三集團軍。” “八萬精銳看起雄偉龐大,可實際上卻真不多。畢竟我們攻克徐州后,還要南下?lián)P州尋孫家雪恨。若滅殺降卒,徐州其余地區(qū)定不敢再降、只會死戰(zhàn)!如此一來…” “我軍戰(zhàn)損,就會直線升高。” “是也。” 趙梟頷首,淡淡一笑道:“本候知得。國讓放心,戰(zhàn)場征伐各為其主,本候豈能因精銳折損而遷怒于投降之人?此乃不義。” 說罷,趙梟盈著笑望向青年俊杰、溫聲緩緩道:“本候是問國讓,在不殺降卒的情況下,如何妥善安置他們。一萬二的降兵數(shù)目不少,若是送押入牢,還要派兵看管。” “此刻我們,不能再分兵了。” “主公勿憂,稍后豫會前去降卒營,定能為主公解下憂愁、化敵為己用。” “噢?化敵為己用?” 趙梟雙目一亮,起身認真道:“國讓還有如此本事?你若真能讓那一萬二的降卒為吾而戰(zhàn),此次南下徐州,你當立首功!” “哈,為主分憂,是下官本分!”說著,田豫靦腆一笑,拱拱手道:“首功,當為兵卒將士而記,下官出智,可軍士們出的卻是命。豫,不敢受之首功!主公,豫去也。” “您靜候佳音即可。” 說罷,田豫大步昂首離去。 看著青年俊杰的背影,趙梟暗自點頭。現(xiàn)勢力開始強大,他再無需事事親勞。自己做決策就行,具體如何實施交由人才就行。 心念至此,趙梟緩緩坐下,攤開華案上的幾張朱紅信件就要閱目。這些信稿是張遼關(guān)羽發(fā)來的。聽說冀青二地現(xiàn)在很不安分… 這是個嚴峻的問題。 冀州還好,自己威名遠傳,處理完世家基本上就能安穩(wěn)。而青州的問題就很大,世家民間對自己的反抗情緒都很高漲,不過短短幾日,已出現(xiàn)了七八支千人佃戶叛軍。 關(guān)羽的副將甘寧,領(lǐng)軍鐵血鎮(zhèn)壓,將那萬余佃戶武裝徹底滅殺殆盡。一時青州是安穩(wěn)了,可民間也更加仇視第二集團軍了… 風(fēng)平浪靜,是狂風(fēng)暴雨的前奏。 妥善處置,并不容易。 以殺止殺大多時候都是笑話,以殺戮來平定混亂,往往會引發(fā)更大的混亂。斗爭的種子一經(jīng)種下,再澆灌仇恨的血水…沒起事還好,一旦徹底爆發(fā),局勢就會迅速糜爛。 青州,不是悍將能治住的。 或許,還得交由德高望重的老者… 一時間,兩道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趙梟腦中。郭勛…以及,盧植!這兩尊大神那名望,無疑都能碾壓一州,且跟自己都有淵源。 簡單來說,就是請的動。 郭勛無需多言,已算是趙梟的長輩。自己需要,肯定會前來幫忙。至于盧植,這位名望遠超郭勛的大能,在硬懟董卓廢帝后,連夜逃回了幽州、受到了趙梟的熱情接待。 其雖沒在趙梟帳下任職,可其子盧毓,卻入仕幽趙漁陽郡主簿。故而… 趙梟請其幫忙,該是沒大問題。 有了解決方案,趙梟突感輕松不少。就當他要提筆回信之時,堂外行入的劍士之言,頓時令他面上布滿陰云、回想起了仇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