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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

    “殺！！”

    “殺！！！軍爺殺光這群畜生！！”

    “邊護軍威武！！軍爺為…”

    “為我們百姓出口氣啊！！！”

    “我娘，就死在…死在中平三年的那次賊人入侵中，娘…嗚嗚…被玷污了…”

    一時間，滿場嘈雜起來。

    軍士的怒吼與場外百姓的咆哮，匯成一股巨大的汪洋，直沖高臺上的趙梟。而后者不知何時，已經(jīng)徹底冷靜下來。

    起碼臉上冷靜下來了。

    望著臺下歇斯底里、面露瘋狂殺意的軍士與百姓們，趙梟輕輕抬手。

    盡管內(nèi)心滿是狂暴殺意，但多年嚴(yán)格遵守軍規(guī)的習(xí)慣，已讓邊軍養(yǎng)成了令行禁止。他們強自噤聲、緊盯高臺上的主帥。

    趙梟面容淡漠無色，然眼中卻升騰起熊熊焰火。他吞咽著唾沫、緩解咽喉的滾滾灼燙，過了小一會才嘶啞著吼道：“正義之師，永不敗退！趙海，草討檄文書！”

    “烏桓異族，暴虐鷹揚，人形豺犬，天理不容。其部每逢拮據(jù)，賊騎侵漢，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視我漢民豬狗牛羊，肆意屠虐，常行無妄無意無德之亂殺舉。”

    “如此好亂樂禍之惡族，不應(yīng)留于世間。梟受之帝命，鎮(zhèn)守幽州，衛(wèi)國保民乃本分之責(zé)。現(xiàn)邊護軍強，滅賊不過翻手之間，自要提劍揮鼓，誅夷逆暴，以祭我…”

    “被無妄而殺之大漢百姓。”

    “在天之靈。”

    話畢，趙梟雙目赤紅，高舉手中宇宙鋒、厲喝道：“大好男兒，衛(wèi)我江山！不蕩平烏桓，誓不歸鄉(xiāng)！邊護大軍，開拔！”

    “出征！！”

    ……

    光熹元年，六月初。

    七萬邊護軍于幽州尚武開拔，行至遼西郡治。匯合早已屯于此處的八萬應(yīng)征民夫之輜重大營，十五萬勇士浩蕩入草原。

    立誓，不滅烏桓不歸鄉(xiāng)。

    那日，無數(shù)百姓自發(fā)前來遼西相送，沿途不斷祈禱，送予雞蛋、面餅。

    那日，大好男兒雄赳赳氣昂昂。

    那日，幽州遍地豪壯聲回蕩蕩。

    “大好男兒，衛(wèi)我江山。”

    “民食相送，軍以命報。”

    “邊護大軍，開拔出征！”

    “不蕩平烏桓，誓不歸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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