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宦之忠 山陵崩-《三國梟傲天下》
第(1/3)頁
中平六年,一月末。
病入膏肓的漢帝劉宏已在彌留之際,為防止后繼無人,垂危的皇帝召集洛陽所有臣子,前往養(yǎng)泰殿商議立儲一事。
帝話下達,京都詭譎。
哪怕是再隱忍不發(fā)、不愿插手黨爭的中立人士,此刻也不得不站位。一時,西園與何大將軍府來往人士絡(luò)繹不絕。當然,前去投效何進的,占絕大多數(shù)。
只有曾與外戚結(jié)下過梁子、仇怨之人,才萬般無奈悲戚的去投西園。
于是乎,一場肉眼可見、即將暴起的洗牌風雨,漸漸彌漫至京都洛陽、這座承載東漢百余年國運的恢弘古城之上。
……
“時不待我,時不待我西園啊!”
西園,內(nèi)府華室。
張讓等一眾權(quán)宦正在商議明日入殿立太子的事宜,個個面上愁云慘淡。
“董候年幼,若他為君就只能任用我輩宦官,但在其母王美人被皇后毒殺時…我們幫了何氏。如此一來,劉協(xié)長大。”
“定不會放過我等。”
“可史候即位,我們又能好過?”
“劉辯之舅何進與我等已勢如水火,若他侄兒當上皇帝,其不鏟除我們才怪!唉,這叫什么事啊!兩個候選皇帝…”
“都跟咱有仇。”
“這進也是個死,退也是個死。”
華室中嘆息連連,哀聲迭起。
此刻,就連一向足智多謀的趙忠,亦是滿面陰沉。他們作為宦官,只得倚靠皇權(quán)才能享受富貴,若非現(xiàn)任漢帝劉宏命不久矣,他們又豈會又豈敢不聽話?
劉宏手軟且將死,得罪也沒啥。
可下任新帝的兩個候選人,可是一個比一個悍。史候劉辯自身沒啥主見,可要命的是其舅何進。董候劉協(xié)沒什么勢力,但腦子清明不好蒙蔽、年雖幼…
卻已顯現(xiàn)出明君之資。
若其上位,成年后攬大權(quán)清掃宦官是肯定的。屆時,哪怕西園仍在,他們這些一手遮天的常侍們,也絕對十不存一!
難選啊!可也必須選。
“趙兄,有何高見?”
見眾黨羽斗志盡失、一副失魂落魄的敗者姿態(tài),張讓終是按捺不住了。
他望向趙忠,朗聲道:“趙兄乃咱西園之張良,定有妙計逢兇化吉!”
“為西園渡過此次滅頂之災(zāi)!”
說罷,張讓起身行至趙忠座前,深深行了一禮。眾宦見此一時也都強打精神,起身來至華室中央、跟著張讓行禮。
趙忠見此微微頷首,輕動身軀、完完全全靠在椅子上,閉目沉思片刻。
待一票宦官等得不耐煩時,其才操著陰柔的調(diào)子、開口緩緩道:“本來說,咱們應(yīng)該支持董候,但問題就在于王家。王美人出身之王家,乃正統(tǒng)忠君之門。”
“美人之父、王家家主常常信諫陛下廢用我等。若非如此,我們豈會為何氏求情?殺母之仇不可忘,毒雖是皇后所下,但我等為其求情,也已逃不了干系。”
“既然都得罪死了,自不能再選劉協(xié),史候劉辯是我西園唯一的選擇。”
張讓聽聲眉頭微皺,當即接話:“可何進又豈會放過我們?劉辯上位…”
“我西園亦是死!”
“不,我們很可能幸免。”趙忠擺擺手、搖頭道:“張兄,我們并未殺過一個何家人,甚至連何家的崛起,也與我西園息息相關(guān)。若非我們選中何氏入宮。”
“何進,不過是個鄉(xiāng)野屠戶。”
說著,趙忠面露苦笑。
若早知如此,當年他西園才不會為討劉宏歡心,去各地尋覓美人。
沒想,給自己尋了條死路。
“化敵為友?”
眉頭緊皺,張讓疑聲道:“早在前幾年,我們就主動找過何進停戰(zhàn)。后不久雙方又而抗衡,他豈會二次和解?怕是…”
“怕是大權(quán)在握,就立刻派兵…”
“不會!相信我!”
趙忠嘴角輕勾、斬釘截鐵道:“若不把何進逼到最后一步,他是絕不會派兵剿殺我們的!張兄放心,何進小小屠狗輩。”
“事起,也不過運勢來了罷。”
“就他那點狗涵養(yǎng),沒這魄力。”
說著,趙忠緊繃的秀臉微微放松。接著其猛然起身、昂揚開口道:“皇后何氏與我宦官素來交好,西園又是幫她脫罪、又是幫她兒子做皇帝,她自偏向我們。”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缙云县|
恭城|
澄江县|
娄烦县|
清水河县|
阿拉善盟|
青铜峡市|
河津市|
革吉县|
连平县|
五大连池市|
卢氏县|
故城县|
定陶县|
马公市|
兴国县|
星子县|
鄯善县|
连山|
永春县|
西丰县|
巴彦县|
虹口区|
龙里县|
桓台县|
永济市|
周至县|
措美县|
淮滨县|
卢湾区|
措美县|
封开县|
兖州市|
特克斯县|
金塔县|
梁山县|
德江县|
交城县|
盈江县|
根河市|
辰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