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還沒有完全亮,盧家的船已經(jīng)沿運河到了京畿東路的通縣。 船剛靠岸,便有四人直接登了上來,盧保光見到最前面一身文氣的領(lǐng)頭人,直接跪在船頭,沉聲請罪:“三伯,保光無能!” “怪不得你,起來做事吧!”盧勁齊腳步未停,直接往艙內(nèi)走去。 盧保義知道這位三伯的脾氣,起身帶著第五知緊隨其后。 京畿一帶的江湖人已經(jīng)因為刀圣大敗馬空拳的事情炸開了鍋,通縣又是運河北上、南下、入京的三岔口,混碼頭的江湖人一大早就開始了熱鬧,唯獨盧家的船上,一片安靜,幾盞孤零零的白燈籠隨著河上的晨風晃蕩。 走進船艙,看到自己七弟的模樣,臉色冷的幾乎可以刮下寒霜來,憤怒的情緒,遠遠大過于哀傷。 盧家的這位老三,一直潛心鉆研經(jīng)典,在大夏文壇有著不俗的地位,卻并未從政,身上也只掛了幾個沒有實權(quán)的閑散職位,也是因此,他才能第一時間趕來料理自己七弟的后事。 “諭叔!”深呼吸之后,他沉聲開口。 跟著他一起來來的老者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上去查探尸體,又看了一眼被當做證據(jù)放在一旁的血衣,然后退回,朝盧勁齊搖了搖頭,示意不能確定,盧勁齊便也輕輕點了點頭。 第五知看著不置一字,就能清楚交流的兩人,心中便對老者的身份有了猜測,這應(yīng)該是盧家的老供奉一類的人手了。 盧勁齊接下來的話,也基本證實了他的猜測。 “第總捕,這兩位,便是你需要的人,有勞了!” 另一個頭戴笠帽,垂巾掩面的人走出一步,盧勁齊沒有介紹,第五知心里卻松了一口氣,因為他已經(jīng)看出,那人是天外樓的殺手,而且看氣息,應(yīng)該是春夏秋冬其中的一位。 如果給他這個總捕,當面介紹一個懸榜有名的殺手,接下來的活,還怎么做! 至于第四人的身份,就更加尷尬,赫然是輯兇司指揮僉事之一的張純。 三年來,輯兇司明面上主要針對江湖大案,但實際上已經(jīng)將手伸進朝堂,越大理寺俎、代刑部庖的事情屢見不鮮,幾乎是大理寺和刑部的頭號政治對手。 場面雖然尷尬,但該做的事第五知不敢馬虎,他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伸手示請,直接進入正事。 “據(jù)我推測,當時的情況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平槍侯爺正在靜坐練功,兇手從門外進來,站在這里,因為這里的兩只腳印比其他的要深一些,這里也可以推斷出,侯爺并沒有第一時間動手,應(yīng)該是和刺客認識,或者是刺客以一些手段騙取了侯爺?shù)男湃?” 他開始闡述推斷的時候,盧諭生和天外樓的殺手也開始順著他的話去做。 “然后因為某些原因,刺客驟然發(fā)難,侯爺猝不及防之下,被擊退到墻邊,侯爺左手中指和食指發(fā)黑,腹下丹田的衣服被巨大的力量震碎,左肩有明顯的刀劍外傷,喉嚨被刺入金釘,這是四處明顯的傷痕,我可以大致推測出刺客使用的應(yīng)該是袖里刀劍、匕首一類小巧且便于隱藏的短兵器,以及暗器,但是無法確定大概的過程,還請二位幫忙推測演化。” 盧諭生坐在茶幾后,皺眉許久,才開口道:“七爺應(yīng)該是低頭伸手去干什么,然后刺客突然用兵刃刺來。” 說著,他將手伸向桌面,與此同時,勁風皺起,站在前面的天外樓的殺手竟然真的出手,不知何時,他手上已經(jīng)摸出一把匕首,向盧諭生喉嚨刺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