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烏承忠像是被雷驚著了,他啜喏著:“他…他…真的通象了?”隨后他又否定到:“不,這不可能!不可能的!…”像是為了對抗心中的某些情緒,他皺著眉喃喃地重復著這幾個字。 武福也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最不可思議的事,難以置信,然而主人的話又讓他無法懷疑,他看了看主人的臉色,微微咬牙說到:“三年前,殷師弟最倚重的門客在南邊碰到南國刀圣,帶了絕命的刀傷回來,主人您當時雖然救不了,但也說那一刀只是技的巔峰,甚至我勉力為之,也能差不多地做到那樣。” “我記得當時也傳出了刀圣已入通象的消息,但您通過那一刀斷定,刀圣仍身在通象門外,可如今…” 感覺到嘴里有些發苦,武福頓了頓,才把話說完:“這才區區三年,難道真的天縱其才到了這種地步嗎” 看著兩個徒弟的樣子,馬空拳眼底閃過一絲無奈,開口時,卻依舊豪邁如初: “不錯,確實天縱之才,回想本座當年到了大不惑之后,歷經三年摸索,才將一只腳挪進通象的門檻,而后又是六年時間,才算真正進了通象的門,從那時起,我便放下一切俗務,游走塵世邊緣,感受天地萬象,至今又數年,也不過寸進,比起南國這位刀圣,可以說是資質愚魯。” 師父的自謙,徒弟自然無話可接,好在馬空拳并沒有與他們交流的意思,只是自顧自地說著。 “然則武道一途雖然式微,通象難求,入淵不出,天縱之才其實算不得少,前些年的古三念、姬放歌、丁白鷹,而今的李白衣、旗鋒、柳若飛等,當然最驚艷的確實是這位刀圣。” 他說出一些曾被或者正被冠以“天才”“俊彥”的江湖名人,最終又回到刀圣和自己。 “若以資歷輩分論,這武道之巔,我輩之中,也只剩我與祿無忌了,當年比我們天賦好的同輩也是有的,而今何在?武道一途,要走到巔峰,天賦、心性、機緣、付出缺一不可,刀圣天賦奇高,可正當此時,焉知他不是上天送我的機緣?” 說道最后一句,馬空拳與武福相視片刻,俱都露出笑意。 “這么說來,主人不必費神去找那雕王了。” “哈哈,有了刀圣過手,區區雕王,暫時當然不必了。十幾年了,本座于武道上的路也越走越孤獨,早些年雖然與心鑒和通元二位前輩有過交流,但他們分信佛道,走的是閉門造車的路子,盡是漫談,雖互相搭了手,但終歸不愿與我一個后輩力爭,祿無忌權術心機太重,已經是難有再進。為求通象,我不得已才與強大飛禽走獸/交手印證,在風雪雷電中感悟,如今武道后輩新進,或許就是上蒼憐我,送我的機緣,只希望這刀圣莫是繡花枕頭!” 他負手前行,對武福吩咐道:“讓神通鏢局信使帶話,本座將于望山之巔,結廬以候 武福點點頭,烏承忠卻亮了亮手中的信紙,問道:“只是帶話嗎?師父,這刀圣口氣這么狂,還搞了這一手,要我看,師父也露兩手,給他來點威風,讓他知道山外有山,哼!” 馬空拳有些哭笑不得:“你當這是小孩子斗氣呢?沒必要了,他口氣狂些,該有的姿態卻是不少的,這一手凝意化象看似顯弄,實際不過是他的敲門磚,挑戰資格的證明而已,若是不靠這個報上分量,我又豈會理他;自己選了時間,讓本座選地方,也遵循了約戰的基本規則。至于些許名聲,馬空拳這三個字就夠了,無需其他!” 烏承忠似有不甘,但最終沒有再說什么,一邊的武福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行三到山口處取了馬,揚鞭向京都而去。 … 上京。 神拳館。 屋內屋外已經呆滿了人,這些人有錦衣貴族,有布衣平民,有謙謙君子,有亡命兇徒,有一方梟雄,有販夫走卒…花樣百出,形態不一。 只是人雖多,層次卻十分明顯。 但凡背后代表一方勢力,能和馬宗師搭上話的人,已經被請進會客廳喝茶。 稍次一些的,被安排在院子里,或站或坐。 而大門外聚集的,大多是走江湖的包打聽和湊熱鬧的閑人。 不僅層次清晰,氣氛也安靜詭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