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雨落-《遠鄉的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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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的是,他自以為編造的用來掩飾販夫死因和自己無能的假消息,其實正是秦峪關守軍斥候的真實動向,戰時戒嚴!
在拽尾離開三十里鋪的同時,數股明里暗里聞腥而來的江湖人馬,在驚詫中被原西軍斥候斬殺,他們很多到死也沒明白,為什么一直委屈示好,從不出秦峪關的原西兵卒,會出現在以東三五十里的山里。
而來遲的一些,則一邊暗暗慶幸,一邊站在遠處對著那片充滿殺氣的山林,咬牙切齒,無能狂怒!
同樣氣急敗壞的還有宇成干基,他本以為自己是撲向獵物的惡狼,現在卻發現自己像一頭扎進陷阱的蠢羊!
而那獵物,轉過頭來,露出比他更尖利的獠牙!
三月初十,僅僅三日時間,郭正剛用八萬兵力生生將宇成干基二十萬大軍的陣型打散,陣前斬敵五萬余。
宇成大軍數眾,但精銳不及原西軍。
西王麾下七虎之一的封彪更是悍不畏死率幾千騎兵直沖宇成大營,據說嚇得宇成腿抖的馬都上不去。只是自己被救回來的時候,身上也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肉,軍醫替他治傷的時候,他竟然坐在床上哭的像個孩子,旁人問起,也只是指著軍醫罵他手法粗糙,弄疼了自己。
悍不畏死的猛將會疼哭嗎?誰知道呢。
又兩日,原西軍再斬敵三萬,至此,宇成大軍徹底潰散,他自己率殘兵退守靈州。
郭正剛率軍困住靈州后,他望著靈州城墻,耳邊又想起大哥的聲音。
“為帥者,重識重斷不重謀,所謂識,就是能夠看透過戰場,找到本質的東西;所謂斷,就是做出當下最恰當的選擇,只是這些終要在戰場上去領悟,開年之后,北伐靈州便由你為帥,大哥便坐守原西,為你后盾。”
大哥啊,你看到了嗎!
身后緊隨的折伯望看著這位毫無勝利喜悅的主帥,恍惚間,仿佛看到的曾經的西王。
城墻上的宇成干基也看向郭正剛,他沒有失敗的沮喪,有的只是來自心底的憂慮。
對面這個人太強了,他只用了最簡單的誘敵、斷糧、分割的策略,也都是自己有防備的策略,然而他每一步動作的時機已經到了完美的程度。
也只能是完美,因為稍不完美,現在自己就站在原州城下。
整個大旗,不,或許是整個天下,在戰場上,沒有五倍十倍的兵力,已經沒有人能制住他了,只是,怕沒有人會相信,他們只會更信我宇成干基是酒囊飯袋!
…
無論從那個角度來看,大夏咸興三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而這一年的不平凡,又都集中在這一年的春天,仔細梳理之后,有人發現,這些不平凡的大事件,歸根到底,都由一件事引起。
這件事,就是:大夏西王陳宗盛遇刺。
西王遇刺,獨子流亡江湖,原西人心紛亂,這就是起因。
原西這樣一塊肥肉,發生了這樣的事,很多大族勢力暗自高興,企圖借此機會,伸手撈上一些油水。畢竟,西王倒牌,原西利益重新劃分,他們可以分化、拉攏原西軍中將領,培植自己的利益代表人。
在他們看來,陳宗勝雖然封王,也不過是出身寒門的粗鄙之人,與屠夫何異?而他麾下那群泥腿子,應該感激他們這些高門大族的垂憐。
然而他們并沒有高興的太久,因為事情發展的并不“順利”。
西王死后,原西雖慌,但卻未亂,那幫泥腿子甚至抵擋住了北旗二十萬大軍的進攻,北旗如此沒用,反倒是讓一部分人惱火,北旗打不進原西,他們也就沒有理由出兵“援助”,強行出兵是不敢的,過不了秦峪關,就算下血本拔下秦峪關,逼得那幫泥腿子反著幫北旗打自己,可怎么辦?
武的不行,那就來文的,既然外邊打不進去,那就等他們自己從內部破開,于是,某些看不見的手推動著各種各樣的謠言開始滿天飛,與西王府有生意的開始挑事,壓榨西王府的利益。
他們一邊架著文火從邊緣慢慢熬燉著原西,一邊開始打探尋逃亡的世子殿下,只不過他們的探尋并不是針對世子本人,世子的生死他們甚至根本不在乎,他們在乎的是隨世子一起走失的西王令和原西大將軍印!
找著找著,就找出了一件震動整個江湖的大事:
昔年的刀圣重出江湖,收了世子為傳人,甚至賜下了成名兵刃——黑魚刀。
隨之被證實的是——隱退之前還是大無惑之境的刀圣,已然步入通象,成為大夏第三,當世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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