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親愛的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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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圣誕節那天,全世界的基督教徒都在慶祝這個日子。
學校放假了,我和陶詩窩在公寓里懶洋洋地看電視,卻忽然聽見門鈴響個不停。
我開門一看,卻只看見呂克笑容滿面地站在外面,手里拎著大包小包的食材,用法語味十足的英語對我說:“surprise!”
我還沒來得及答話,他就十分自然地擠了進來,把大包小包的東西放在餐桌上,然后熟稔地問陶詩:“廚房在哪?”
陶詩也十分自然地指了指廚房的方向,然后看著發愣的我,指揮道:“我不會做菜,祝嘉,你去幫幫呂克吧!”
呂克率先進了廚房,留下我一臉驚愕地小聲問陶詩:“他怎么會來?”
陶詩笑嘻嘻地拉拉我身上的厚毛衣,“他說要和我們一起過圣誕嘛,吃了這頓飯還要給我漲工資呢!”
我頓時黑了臉,惡狠狠地戳她的腦門,“所以最后這句話才是重點,對嗎?”
為了漲工資,我的室友把我給賣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頓晚餐吃得很愉快。
我尷尬地去廚房為呂克打下手,他卻絲毫沒有一點不自在,系著我的圍裙忙忙碌碌地在爐子與菜板之間轉換,時而吩咐我遞點必要的食材或者調料給他。
我有點過意不去,想要多做點什么,于是主動提出:“我來洗胡蘿卜吧!”
他回頭一笑,朝我眨眨眼,“不用了,這個我來做。”
我有點閑得沒事做,一開始還以為是他嫌棄我笨手笨腳,后來才聽他說:“你去客廳烤火吧,這里交給我就行,天氣冷。”
彼時,他雙手浸在冷水里洗著蔬菜,手指凍得通紅,而我忽然明白了他不讓我參與下廚的原因,心下一頓。
我以為男女之間的關系除了友情與愛情,一旦其中一人對另一人產生了愛慕,但另一人卻不為所動時,就會陷入一種尷尬的境地,最后做不成朋友。
比如我和陳寒,比如沈姿和陳寒。
可是呂克的出現似乎教會我另一個道理:喜歡不過是一種心情,他喜歡我,所以單純地想要對我好,這種好不會因為我接不接受而有任何改變。
這個圣誕節,我過得非常愉快,吃著可口的法國大餐,聽呂克講著世界各地的奇聞趣事。
法國人殷勤好客,不太愛出門下館子,通常情況都偏好自己動手下廚,花去長長的時間在做飯以及吃飯上,好像這樣才能表達出對朋友的心意與對生活的熱愛。
爐火融融,言笑晏晏。
我坐在長長的餐桌上,看著呂克和陶詩的笑容,終于第一次對這個陌生的國家有了歸屬感。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同為異鄉客,不再倍思親。
呂克最后披上了黑色的羊毛大衣,從衣架上摘下來時戴的帽子,對我們優雅地揮了揮。
門合上以前,他低低地笑了兩聲,溫柔地望著站在門前的我,“祝嘉,圣誕快樂。”
我情不自禁地對他微笑,也低聲說:“圣誕快樂。”
合上的門似乎也帶走了呂克身上的溫暖與歡樂,陶詩進屋睡覺了,而我坐在沙發上對著爐火發呆。
我想起了很多事,方才呂克跟我低聲說話的樣子像極了那個人,眼神里的溫柔也是一模一樣。
我縮在沙發的角落里,側過頭去看著窗外漫天飛舞的雪花,心也朝著某個未知的深淵一定一點沉了下去。
來到法國以后,我吃到了一直以來非常想嘗試的正宗法國料理,奶油蘑菇湯、草莓可麗餅、法式煎鵝肝、烤制蒸魚等;我見到了在國內的盆地難得一見的雪,不是我有生以來僅僅見過兩次的毛毛雪,而是真正的鵝毛大雪,紛紛揚揚;我有生以來頭一次說這么多法語,一天之內似乎比在國內一個月說得都要多,也終于學會如何從口語的細微差別分辨出對方來自法國南部還是北部。
我見到了許多過去未曾見過的人或物,體會到了與過去全然不同的感受,可是在這樣的新奇與刺激里,我卻也失去了什么。
比如陸瑾言,比如每個周末下午在圖書館度過的寧靜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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