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宜抬頭看向太子妃,深知自己辯駁的同時,還得顧慮到太子妃的臉面,想了想,裝作一臉為難,“太子妃娘娘有所不知,臣女先前確實是在偏房里歇息,后來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兒,是因為、因為臣女……自小就得了一種病。” “得病?”太子妃懷疑地看著她,并不完全相信她說的話,但到底沒再讓人把她“請”出去了。 可一旁的沈明月就不干了,趕緊呵斥,“大姐姐你不要狡辯了,我知道你戀慕太子殿下,可你也不能在太子妃娘娘的宴席上,去勾引太子殿下啊!” “你現在還是快些和太子妃娘娘賠罪,讓太子妃娘娘原諒你,免得連累了咱們永昌侯府!” 呵! 沈明宜側頭看向她,目光不屑,“太子妃娘娘都還沒說什么,三妹妹怎么這么著急讓我賠罪?還是說,是三妹妹看不得我好,想借太子妃娘娘的手,把我趕出去?” 她可不是原主,對付沈明月這種白蓮花,可不會心慈手軟! “我沒有,大姐姐你怎么能這般想我?我——”沈明月一愣,暗道這賤人怎么變得這么伶牙俐齒了? “夠了!” 太子妃不耐煩地呵斥一聲,看著沈明宜,“你說你得了病,那你倒是說說,你得了什么病,會讓你變得這般。” “是癲狂!” 沈明宜早就想好了說辭,當下脫口而出,隨即裝作一臉難為情地低下頭去,“臣女原是不想說的,畢竟這也不是什么多光彩的事情,可臣女真的沒有勾引太子殿下。” “臣女之所以會這般狼狽,就是因為癲狂忽然發作了,可臣女不想傷了無辜,便只好自己跑了出來,至于臣女這身上的傷,也是因為害怕傷到他人,才狠心拿金簪刺了自己,以此來克制住的。” 越說,沈明宜的聲音越弱,聽著還隱隱約約有點啜泣感。 太子妃見了,心中的不快已散去大半,但聽到她得了癲狂,眉頭還是皺了起來,甚至往后退了一步,“原來如此,那你——” “大姐姐你在胡說什么!” 沈明月心急之下,搶了太子妃的先,“我怎么不知道你得了癲狂,太子妃娘娘可就在這兒,你不能為了不被趕出去,就胡編亂造地欺騙太子妃娘娘,那可是大罪!” “哦?”沈明宜嘲諷地看向她,“從小到大,三妹妹踏進我院子的次數屈指可數,既然如此,我有沒有得癲狂,三妹妹又怎么可能知道?” “你那院子那般破舊,誰要去?!” 沈明月不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可話剛說出口,小臉就白了,趕緊捂住嘴。 沈明宜心里就笑了,但面上還是裝作難過,“娘生下我沒多久就走了,爹爹覺得是我克了娘,不喜歡我,所以我的院子再破舊也沒人管。” “可這些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我得了癲狂之后,寧可傷自己也不傷無辜,三妹妹卻還想置我于死地。” 說著說著,沈明宜已硬生生地憋出了淚水來,抬頭看向太子妃,“今日臣女狼狽地出現在太子妃娘娘面前,污了太子妃娘娘的眼,是臣女的錯,臣女不敢辯駁,請太子妃娘娘責罰臣女吧!” 太子妃心里早已沒了怒火,反而覺得她可憐,嘆了一口氣,“罷了,今日念在你事出有因,本宮便就不追究——” “她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