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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樓，來往男女身上皆沾染著酒氣和脂粉味。

    沈翩然一身煙色長裙，面紗遮臉，從后門悄悄進去。

    云樓里比門口還要熱鬧，各色女子站在二樓紛紛朝男人們招手，而一樓那些面容俊秀的小倌個個朝著女客擠眉弄眼，很是風流的模樣。

    這就是京城里最大的青樓，有各色美人，更有粉頭白面的各種小倌，是那些富豪和貴婦最常光顧的地方。

    沈翩然穿著低調，卻還是有老鴇認出她的衣裳是上好料子，忙不迭迎過來招待，“這位女客，你喜歡什么樣的小倌啊？身材好的，長得俊秀的，我們這兒應有盡有……”

    她話還沒說完，眼前就出現了一張銀票。

    沈翩然冷淡挑眉，“我們單獨談談？”

    “哎呦！一百兩銀票！”老鴇雙眼放光就要撲上去。

    沈翩然側身躲開，意思不言而喻。

    老鴇一拍腦門，嘴上不斷說著失禮，熱情將人帶到了自己住的屋里。

    門剛關上，她就迫不及待道：“貴客，您若是不好意思當眾挑選，就來看看我們云樓的小倌畫像，看上哪個咱們就點哪個，只要銀子到位，什么都不是事！”

    老鴇笑吟吟轉身，脖間突然一涼。

    她低頭一看，差點沒嚇得跪在地上，“貴客，貴客饒命啊！”

    沈翩然用匕首抵著她，冷冷道：“把你的衣裳脫下來。”

    “啊！？”老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表情漸漸變得怪異，“您，您這是……”

    [不會就好她這口吧？]

    沈翩然：“……”

    她沒忍住，直接將人打暈，扒了衣裳扔在床上用帷幔遮住，接著換上老鴇的衣裳，靜靜坐在桌邊等待。

    不過多時，丫鬟在外頭敲門。

    “媽媽，有人來找。”

    “讓他進來，你退下吧。”

    沈翩然刻意模仿老鴇的聲音，丫鬟并未懷疑，推開門就趕緊離開了。

    進來的人是個女子，乍一看身形和她極為相似，左臉特地用胭脂點綴了假的紅斑，奈何那雙眼睛極小，即便刻意模仿也是四不像。

    沈翩然瞥了她一眼，抓起茶盞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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