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作一下-《作里作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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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歲銘第二天醒來準備完早飯就去喊紀樂瑾起床,他進客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把窗簾拉開。客房裝著落地窗,遮擋光亮的簾布被拉開之后瞬間亮堂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光線依舊驚擾不到紀樂瑾的睡眠,他戴著擋住大半張臉的眼罩,迷迷糊糊間只聽到了點動靜,于是在床上翻了個身,蒙著被子繼續睡。
秦歲銘走過去,先是動作很輕地把他的被子拉下來,然后再去伸手去摘他的眼罩道:“瑾寶,起床上課去了。”
紀樂瑾的起床氣重,每次不是自然醒就要折騰半天。他煩躁得想要一滾身,試圖躲開打擾他睡覺的秦歲銘,但又被抓回來。
半掉不掉的眼罩也被人完全摘了下來,紀樂瑾視網膜前一片晝亮,他崩潰地拿手擋在眼前,用鼻音哼哼道:“我不起床……”
“聽話。”秦歲銘說,“再不起你就要遲到了。”
紀樂瑾眼睛都不睜一下,直接宣布道:“我不去讀書了。”
秦歲銘叫他起床很有經驗,每次看紀樂瑾委屈到丫哭出來的樣子,都先是好聲好氣地哄幾遍,行不通就開始采取強硬措施,像是現在一樣——
他把窩在被子里的紀樂瑾直接抱出來,順手捏了捏他的后頸,冷著聲音道:“起不起,再不去你待會自己走到學校去。”
紀樂瑾把臉往他的胸前一埋,緊抱住他的腰,死豬不怕開水燙地道:“那你讓我走著去好了,你就讓我把腿走斷好了。”
最多只要走十分鐘的路,他卻硬是說出來了壯士斷腕的氣質。
秦歲銘又氣又想笑,拍了拍他的腦袋繼續催道:“快點起。”
這次紀樂瑾磨蹭得更久了些,在秦歲銘的耐心閾值馬上要到頂端的時候,他悶聲地提無理要求:“你幫我換衣服。”
他也不等秦歲銘答應,直接有氣無力地舉起手臂,方便秦歲銘替他脫衣服。
紀樂瑾平時都不曬太陽,肚子上的皮膚和手臂上一樣白得晃眼,身上的線條又過于清瘦。
等上衣一脫,半夢半醒的紀樂瑾不知覺地往秦歲銘身上靠,皺眉道:“有點冷,能不能快點幫我穿衣服。”
秦歲銘垂眸瞥了一眼,沒有多看,隨手抓過旁邊的短袖就往他身上套。
他還要幫這祖宗穿褲子,秦歲銘都已經半跪著蹲下了,他隔著睡褲捏住紀樂瑾腳腕的時候,動作卻是一頓。
秦歲銘驀地站起來,他把褲子往紀樂瑾身上一摔,反復無常地道:“自己穿。”
紀樂瑾迷茫地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秦歲銘關上門出去的背影,他反應了一會,才小聲地嘀咕著罵了句:“神經病。”
開機的緩沖時間勉強過去,紀樂瑾慢吞吞地把褲子穿好。從房間洗漱完出去的時候,他就看到秦歲銘站在窗邊抽煙。
紀樂瑾打著哈欠,醒轉過后,他就沒剛睡醒時那個哼唧著撒嬌的樣子:“你是更年期了嗎?”
秦歲銘沒理他,也沒因為那句更年期生氣,只是往餐廳的方向抬了下下巴,示意他去吃早飯。
他沒什么煙癮,只是拿來緩解一下心情,抽完就去了浴室擠了幾泵洗手液洗手。
水聲漸漸瀝瀝,秦歲銘拿毛巾慢條斯理地擦著自己的手,鏡子里的他微擰著眉,眉眼間的情緒有點說不太清的沉悶。
紀樂瑾和他相處起來沒有界限,他已經不是小孩了,但有些動作依舊親昵得過分,他沒有覺得哪里不對,秦歲銘也享受這份親近。
只是肢體上的接觸總像是把火,取暖的同時又讓人覺得燒灼。他會貪心,會覺得不夠,可真正想準備做點什么時又怕嚇到紀樂瑾,這種矛盾感讓他永遠都在束手束腳。
“別咬我拖鞋!”
門外紀樂瑾和狗鬧騰的聲音傳進來,平日沒什么人氣的大平層突然之間變得熱熱鬧鬧。他平時講話都是咋咋唬唬,鬧起來的時候真的可以吵得人頭疼。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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