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扶住桌子吐了半天,吐得小臉兒慘白,愣是什么也沒吐出來,當然也不能真吐出什么來。 她的身體控制不住打著擺子,副導演念著“師父”的臺詞,“小子,又來人了,哪兒去了?” 沈清清從懷里掏出一塊并不存在的手絹擦了擦嘴角,回頭喊:“就來!”說完又是一陣干嘔,但時間耽擱不得,扶了扶頭上的頭巾,急匆匆跑走。跑了兩步,她低頭看了看手里捏著的手絹,猶豫兩秒果斷地丟掉,沒有回頭看一眼。 這戲加的有點多啊。秋常看著沈清清的小動作,意味深長地笑了。 第一個片段結束,秋常沒有說什么,只讓沈清清喝了口水就繼續。 第二個片段演的是軍醫桑懷。 桑懷當上軍醫的時候也不過十八歲,在“師父”手下學了不到一年時間,但“師父”在戰場上被流箭射死了,她不得不頂上。 就是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她從小心翼翼不讓別人發現自己是女兒身,逐漸過渡到就算她說自己是女人也沒人信,她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沈清清右手扶住并不存在的藥箱背帶,闊步走來,看到穩健的步伐,秋常一愣。 “情況。”她的語言簡略,救命的時間哪里舍得花在廢話上,大家都懂,連忙回,“肚子被劃了個大口子,需要縫上。” 這段時間以來,桑懷見過的腸子比她前十七年加起來治過的跌打損傷還要多,早已見怪不怪。 沈清清放下藥箱,手穩穩當當地拾起掉落的腸子,給他塞回去,然后縫上肚子,能不能活兩說,她盡力做到最好。 她的動作沒有遲疑,內心沒有恐懼,冷靜得像是一臺沒有感情機器。 縫合中途她抬手擦了擦汗,雖然是無實物表演,但秋常知道按著這種操作,血跡肯定會蹭到她的臉上,但她沒有在意,認真且嚴肅地治療。 下一個傷患到來之前,她抬手抹了一把臉,呼了口氣眼睛里的疲憊全部被驅散出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