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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明熠前腳剛走，后腳方啟航就騎著一臺小電驢過來了，吭哧吭哧從上面搬下幾十杯熱飲，分發給工作人員才跑過來問沈清清：“傅哥還沒到？”

    奇怪了，他哥兩個小時前就囑咐他，讓他替傅明熠買些小吃慰勞慰勞工作人員來著。他想著不能單給他傅哥刷好感度，沈清清也不能落下，這才還買了熱飲。前前后后花了不少時間，怎么這會兒人還沒到？

    他左右張望，沈清清也不知道他能看出什么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到了的，去試戲服了，剛走。”

    “哦，這樣啊。”知道傅明熠已經到了，方啟航點點頭，“我手上還有一些事，先去處理了，有事叫我。”

    沈清清知道他最近很忙，點頭讓他先去忙，她也要看一看劇本。他們現在正在爭取不做配角，所以盯資源盯得很緊，不想錯過任何一個機會。

    一場戲拍了五遍才過，導演剛叫休息，一個女孩兒就跑到沈清清跟前，問：“沈老師，方哥買的飲料很好喝，是在哪里買的呀？我回頭也給我們晨姐買一杯。”

    這個女孩兒是飾演《鳳華》這部劇女二的演員程晨的助理，每天打雜，什么累活兒都做，卻因為程晨對她很好，所以事事都為程晨著想。

    看到她，沈清清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應該也招一個助理，連買飲料這種事都讓方啟航去做，似乎太委屈他了。

    她心里的想法一閃而過，而后笑著和女孩兒說：“這個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去問問方哥。”但女孩兒露出為難的神色。

    扭捏了半天，她才說：“方哥在工作，我不敢過去打擾他。”劇組的人都知道，沈清清是個大方又好相處的演員，她的經紀人脾氣很好，也很禮貌，但是這是在他不工作的時候。如果打擾了他工作，他的眼神都可以殺死人。

    想到自己打斷方啟航工作的時候，方啟航的表情……對不起，沈清清有點想笑。

    “那我去幫你問一問，然后告訴你。”其實方啟航被打斷工作狀態也不是真的會抓狂，就是那么一兩秒的時間收不住不耐煩的情緒，之后會調整過來的。但是一旦被他的眼神瞥了一眼，誰還敢和他繼續溝通？于是誤會越積越深。“不過，其實方哥沒那么可怕的。”

    “我知道，方哥人很好，大家都很喜歡他，只是我膽子比較小……”女孩兒的聲音越來越小，總覺得自己越解釋越不對，急得都快哭了。

    沈清清不太喜歡這種太軟弱的人，因為這很容易讓別人誤會被欺負。上次假裝白蓮花，她把自己惡心得夠嗆，覺得還是做女王比較適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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