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是走了挺久,估摸著應(yīng)當(dāng)?shù)搅税桑吭俨坏娇蓪?shí)在過分了吧哈哈……” “到了到了,三月就到西荒了。我做生意剛從西邊過來。聽說前太子到了西荒也是過享福日子,好吃好喝地供著,逍遙快活著呢。就等圣上一句話,隨時都可以回京咯……” “……” 霍瀾音默默聽著那一行商販的談話。白紗遮了她的容顏,她輕垂著眼瞼,藏起眸中的情緒。 鶯時有些擔(dān)憂地望向霍瀾音。自從她們逃走,再也沒有提到太子爺。她擔(dān)心霍瀾音聽到旁人談?wù)撔l(wèi)瞻會想起過去不開心的記憶。 再說了,過去半年,再聽到衛(wèi)瞻的消息,鶯時心里也犯怵。當(dāng)初她是真的以為自家姑娘是被野狼給吃了,那么絕望和難過的情況下才敢用那樣的語氣斥責(zé)衛(wèi)瞻,如今想來還要后怕。 王景行看不見霍瀾音的表情,可是看見鶯時望向霍瀾音時眼中的擔(dān)憂。他收回了視線。 過了好一會兒,外面的大雨忽然變小,只剩下蒙蒙細(xì)雨。避了半天的商販們立刻收拾東西往外走。霍瀾音并不急,等其他人都走了,才邁出小寺廟的門檻。 她回過頭,挽起帷帽的白紗,抬眼望向王景行,問:“表哥就不好奇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王景行直視霍瀾音的目光,反問:“這重要嗎?” 霍瀾音一怔,心里忽然變得輕松許多,她的眉眼間逐漸浮現(xiàn)笑意。 相視一笑。 王景行問:“我更想知道表妹現(xiàn)在可好?” “嗯。”霍瀾音輕輕點(diǎn)頭,“很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自食其力,日子簡單、充實(shí)又愜意。” “這便足夠。”王景行彎唇。 霍瀾音將白紗放下來,和王景行一起往前走。她說:“對了,還請表哥回到西澤之后不要將我在這里的事情說出去,也不要讓旁人知道我就是梅無。” “連你母親也不說?她總是很掛念你。” 霍瀾音有些驚訝,她轉(zhuǎn)過頭望向王景行,詫異問:“表哥見過我母親?” 王景行別開眼,說:“只是去看望過幾次。” 霍瀾音了然,誠心道謝:“多謝表哥的照拂。” 王景行淡淡笑著,道:“不過是順路罷了,表妹不必記掛在心里。” 霍瀾音也沒有將話說穿,而是說:“還是暫時不要與我母親說。等過一段時日,我再穩(wěn)妥些置換套大些的宅子,再將她接過來。” 王景行幾乎脫口而出——“宅子的事情我給你辦。” 然而,他沒說。 君子不可乘人之危。他不允許自己的幫助成為霍瀾音的負(fù)擔(dān)。倘若真的如霍瀾音所說,她享受于現(xiàn)在簡單又充實(shí)的自食其力,他自然不能去打擾。 接下來的一路上,兩個人幾乎沒有再說什么話,直到到了不二樓。不二樓的伙計遠(yuǎn)遠(yuǎn)看見霍瀾音,立刻跑出來迎接。 王景行立在外面沒有跟進(jìn)去,道:“賢弟先忙,我也有些生意的事情要忙。” 聽見這一聲“賢弟”,霍瀾音不禁莞爾。她笑著點(diǎn)頭:“王兄盡管去忙自己的事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