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幕幽深,纖細的身影如鬼似魅,悄然出現在熟睡的鄭家人身側。 鄭家人睡得正熟,絲毫沒有意識到有個危險份子已然出現在身邊。 因著是陰天,一朵烏云恰好將月亮掩住,這四下里暗得伸手不見五指,只能隱隱看到人躺在鋪蓋上的大致輪廓。 但那纖細的身影卻仿佛能精準的認出誰是誰來,腳步放輕,越發無聲的來到了某個睡著的人身旁。 她俯下身子,把指間的那包粉那么打開,放在那人的鼻下。 熟睡的人無知無覺,呼吸間便將那包粉末吸入。 纖細的身影露齒一笑,無聲無息的將剩下的紙收好。 而此時,烏云悄悄的飄走,露出了些許月亮。 微弱的月光映在那纖細的身影臉上,不是喬畫屏又是誰? 前些日子,她從山匪那兒得了一錦盒的魔草種子,種在了空間里。 她的空間靈氣充沛,魔草種子很快扎根發芽,長成了小苗,綠油油的一片,在空間中無風自擺,看著就讓人心生歡喜。 這魔草長成后,能讓人產生幻覺,癲狂。眼下雖說只是小苗,效果大幅降低,但讓人在睡夢中做個噩夢,夢到自己內心最恐懼的事情,那還是輕而易舉的。 喬畫屏微薄的唇輕啟,一張一合,無聲道:“做個好夢。” …… 鄭桂做了個噩夢。 他又夢到了地牢里那段地獄般的日子。 每天都會被拖出去殺掉的同村人,那血淋淋的尸首隨意扔到牢中,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熏天的臭味,慘叫聲,哭喊聲…… 那是一段活下來的碧水屯子人都下意識遺忘的日子。 尤其是鄭桂。 他忘不了,他為了活命,親手把姘頭云寡婦“獻”給了外頭的山匪。 但被送回來的云寡婦,卻成了一具滿身傷痕死不瞑目的尸身。 云寡婦的孩子要跟山匪拼命,卻被山匪直接一刀砍死,最后拖出去跟云寡婦的尸身一起燒了。 鄭桂當時就嚇尿了褲子,跟地牢里的腥臭混在一起,臭不可聞。 等他們被流金村的人從地牢里救出,重新接觸到陽光的時候,鄭桂只覺得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只是,看到那個男人孩子都死了的婦人,沖去把喬家一個丫頭的臉抓花時,他也想到了那云寡婦。 在夢中,鄭桂也是有些傷感,觸景生情,忍不住為云寡婦的死,落了幾滴鱷魚的眼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