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寶貝-《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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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張安世有辦法。
朱棣陰沉焦躁的臉色才稍稍地緩和下來。
他性子急,眼看著這些兄弟們一個個死乞白賴的樣子,便曉得這事好聲好氣是沒辦法解決了。
而在歷史上,朱棣其實也有過削藩,朱棣削藩的手段還算平和,可依舊還帶著血雨腥風。
即便是對待自己的胞弟周王,也是先錦衣衛(wèi)奏報,周王意圖謀反,然后將驚恐不安的周王召到京城來,表示我們是兄弟,對周王進行了寬恕。
周王經(jīng)過了那一次的驚嚇之后,就立即識相起來,連忙上奏,請朱棣撤銷自己的三個衛(wèi)隊。
顯然,朱棣這一次,也是想要故技重施,若是諸王都不答應(yīng),就只好逼一逼了。
當然,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朱棣更希望的乃是和平解決。
朱棣此時便凝視著張安世道:“張卿的辦法是什么?”
張安世道:“說到底,諸王對此,還是有所疑慮的。其實有疑慮,倒也無可厚非。諸王在各自的藩鎮(zhèn)里頭,優(yōu)渥的生活是實實在在的??扇チ撕M?,就不一樣了。外頭太兇險,雖可滿足自己做個真正藩王說一不二的心思,可畢竟風險太大,何況還是攜家?guī)Э谌??!?
“他們只會認為,陛下是急切地想要甩掉他們這些包袱,覬覦他們現(xiàn)有的藩地,所以要解決這個問題,臣以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們實實在在地看到前景。”
“實實在在地看到?”朱棣一愣,接著皺眉道:“難道還能綁了他們先去西洋走一遭?”
“呃……”張安世道:“這倒是大可不必,臣倒以為,最緊要的是,給他們足夠的信心。”
朱棣狐疑地道:“什么信心?你這一次葫蘆里賣的又是什么藥?”
張安世便不再說那些飄渺的東西,直接道:“陛下不是已召阿魯臺兀良哈的殘部來京了嗎?”
此話一出,朱棣猛地意識到了什么,瞥了張安世一眼:“張卿的意思是……”
張安世道:“這阿魯臺和兀良哈的首領(lǐng)一路來京,聽聞……他們在沿途,有一些不滿?!?
朱棣邊踱步邊道:“你繼續(xù)說?!?
于是張安世便繼續(xù)道:“這是錦衣衛(wèi)打探來的,他們原本是倉皇來京,可沿途才知道,原來鬼力赤竟是因為中毒而死,他們才大呼上了咱們的當。他們此時雖是走投無路,卻私下里嘀咕,說起這件事,多有一些不服氣。在他們看來,咱們大明不是堂堂正正地擊敗他們,用的卻是下三濫的手段?!?
張安世說到下三濫的手段的時候,好像這一切都和他無關(guān)一般。
朱棣冷哼一聲道:“喪家之犬,還敢有這樣的心思,呵……”
張安世倒是笑了笑道:“他們有這心思,倒也無可厚非。臣就在想,不如這樣,反正讓他們的殘部也入關(guān)了,不如教這殘部也來京城,到時發(fā)還他們武器,就說進行一場實戰(zhàn)演習?!薄?
朱棣挑眉道:“實戰(zhàn)演習?”
這顯然是有點出乎朱棣的意料了。
張安世便道:“就是找個地方,真槍實刀的干一場。臣這邊,讓模范營來,和他們對一對?!?
頓了頓,張安世接著道:“這樣的好處有兩個,一個是讓這韃靼人和兀良哈人心悅誠服,這其二,便是陛下與諸王,都可親自觀摩,教他們知道模范營的厲害之處在哪里,將咱們所有新的軍械武器,統(tǒng)統(tǒng)拿出來練一練?!?
“當諸王見識到了厲害,連這韃靼人都可以擊敗的時候,到時候,陛下再以賞賜的名義,武裝他們的衛(wèi)隊,讓他們前往海外,他們自然而然,心里也就踏實了。”
朱棣聽罷,微微擰眉,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開始權(quán)衡起來。
這就是張安世所謂的信心?
朱棣沉吟片刻,才道:“真要實戰(zhàn),可就不能出什么閃失了。韃靼人的戰(zhàn)斗力,還有這兀良哈的戰(zhàn)力,都不容小覷。一旦真槍實刀,就是只許勝不許敗。屆時挑選三百韃靼人和兀良哈的精銳,對陣三百模范營,你可以確保萬無一失嗎?”
張安世卻道:“陛下,臣聽說,這韃靼和兀良哈人的殘部,就有一萬九千余人,這還沒算上他們的家眷,不過因為是殘部,有不少人傷殘,還有不少老弱,若是剔除他們,青壯者大抵也有三千至五千,既然要演習,索性就讓他們?nèi)可希雾氝@樣麻煩?”
朱棣臉一僵,張大著眼眸凝視著張安世,他幾乎認為張安世這個家伙,絕對是已經(jīng)瘋了。
這口氣是不是有點大?
“這樣太冒險了!”朱棣顯然是有顧慮的,道:“你是不是太小瞧他們了?朕很清楚,從前模范營能占不少便宜,是因為騎兵施展不開??蛇@韃靼人,還有兀良哈人,都是馬背上出身,萬萬不可小看他們?!?
張安世卻是信心滿滿地道:“陛下,模范營之所以稱之為模范,就是因為他們操練最是嚴苛,補給最是充分,武器最是精良,若是不能做到能與數(shù)倍于己的敵人作戰(zhàn),又何談什么模范二字?正因如此,所以臣才以為,進行一場操演,檢驗戰(zhàn)力,尤為重要?!?
頓了頓,張安世又道:“再者,請陛下還有諸王以及軍中諸將進行觀摩,如此,既可做到震懾韃靼人和兀良哈人的目的,又可給予諸王足夠的信心。而軍中諸將見了,也可了解未來戰(zhàn)爭的新形式,從中受益,這是一箭三雕的計劃?!?
張安世似乎生怕朱棣不肯,便又補上了一句:“即便是輸了,畢竟模范營是以少打多,其實……面子上也能說得過去?!?
朱棣不禁哭笑不得,這樣一想,似乎也有道理!
贏了能大賺,輸了也有臺階可下,反正橫豎不吃虧。
于是朱棣便不再反對,則道:“好吧,此事朕交兵部尚書金忠籌備,模范營也做好準備吧。”….
“是,謝陛下恩典?!睆埌彩罉泛呛堑貞?yīng)下。
說服了朱棣,張安世便快快樂樂地又連忙回了棲霞,先召了模范營上下,以及眾兄弟,簡單要訣地說明了實戰(zhàn)操演的事。
朱勇幾個,聽到這個消息,頓時一個個熱血沸騰起來。
朱勇當先斗志激昂地道;“大哥放心便是,今日,俺也要掙一個世侯來。教陛下還有俺爹他們開開眼,尤其是俺爹,他成日和俺吹噓他當初靖難的事跡,俺聽得耳朵都出繭子了,今日便教他曉得,在俺面前,他算個屁?!?
丘松那雙眼眸里常帶著的朦朧,此時像是不自覺地消散了幾分,直直地盯著張安世道;“大哥,可以動用火藥嗎?”
“不動用火藥,操演個什么?”張安世拍拍丘松的腦袋。
丘松眼里驟然有了光,樂呵呵地道:“那要不要將壓箱底的東西,都搬出來?”
張安世豪氣地道:“這是自然,要使出渾身解數(shù),只許勝,不許??!我只一條,不許讓大哥丟人現(xiàn)眼,其他的……隨你們折騰?!?
朱勇三人不禁雀躍,他們模范營已經(jīng)憋了太久了。
日復一日的操練,演練各種軍械,操練各種戰(zhàn)法,一群體力最充沛之人,卻每日關(guān)在營中,這精力正無處發(fā)泄呢!
張安世又道:“這韃靼人和兀良哈人實力可不低!我丑話得說在前頭,兀良哈人,你們是知道的吧,就算你們不知道,你們的爹和兄長也應(yīng)該跟你們說過,當初靖難,兀良哈人也參與了作戰(zhàn),他們的實力如何,他們是親見了的。而韃靼人,顯然比兀良哈人實力更強!”
“所以你們一定要慎之又慎
,針對馬戰(zhàn),針對他們的騎射,你們要立即召集武官,開始進行圖紙作業(yè),先制定出一個作戰(zhàn)計劃來。有了計劃,再針對性進行操練,做好萬全的準備。你們也知道,大哥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走出去外頭,誰見了大哥,不要翹起一根大拇指?可這一次若是教大哥臉上無光,你們誰也難辭其咎!”
三人紛紛應(yīng)下。
尤其是丘松,他雙目又開始迷糊起來,好像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開始暢想了。
張安世隨即又去了東宮,誰曉得東宮這兒,卻有客人來。
乃是那楚王朱楨。
張安世還未至后殿,便聽到朱瞻基夸張的聲音:“楚王叔公真是太厲害啦?!?
待張安世走進去,便見楚王朱楨,正展示著自己擼鐵的手藝,他舉著一個銅鼎,來回踱步。
此時,他憋紅了臉,身子的肌肉緊繃,不過他身子有些晃晃悠悠,顯然這鼎,還是略有幾分沉重的。
朱瞻基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看著楚王朱楨,眼里一閃一閃的。
只有朱高熾很無奈地站在一旁,他進入了神游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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