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再發一遍財-《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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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世道:“陛下……可能……可能這與棲霞也有關系。”
朱棣大惑不解,便道:“有何關系?”
張安世道:“棲霞迄今,各種商業的模式,也在逐漸的完善,許多的經營之術,更是多如牛毛,這些手段,用在正途上,自然可以造福一方,可若是這些手段教某些奸人學了去,卻也能推陳出新,就如此等打包專營出售的事……可能……是從棲霞的商業理論中受到的啟發。”
朱棣似有醒悟,仔細看里頭諸多五花八門的手段,這等賣官鬻爵的手段,還真是經史中前所未有的,怎么樣吸引更多的買家,如何擴大‘消費群體’,再到如何將各種有利可圖的官爵以及員額兜售出去,里頭都安排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朱棣忍不住感慨地道:“倘若東漢靈帝和恒帝學了這些,又何止只得那點錢糧?只是……我大明賣官鬻爵……乃是死罪,這些人……實在可惡。”
金幼孜又拜:“臣萬死。”
朱棣道:“牽涉此事者,無論買賣之人,統統誅殺,為的便是以儆效尤!所牽涉的金銀,統統抄沒……陳卿家……這些金銀抄沒的如何了?”
陳禮立即道:“陛下,賬目已是有了,人也大抵都已拿下,想來這些跑不了。只是有不少……因為時間短促,只是意向,據聞有不少銀子還未付清……這……”
朱棣頷首:“朕不管這些,賬目上說了多少銀子,就是多少銀子……搜抄不出,那就拷打出來。這可是八百多萬兩紋銀,足以修幾條鐵路了。”
陳禮道:“臣遵旨。”
百官不管心頭怎么想的,都不約而同地默然。
張安世則是不由得為之默哀。
這等同于什么呢?
等同于是……朱棣效彷了漢靈帝,賣官鬻爵,把朝廷許多的烏紗帽,都賣了一遍。
當然,比漢靈帝要好的是,漢靈帝是實實在在地把官賣出去了。可朱棣卻是用大義的名義,直接拿了銀子,卻是一個烏紗帽也沒少。
可憐那些上躥下跳的人,為了賣官鬻爵,挖空了心思,散出了大片錢財,結果……全便宜了朝廷。
此時,朱棣道:“錦衣衛要繼續追查此事,涉事的官吏,一應也要拿下,還有各布政使司……也統統不要放過。”
隨即,朱棣目光一轉,看向太子朱高熾道:“至于空缺的官吏,太子擬一個章程,呈送至朕的面前來。”
朱高熾忙道:“兒臣遵旨。”
朱棣的目光又落在了另一個人身上,道:“金卿家有功,可要什么賞賜?”
他笑吟吟地看向金幼孜。
金幼孜道:“陛下,臣的發妻早亡,說來實在教人悲痛,她雖是撒手人寰,可留在世上的只有一個兄弟,即臣的妻弟劉進,劉進犯下了滔天大罪,固然萬死,可臣希望陛下能夠從輕處置,倘若能留他一條性命,臣定感激不盡。”
朱棣笑了笑道:“是啊,這妻弟也是至親,誰還沒有一個妻弟呢?”
說著,看了看殿中的魏國公徐輝祖,又看一眼張安世,才又道:“既如此……那么就赦免了罷,陳卿……這劉進要嚴加審問,等一切罪責統統交代清楚,便釋放了事。”
說著,面容一繃,異常肅然地道:“這是朕格外開恩,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陳禮應下。
金幼孜慌忙謝恩。
朱棣道:“此桉……太子與張安世來牽頭,務必除惡務盡。尤其是那些威脅……要造反的,一個都不能留了,家卷流放……”
朱棣頓了頓道:“刺配新洲……”
朱棣意味深長地看了張安世一眼。
似乎是在鼓勵著什么。
張安世驟然之間,覺得體內好像有一種源源不斷的力量涌出來,似一種說不出的勃勃生機。
這仿佛是朱棣在說:努力罷,不要錯過這次機會。
張安世道:“臣……與賊子不共戴天!”
朱棣微笑,隨即拂袖:“罷朝!還有……將這些該死的孝服孝帽都撤了,看著教人生厭。”
話落,朱棣便擺駕而去。
留下百官站在原地。
有人已挪不動步子,更有人癱坐在地,于是,不得不有宦官將其攙扶起來。
張安世則是神采飛揚,興沖沖地領著陳禮出了殿。
誰曉得,卻見那金幼孜孤零零地出殿,旋即,卻有人勐地朝金幼孜吐了一口吐沫。
張安世臉一繃,勃然大怒道:“大膽,侮辱大臣,罪該萬死,陳禮,去將人拿了。”
陳禮正待要動手。
金幼孜卻好像一副沒事人一般,只微微一笑道:“殿下……只是一些誤會,不必興師動眾。”
張安世上下打量金幼孜。
其實他和金幼孜不熟,倒不是因為張安世不愛和此公打交道,而是這人沉默寡言,平日里誰也不理會,甚至在大學士之中,他也不算是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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