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甕中捉鱉-《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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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熾點了點頭,頷首道:“本宮大抵懂了??伤麄優楹尾坏鹊揭磺袎m埃落定,你去了新洲之后,再去花費這些代價?”
張安世繼續道:“因為大家都想搶占先機,所謂機不可失,也有一句話叫做夜長夢多。等到他決心等到那一天的時候,別人可能早已是先人一步了。所以雖然消息可能帶有一定的不確定性,可若是遲了一步,真等到消息塵埃落定,哪里還有他的份兒?這就好像分餅的時候,你提前沒有和人商議好,等餅端出來的時候,那么黃花菜也都涼了。”
朱高熾越聽越覺得匪夷所思。
張安世接著道:“可還不只如此呢??膳碌氖?,這個人,既然預先花費了無數的代價,牟取到了太平府尹的位置。這個位置有如此巨大的油水,那么……一旦有人知道了這個消息,勢必會有人提前動手,去尋他來分他手頭上的這個小餅。”
“因而,說不準,早有人已經花費了無數的錢財,在這個未來的太平府尹身上,送了無數的金銀,為將來……自己能在太平府內,攥取什么好處,而花費了代價……”
朱高熾訝異地道:“這樣說來,參與者很多?”
張安世道:“何止是多,是大家都盯著,尤其是某些……耳目靈通,且有關系的人。”
朱高熾隨即道:“大餅分了之后,大家再分小餅,小餅發完了,再去分那餅的殘渣?”
“是。”張安世道:“有人預謀到了府尹的位置,就會有人提前去未來的府尹那兒,預謀縣令的位置,有了得了未來縣令的位置,就會有人去未來的縣令那兒,預謀那縣里某些關乎縣里的買賣,或者說是……預謀某一塊土地。總而言之,這些人,都會根據自己能力的大小,和身價的多寡,去參與這一份分食?!?
朱高熾只覺得遍體生寒,忍不住道:“人之貪婪,竟至于此?”
張安世倒是顯得平靜,道:“姐夫,這叫做近水樓臺先得月,還有一句話,叫兵貴神速,做事早一步,和遲一步,是完全不同的。新政這么大的利益,怎不教人垂涎三尺?只是從前沒有機會,現在機會來了,怎會有人肯放過?”
“這就好像那些反賊一樣,造反能否成功且不論,可在成功之前,大家就要埋在一起,先商量好,誰是丞相,誰封王,誰做將軍,成了,大家就都是王侯,敗了……就是身死族滅?!?
朱高熾背著手,似在思索著什么。又渡了兩步,才又道:“這些事,父皇知道嗎?”
張安世笑了笑道:“陛下現在還不知,不過大抵,也曉得……一些。錦衣衛這邊,也只是探查到了一些只言片語的消息,畢竟……不敢探查太過,免得打草驚蛇?!?
朱高熾微微低垂著頭,幽幽地道:“現在有人將餅已經分出去了,那么……他們不趕走也不成了。”
“是?!睆埌彩郎跏强隙ǖ氐溃骸八悦魅铡麄儽匾~死網破?!?
朱高熾深吸一口氣,才抬頭看著張安世道:“本宮知道了,本宮……倒要看看,他們打算……如何魚死網破!”
張安世道:“錦衣衛……也已預備好了,就等陛下摔杯為號?!?
…………
夜深。
金府。
金幼孜端坐在內堂里,慢悠悠地拿著茶盞喝著茶。
他一宿未睡,眼睛布滿了血絲,時不時看一眼外頭烏黑黑的天色。
陪著他枯坐的兒子金昭伯見狀,此時忍不住道:“爹……您……”
不等他把話說下去,金幼孜便擺擺手道:“陛下大行,不免讓人暗然。無妨,老夫的身體,總算還好,待會兒,等天要亮了,就該要入宮覲見了。”
金昭伯看著臉上略有幾分倦色的金幼孜,不甚放心地道:“可是父親您這樣,身子吃不消的?!?
金幼孜則是朝他一笑道:“放心吧,為父心里有數。你還是要預備功課,無論如何,來年春闈,總要金榜題名,我們金家,才算是揚眉吐氣。為父老了,這么些年,也沒有過問你們幾個兄弟的事,這都是為父不好,幾個兄弟之中,只有你學問最好,令為父倍感欣慰,你更要再接再厲?!?
金昭伯默然,他低著頭,想說點什么,卻欲言又止。
金昭伯其實很想談一談眼下的朝局,可他之前開了許多次口,父親卻都顧左右而言他,不希望他摻和進去。
于是金昭伯道:“父親,阿舅他……”
金幼孜便看著他道:“他怎么了?”
金昭伯帶著幾分憂色道:“我聽聞……阿舅在外頭……成日與人……兒子有些擔心。”
金幼孜表情平靜,只是頷首道:“由著他吧,他一直都是個湖涂人……”
金昭伯卻道:“前日,他尋兒子,說是要給兒子……購置一個大宅……還說……”
金幼孜道:“你接受了沒有?”
“兒子不敢接受。”金昭伯道:“兒子志不在此。”
金幼孜露出欣慰之色,微笑著道:“沒有接受就好,你的行為,令為父甚是欣慰。”
金昭伯道:“父親就不想過問一下阿舅……”
金幼孜澹澹地道:“不過問了,自己的事,都沒有過明白呢,怎么還有心思,去過問別人。”
金昭伯忍不住道:“父親……陛下大行……朝中一定會……”
“你現在還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苯鹩鬃文樕厦C然了幾分,接著道:“你的心思,該放在學業上,為父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就只想著功名,倒不是因為……人一輩子,就該把心思都放在讀書上?!?
“而是……你先要立下志向,知道自己的志愿是什么。知道了自己的志愿之后,再朝著這個方向,去努力。其他的事,不是你該關心的,不去聽,不去聞,不去管。因為這一切的一切,都需得等你能得到功名,才去學習和思考。如若不然,就容易使自己陷入心猿意馬和三心兩意的境地?!?
金昭伯道:“兒子受教。父親還是去打一個盹兒吧?!?
金幼孜微笑道:“無妨,為父再坐一會?!?
“父親……”金昭伯難以啟齒的樣子,隨即期期艾艾地道:“聽聞有人彈劾父親……矯詔。”
金幼孜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他瞥了金昭伯一眼,呷了口茶,才慢吞吞地道:“你心里擔憂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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