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帝心難測-《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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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世看著朱棣。
此時思緒亂飛。
于是他看向朱棣,道:“陛下的意思是……金幼孜此舉,還有別的圖謀?”
朱棣微笑,只是笑意明顯不達眼底,道:“是否有圖謀,又有什么干系?拭目以待便是了。”
張安世便道:“臣等要不要有所準備?”
“不必。”朱棣道:“準備了也無用,與其如此,倒不如作壁上觀,有一句話,叫做不破不立。倘若此時有任何的舉動,反而會令人起疑。”
張安世道:“還是陛下圣明。不過……他們倒是真大膽,竟敢矯詔!”
朱棣卻是笑了,道:“天下能成事的,哪一個不是膽大包天之輩?就如朕,當初朕靖難的時候,不也有許多人在想,朕真是膽大包天,竟敢謀反?這世上多的是這樣的人,此等人成了,就光耀萬世,敗了,則滿盤皆輸,倒也沒有什么好苛責的。”
張安世也不由笑了笑道:“臣就沒有這樣的膽子。”
朱棣不置可否,卻突然道:“是嗎?”
“啊……”張安世嚇一驚,忙道:“臣冤枉啊!”
朱棣卻道:“你沒有這樣的膽子,是因為你沒有到那個份上!當初若是建文讓朕安心做一個藩王,朕能有這樣的膽子嗎?若非是建文,今日廢一個藩王,明日逼一個藩王自焚而死,朕會有孤注一擲的勇氣嗎?若非是事情緊急到了建文已派了人來北平抓捕朕,朕……如何能痛下這樣的決定……”
朱棣繼續娓娓動聽地道:“其實這些人……也是一樣,一個新政,要毀了他們累世家業。又有長史入閣的章程,斷絕了他們的仕途,張卿家,你真以為……這些不會引來反噬?以為只要兵多將廣,他們就不能拿你們怎么樣?”
“你錯啦,他們不會在你擅長的地方,和你硬碰硬,可這樣的深仇大恨,怎么可能教他們甘愿承受,只是有的人……尋不到契機,只要憂慮的等待時機。而有的人,卻能在絕處抓住機會,反戈一擊罷了。”
張安世看著朱棣的臉,忍不住道:“陛下倒是欣賞他們?”
朱棣道:“朕視他們為對手,如今假死,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欣賞。如若不然……區區一群蟊賊,如何值得朕花費這樣的功夫呢?”
可隨即又冷冷一笑道:“可欣賞是一回事,天下的事,既有對錯,卻又無對錯,朕非腐儒,也不會去追究什么對錯,朕只知道,誰是朕的敵人,既是敵人,就要將他們挖出來,一網打盡,方才可消弭一切禍患。”
說到這里,朱棣露出了幾分倦色,嘆道:“朕真的老了,再非從前那般躊躇滿志。現在所做的,不過是為子孫們清理最后一個障礙而已。”
張安世道:“陛下還年輕的很……可以活……一百歲……”
朱棣道:“別人是萬歲,你卻是百歲。”
張安世忙道:“這不一樣……”
朱棣搖搖頭:“好了,我知你真心便是,休要繼續啰嗦。接下來,你知道該怎么做。”
張安世道:“臣遵旨。”
明明張安世覺得想笑,卻偏還要擺出一副哭喪著臉的樣子,這對張安世的演技,有著巨大的挑戰。
可沒有辦法,這個時候總不能當著別人的面,笑得很大聲吧。
因而,他只好選擇繃著臉,逢人便是一副木然的樣子。
畢竟動輒淚流滿面干不出來,但做出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卻還是輕易的。
文淵閣……
此時已是次日。
廟堂中的硝煙已還未散去。
這一向和睦的文淵閣里,此時已開始硝煙彌漫了。
舍人和書左們,現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此時,他們一個個緊張莫名,生恐因此而牽涉其中。
而胡廣昨夜子時才回去勉強打了個盹,今兒一大清早,便又急匆匆的來當值。
雖是沒有辦法睡好,可他卻保持著充沛的體力。
一到文淵閣,便詢問楊榮來了沒有,而后就一頭扎入了楊榮的值房。
“楊公,我想了一夜,覺得太可怕了,金幼孜真的可怕。”
楊榮抬頭,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道:“你說的對。”
胡廣道:“他真有忍耐力,平日里不顯山露水,甚至偶爾還表現得支持新政,可直到這時,才圖窮匕見,一個人……怎可虛偽到這樣的地步!”
楊榮依舊安安靜靜的樣子,只嗯了一聲。
胡廣看著他,皺眉道:“楊公你怎的還這般氣定神閑?你……你……”
楊榮道:“那我該怎么辦?”
胡廣焦急地道:“都要火燒眉毛了,現在可正是仗義死節的時候啊,我們食君之祿……”
楊榮突的打斷他道:“胡公能否坐下來,慢慢喝口茶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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