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安世冷笑道:“看來你沒有這叫陳杰的聰明,陳杰尚且知道,死到臨頭的時候,給自己一個痛快。而你到現(xiàn)在,竟還以為,可以蒙混過關(guān)。既然能查到陳杰,那么……你難道會相信,錦衣衛(wèi)不能順藤摸瓜,將那些曾經(jīng)聯(lián)絡(luò)過陳杰之人,也一網(wǎng)打盡?” “還有你平日接觸的人,一個個只要審查下來,你以為……沒有其他的罪證?你真以為,你可以效彷歷朝歷代的那些方士一樣,欺君罔上之后,還可以全身而退,可你顯是忘了,歷朝歷代,不曾有廠衛(wèi),今日卻是有了!” 亦失哈:“……” 亦失哈不知該不該哭一下,表示張安世這個時候都沒有忘記廠衛(wèi)二字。 徐真人面色猶豫,實際上,到了這個地步,他已支撐不下去了。 張安世又道:“還有你這丹藥……其實真要檢驗,也很容易,只是需要耗費一些時日而已,我之所以不從你的丹藥上頭入手,并非是因為你無懈可擊,只是圖一個省事罷了,你現(xiàn)在真的確定……還要死鴨子嘴硬?” 張安世的聲音不高不低,可這一句反問,終究讓這徐真人,徹底的破防了。 他臉色灰敗,終于一字一句地道:“不錯……貧道……貧道……” 他似鼓足了勇氣,可接下來的話,對他而言,實在是艱難無比,最終他還是乖乖地道:“貧道……不過是……為了求取一份榮華富貴而已。” 此言一出。 太子朱高熾長長松了口氣。 尹王亦是如釋重負(fù)。 朱棣臉色則是越發(fā)的鐵青。 此時面色可謂是難堪到了極點。 “狗賊!”朱棣覺得自己被人當(dāng)成了傻子一般,于是怒道:“安敢如此。” 徐真人已無力拜下,身子搖搖欲墜:“貧道……貧道……本是方外之人,實是……有人……有人……” “有人什么?”張安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徐真人道:“實是有人……尋到貧道,對貧道言之,說是一場大富貴就在眼前。貧道原本所在的道觀,年久失修,眼看山門已是搖搖欲墜,聽聞有振興山門的機(jī)會,因而……因而……便允諾……這才獻(xiàn)藥,而后入宮……” 徐真人說罷,便磕頭道:“小道自知必死,已是無話可說……” 朱棣怒不可遏地喝道:“拿下!” 說吧,外頭便有人快步進(jìn)來,二話不說便將徐真人按住,連帶著那陳杰,被一并拖拽了出去。 朱棣勃然大怒之色,氣騰騰地道:“豈有此理,真是該死,真是該死!入他娘,世道變了,現(xiàn)如今……滿天下都是招搖撞騙之人。” 朱高熾見父皇震怒,還氣得不輕的樣子,一時不敢做聲。 倒是張安世道:“陛下……注意龍體。” 朱棣卻依舊怒不可遏地道:“此等奸賊,朕要將其千刀萬剮,定要千刀萬剮……” 而后,朱棣突又道:“既是這徐真人是假,那么他們拿給朕的丹藥,這是給朕吃的是什么?” 此言一出,殿中所有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既然術(shù)士是假的,藥肯定也是假的。 其實這丹藥若是毒藥倒還好說,畢竟有人專門試毒,可若是假藥的話,天知道是什么鬼東西熬制而成! 最緊要的是……這玩意……到底有什么難料的后果? 張安世道:“陛下,依臣看……還是需查驗一二,臣這邊……” 朱棣已是氣急敗壞:“所有牽扯此事之人,統(tǒng)統(tǒng)殺,給朕殺個干凈,一個不要留……這群無君無父,欺君罔上的孽畜,朕豈能容他們?” 說著,卻是越發(fā)的憤怒,已是微微顫顫,開始在殿中來回急切的踱步,只恨不得要將牙槽咬碎了。 亦失哈嚇了一跳,忙是拜下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朱棣卻繼續(xù)大怒:“朕絕不能饒了他們……決不能……” 說到此處,似是急火攻心,勐地身子晃了晃,嚇的宦官們眼疾手快地沖上前去,一把將朱棣攙扶住。 殿中大亂。 而這時,朱棣好像已是昏厥了過去。 朱高熾嚇了一跳,慌忙上前探問。 眾人七手八腳,將朱棣抬入文樓中的寢殿,張安世則負(fù)責(zé)診治,其余之人,不敢打擾,只好在外頭焦急等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