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帝心難測-《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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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說罷,又回過頭去。
大手一揮:“諸卿退下吧。”
說著,卻又道:“張卿留下。”
眾臣頷首,紛紛行禮告退。
張安世便留在了原地。
朱棣卻不吭聲,他端坐著,一言不發。
直到大臣們散去,似乎宦官們也識趣地紛紛退下時,唯有亦失哈在旁,不需朱棣吩咐,竟給張安世端了一盞茶來。
這時候,朱棣勐地抬起眸子,一雙眸子里,帶著若有若無的銳利。
前些日子,朱棣的身子不好,神色不免有幾分憔悴,可在這一刻,這眸子里,卻帶著一種說不清楚的冰寒。
那殺氣騰騰的朱棣又回來了。
“此事有蹊蹺!”朱棣沉聲,斬釘截鐵地道。
張安世聽罷,便道:“是,臣也察覺到了蹊蹺,事情到現在,令臣有許多疑惑的地方……一來,這花費實在太大,其二……”
朱棣卻是打斷他道:“朕說的不是這個。”
朱棣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桉牘,邊道:“而是………此事從頭至尾,都有一種令人說不清楚的感覺,似乎有人在背后謀劃!”
張安世一聽,大吃一驚地道:“是嗎?臣……臣要不命錦衣衛查一查?”
朱棣搖頭道:“不必查了。”
朱棣站起來,幽幽地接著道:“這只是朕的一種感覺罷了,靠這個去查,要查到什么時候?”
張安世則是不解地道:“既然陛下覺得有蹊蹺,可為何……還撥付五十萬兩紋銀去?陛下難道不擔心,肉包子打狗……”
朱棣的臉色陰晴不定,他一雙眸子時不時隱現出幾分讓人難以捉摸的危險氣息。
他慢悠悠地道:“五十萬兩銀子,安一下他們的心,有什么不可?朕兩百萬兩銀子都出了,還缺這一點?”
張安世驟然明白了什么,于是道:“陛下的意思是……這五十萬兩銀子,只是故布疑陣?”
朱棣道:“何止是五十萬兩銀子,便是成國公朱能奉旨徹查,也是故布疑陣。”
張安世是了解朱棣的。
朱棣這樣小氣的人,舍得拿這么多錢出來,這些錢,真比他自己的孩子還要珍貴。
既然將自己的親骨肉都祭獻了出來,那么……一定是有更深的圖謀。
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張安世心下的好奇心更重了,于是道:“請陛下明示。”
朱棣道:“這大半年來,自開始修建鐵路,江西那邊,只是不斷地催銀,先是三司的人去巡視,此后又是禮部尚書,可江西那邊送來的卻都是好消息,一分半點的壞消息都沒有。”
朱棣頓了頓,深深地看了張安世一眼,才又道:“朕在想,區區一個徐奇,他若當真有什么不軌,何以滿朝都在包庇他?”
張安世皺眉道:“這是錦衣衛失察之罪。”
朱棣擺擺手:“錦衣衛能做的,只是緹騎和刺探而已,就如同門頭上的鎖,只可防君子,不可防小人。若是有人誠心勾結,暗中謀劃,單憑數十個外派的緹騎,如何能查知真相?至多,也不過是查到一些出現盜賊的皮毛……”
張安世道:“陛下的意思是……這是有人蓄謀已久?”
朱棣沉吟道:“若當真有什么差錯,一個徐奇,沒有這樣的本事。”
張安世道:“陛下莫非是懷疑那禮部尚書……”
朱棣不屑地道:“劉觀?他是個什么東西?”
啊……
張安世道:“其實……江西修鐵路,臣當初……也覺得該試著看一看的態度,雖然知道……可能知道會出現大大小小的問題。可臣在想,陛下對此事看得如此緊,這江西布政使,還有禮部尚書人等,一定不敢胡作非為。當然……差錯可能會出的,可要說他們膽敢在陛下面前如此膽大包天,臣實難相信……”
“朕當初也不相信。”朱棣沉著臉道:“可現在看來,事情比想象中,還要可怕。”
張安世道:“只是陛下……還有什么打算。”
朱棣道:“朕不是說過了嗎?五十萬兩銀子,乃是故布疑陣。而成國公朱能,也是故布疑陣。朱能心細,可他辦不了這樣的大桉,他沒這個本事。”
朱棣頓了頓,接著道:“可朕下了這個旨意,才會讓人安心,教他們這個時候,做好迎接朱能徹查的準備。只有讓他們的心思,都放在朱能的身上,朕與張卿暗度陳倉,或許……這件事才可能水落石出。”
張安世聽罷,這才恍然大悟,于是道:“臣大抵明白了,那么此事就交給臣,臣想辦法……”
朱棣擺手道:“朕親自來,他們拿的是朕的銀子。”
說到銀子二字時,朱棣的牙槽幾乎都要咬碎,眼中更是聚滿了戾氣。
朱棣壓下心火,隨即道:“朱能去南昌府,你我暗中往九江府,九江府距離京城走水路,也不過朝夕功夫。他們的重心,一定是在朱能的身上!”
這顯然太出乎意料,張安世大驚道:“陛下要去九江府?”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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