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逆天-《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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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朱棣的臉,雖是威嚴之色悠然自生,可也爬著不少歲月的皺紋,那兩鬢更是灰白。
因為身子不適,臉上顯露出幾分憔悴,更是顯老了幾分。
他們君臣相伴已有十年之久了。
朱棣的性情,他是再了解不過的,朱棣突然如此急迫,顯然是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看到鐵路能夠貫通南北。
否則,絕不會如此舍得。
這顯然是因為朱棣的身子有些不好,所以才開始有這樣的念頭。
朱棣見張安世的反應,似乎也看出了什么,便大笑道:“你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
張安世道:“沒想什么。”
朱棣道:“你不會認為,朕壽數不永了吧?”
張安世忙搖頭:“不敢。”
朱棣道:“平日里你們都說萬歲,可朕知道,世上沒有所謂的萬歲之人,朕身子是差了一些,可也不至如你想的這般。只是……”
頓了頓,朱棣接著道:“朕只是……希望在朕的有生之年,能給兒孫們造一些福罷了。”
張安世道:“臣明白。”
朱棣道:“你今日倒是沉默寡言了不少,全不似從前那般嘰嘰喳喳了。”
張安世道:“臣……”
若說世上還有人理解朱棣,張安世一定是其中之一。
他看出朱棣那漸漸垂垂老矣之后,希望重新振作的心態。
更看出朱棣對于鐵路鋪建的巨大期許。
張安世忍不住想告訴他,江西的鐵路,極有可能出亂子。
可這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朱棣卻是蒲扇一般的大手,重重地拍在張安世的肩頭上,道:“有什么話,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哎,話說回來,朕現在有一些明白當初姚師傅的心思了,朕昨夜還夢見了他。”
張安世卻是道:“說起姚師傅,臣想起一件事。”
朱棣道:“何事?”
張安世心里默默地念,姚師傅啊姚師傅,你可千萬別有在天之靈,你的棺材板可要穩住啊。
可細細一思,姚師傅乃是火化,并非土葬,于是稍稍地安心。
于是張安世臉不紅氣不喘地道:“姚師傅曾夜觀天象,說是……皇族之中,不得娶妻孫氏,如若不然,必有不祥之兆。”
朱棣深深地看了張安世一眼,卻是道:“姚師傅從不觀天象。”
張安世:“……”
朱棣目光炯炯地看著他道:“有什么話,為何要托借姚師傅?”
張安世耷拉著腦袋:“臣萬死之罪。”
朱棣欲怒,不過如今的他,居然脾氣好了許多,最后擺擺手,嘆道:“以后不可再犯了,你運氣太好,未經挫折,總以為別人袒護你,是理所應當。若換做別人,你這般信口雌黃,早便掉了腦袋。”
張安世苦笑道:“是,臣……一定要謹記。”
“朕看你記不住。”朱棣搖頭道:“即便是犯了錯,也自會有人寬恕你,朕如此,將來太子如此,再將來……瞻基大抵也如此。”
張安世道:“臣已知錯。”
朱棣沒說什么,只是道:”去吧,去吧,過幾日,再來給朕診治。“
張安世于是告辭。
張安世一走,朱棣便道:“亦失哈。”
“奴婢在。”亦失哈宛如幽靈一般,躡手躡腳,悄然而來。
朱棣慢悠悠地道:“孫氏這件事,你記下。”
亦失哈微微皺眉道:“陛下……方才不是說威國公他信口雌黃……不足采信嗎?”
“這家伙成日神神叨叨的,朕看他欲言又止,似想提醒,又不想說出真相,想來……一定有其原由,還是記下吧,皇孫的婚配,關系重大,不可試險。終歸,張安世是不會害皇孫的。”
亦失哈便道:“奴婢遵旨。”
朱棣旋即嘆了口氣。
過了數日,張安世沒來,一場新的廷議,卻已舉行。
這是因為禮部尚書劉觀上奏,關于鐵路的事。
朱棣振奮精神,至殿中升座。
劉觀奏曰:“江西鐵路的進展,可謂神速,聽聞……只兩月多的功夫,車站便已建成,此番征發民役十七萬,布政使徐奇,更是日夜不歇……臣……卻聽聞,江西各處,聽聞鐵路修建,無不歡欣鼓舞,更有不少百姓,懇請加修鐵路,此時軍心民氣正是可用之時,臣以為,當一鼓作氣……”
他絮絮叨叨了一大通。
朱棣聽到了弦外之音,于是道:“劉卿何不單刀直入?”
劉觀便道:“啟稟陛下,只怕尚還需一些銀兩……只是布政使徐奇,不愿繼續發債,平增百姓負擔,是以……”
朱棣聽聞車站短短時間便已建成,四處的路基,也大抵完工不少,心中倒還算寬慰,可聽聞又要銀子,還是心里悶悶不樂。
朕的錢啊!
可深吸一口氣,畢竟已撥付了百萬兩紋銀。
而且這些年,商行上繳的利潤早已讓內帑的金銀堆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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