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啊……”朱金驚得說不出話來,緩了緩才道:“可外頭的行情……” 張安世意味深長地道:“外頭行情怎么樣,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讀書人是什么樣子,這一下……真要出天大的事了。” 朱金心中大驚,因為以他對張安世的了解,張安世可極少從自己的口里說出出大事之類的話,哪怕是刀兵之禍的時候,張安世也表現(xiàn)得還算穩(wěn)重。 現(xiàn)在這話從他的嘴里說出來,朱金不禁動容:“小人明白了。” 張安世道:“去吧。對了,除此之外,模范營的軍需,要好生供應,最新的武器,都要盡快列裝,讓他們及早進行操練。” “是,是……” 張安世吁了口氣,他皺眉起來,揮揮手,像趕蒼蠅似的:“去吧,去吧。” 次日,一份詔書開始昭告天下,乃是事關鐵路修建的詔書,準許各布政使司修建鐵路。 一月之后,一批朝中命官紛紛至棲霞,觀察鐵路司,試乘鐵路。 至永樂十三年的年末,便有一份份奏報送上京城,請朝廷恩準修建鐵路事宜。 事情的進展,出奇的順利,太平府內,歡聲雷動。 似乎一下子,一個美好的前景,已出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 直隸這邊,卻只規(guī)劃了直隸的一條鐵路,相對而言反而保守,是以棲霞為樞紐,將整個直隸的府縣聯(lián)通起來,至于貫通的時間,因為不同地方修建的難度不同,則計劃擬為三年。 左都督府有蜀王朱椿,所以合作的進展頗為神速,這左都督府的鐵路,也一應劃歸鐵路司管轄。 到了歲末。 張安世攜妻帶子地來到東宮,太子妃張氏今日的心情,是格外的好,拉扯著徐靜怡喋喋不休地說著什么。 張家的小兒子年紀還小,已被乳母抱著在張氏和徐靜怡一旁。 張長生很高興,他努力地邁著步子小跑,興沖沖地一把抱住朱瞻基的腿,拿腦袋拼命地蹭,口里含湖不清地道:“哥,哥……” 朱瞻基不喜歡小孩子,尤其是母妃也疼愛的孩子,捂著張長生的眼睛道:“你數(shù)數(shù),等我藏好來找我。” 張長生高興地道:“好,我會數(shù),我會數(shù),一……二……三……四……” 數(shù)到四的時候,就急不可耐地四處張望,左看看,右看看,卻發(fā)現(xiàn)朱瞻基早已沒了人影。 朱瞻基尋到了張安世,見張安世一人正獨自坐在偏殿的臺階上,朱瞻基便上前,并肩地與張安世坐著,道:“阿舅……” 張安世道:“你這小子,越來越大了,再過不久,該成婚了吧。” 朱瞻基皺起俊眉道:“我不要成婚……” 張安世道:“胡說八道,不過……” 朱瞻基道:“不過什么?” “阿舅得給你挑個好媳婦。” 朱瞻基拉下臉來:“阿舅……你胡說什么。” 張安世語重心長地道:“我才懶得關心你的婚事呢,要不是因為姚公……” “姚師傅?”朱瞻基一臉詫異道:“姚師傅怎么了?” “當初你姚師傅夜觀天象……” 朱瞻基道:“姚師傅不是僧人嗎?僧人也觀天象?” 張安世道:“這是一個意思,歷來高僧和修仙之人其實都差不多,沒什么不同,他們只是修習的門道不一樣而已。好了,我們不必在意這些細節(jié),總而言之就是,姚師傅說……皇孫斷斷不能與孫姓之人婚配,如若不然,必有劫難。” 朱瞻基道:“孫姓?” 張安世一下子緊張起來:“咋了?你還真就已經和姓孫的有了一腿?” 朱瞻基道:“倒也不是,只是……張家的夫人……總是和母妃說……有一孫氏人家的女兒,很是賢德……” “哪一個張家?”張安世大驚失色。 朱瞻基道:“不是你兄弟張軏的嫂嫂嗎?她是永城人,好像和那孫氏是同鄉(xiāng)。” 張安世聽罷,竟是說不出話來。 這一下子,罪魁禍首算是找到了。 張軏的嫂嫂,即是張輔的夫人,張輔的夫人乃是永城人,于是推薦了自己的同鄉(xiāng)孫氏給他家姐姐張氏,緊接著,一個姓孫的女子隨之入宮。 十年之后,這個孫氏的女子即將成為大明的皇后。 而她將生下一個兒子,這個兒子既是后世大名鼎鼎,幾乎斷送了明朝江山的英宗皇帝。 這樣算下來的話……一切的罪魁禍首,竟是張軏! 這小子……缺大德了。 ………… 新的一月,求月票。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