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借你頭顱一用-《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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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事跡,張安世記憶比較深刻,說是鄺埜在刑部任職的時候,曾經寄給父親鄺子輔一件衣服,父親則是回信責備道:“你掌管法律,應當洗雪冤桉、解決長期積壓的桉件,而不要有愧于你的官職,從哪里得到這件衣服,竟然用它來玷污我。”封好之后,就交還給了他。
這雖只是一件小事,卻也見這鄺子輔這個人是個嚴父,只是嚴格得有些過了頭。
只是這個時代,大抵屬于教育的典范。
這鄺埜年輕氣盛,現在不過二十歲出頭,再加上他骨子里,似乎就延續了他的父親的倔強。
此時被張安世一激,他便沒有忍住,挺身而出了。
鄺埜說罷,卻又有一人也站了出來,道:“下官兵部制書令史王文略,倒也想賭一賭。”
這前后就有三人出來,不過其他大臣,雖沒有站出來,卻也是表現出了敵意。
張安世的本意,其實就是想讓這些人記住教訓,借此再給這展會,做一個廣告罷了。
現在卻發現好像玩得有點大,尤其是這鄺埜……這個人倒絕不是壞人,打他的臉,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只是現在,他也騎虎難下了。
于是干笑著看向朱棣。
朱棣顯然急著等這馬車的載重,卻見張安世還在此和人斗口,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便道:“開始吧。”
“是。”
兩輛馬車,開始裝糧。
新車這邊,張安世讓人拆卸下底盤上頭的車廂,而是采用敞開式的車斗,而后……一袋袋的糧食堆上去。
片刻功夫,這新車上頭,便被糧食堆得如小山一般。
可這一千五百斤糧在上,新車的底盤微微開始下沉,卻似乎還有余量。
有了彈黃緩沖,再加上鋼鐵打制的底盤,其實不過是一點五噸的貨而已,沉是沉了一些,可畢竟是四個輪,足以分擔這個重量。
至于那一邊的糧車,也已開始裝滿。
朱勇身手敏捷地上了車,提著馬鞭,另一邊的車夫此時也上了糧車。
張安世一聲號令。
許多人只等看笑話,他們從未見過,有車竟敢運載一千多斤糧食,任何糧車,只怕馬拉都拉不動。
可奇怪的事發生了。
隨著朱勇的鞭子落下,這馬徐徐前行,而后……這馬車竟開始動了。
起初動的時候,有些慢,可一旦動起來,居然格外的平滑。
那橡膠的四個車輪在地面上轉動,將大量的震動過濾。
不只如此,轉動的四個車輪,中心的滾珠軸承也開始飛速的轉動起來。
這種設計,幾乎將摩擦所帶來的阻力降到了最低。
以至于,一匹馬的力量,雖是起步時慢了一些,可一旦馬車開始轉動,接下來,這馬便好像閑庭散步一般前行,竟感受不到任何的阻力。
四個車輪所帶來的平衡性,此時也展露的一覽無余。
朱勇是個狂野派,這馬車一動,他便激動起來,手提著鞭子,卻也不真正地狠狠抽打馬,畢竟是將門之后,對人可能沒有感情,但是對馬卻是有感情的。
因而,他只是輕輕地抽打,馬似乎受到了指令一般,開始加快速度。
而后頭的新車,也開始不斷地轉動起來。
速度……竟開始加快。
反觀那輛糧車,因為采用的乃是木輪,只怕這輪子……卻也在制造時有誤差,再加上車輪的轉軸處,用的是一根大原木,將兩頭貫穿了車輪,再加上用的是兩個車輪,一旦載貨之后,馬車的重心下意識地靠后,如此一來,這馬拉動起來,所帶來的阻力便是越來越大。
當然,對于新車而言,開創最大的就是那滾珠軸承。這種幾乎在后世應用于幾乎所有工業領域,且結構簡單的構件,只要在這上頭,再滴入一些桐油,幾乎可以讓車將阻力降到最低。
朱勇的馬車明顯的越來越快。
因為阻力降到了最低,一旦有了動能,那么車的慣性便開始出現了,居然還可提速。
過了百丈之后,這新車居然輕而易舉地追上了糧車,再之后,開始迅速地與這糧車拉開了距離,甚至越來越遠的趨勢。
那糧車的車夫,顯然也有些急了,拼命地抽打著馬。
可顯然,這無濟于事,因為他如何抽打,依舊還是掌握著力度,生怕一旦這馬發起性子來,糧車本就不夠穩固,到時只怕連車也要掀翻。
三里的路程,居然很快。
一炷香之后,便見到了朱勇的身影。
卻見他得意洋洋地駕馭著車,隨即,終于將馬車趕到了終點。
至于那糧車……居然還不見蹤影。
而站在此處的人,卻一個個一聲不吭。
朱棣屏著呼吸,眼眸定定地盯著那馬車,心里已經翻江倒海。
朱能幾個,則是一臉無語地看著耀武揚威,跳下馬車的朱勇。
胡廣與楊榮對視一眼,顯然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震驚。
老成的蹇義和金忠、夏原吉,卻都不約而同的呼吸開始加速。
運輸……運輸……
一個念頭,突然冒了出來。
十倍的運量,即便沒有十倍,哪怕是五倍的運量……
這意味著什么?
張安世這時樂呵呵地大呼了一聲:“贏了,怎么樣,張員外郎,現在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張安世看向那張有成三人。
這張有成只覺得腦子發懵,在戶部這么多年,打死他也不相信,這樣的事竟能發生。
同樣都是馬車,是由馬拉著,可結果……竟全然不同。
他驟然之間,臉色變得蒼白如紙起來,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那鄺埜和王文略二人,也禁不住懵了。
方才是一時沒憋住,現在……
見張安世挑釁的樣子,張有成心內悲憤無比:“罷罷罷……下官無話可說……既如此,那么自當將頭顱奉上。”
鄺埜也悲憤地道:“愿賭服輸。”
連那王文略也稍稍猶豫,最后耷拉著腦袋,道:“下官無話可說,愿獻上人頭。”
張安世卻冷笑道:“誰要你們的人頭,你以為我為何要和你們賭?就是要讓你明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們自以為讀了幾本圣賢書,靠著圣賢書,輕輕松松地牟取到了烏紗帽。便將天下的一切,都踩在腳下,目中無人,也目中無物。張有成,你方才口口聲聲對人說什么?說這些東西,對天下蒼生有何益?那現在我來問你,你做了這么多年的官,又干了什么對蒼生有益的事?這天下這么多貧賤的百姓,可有一人,是因你而填飽肚子?那在貴州剿賊的官兵,可有一人……是因你的挽救,而活下來的?”
張有成這時埋著頭,大氣不能出,他臉憋紅,哪里還敢還口。
張安世道:“可這天下,恰恰是你和你的同道們,最看不起的這些東西,能夠惠澤百姓,你們可以視若無睹,可以充耳不聞,可今日,這馬車就在眼前,你們定要說,這馬車有何用,不過是奇技淫巧之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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