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可周王這樣子…… 張安世想到此,低頭看一眼自己手里還捏著的《袖珍方》。 這擺明著人家找到了自己的娛樂愛好了,顯然,人家對這去海外打打殺殺的事,一丁點的興趣都沒有。 朱高熾道:“慎言吧,先進宮再說。” 張安世也只好道:“噢。” 路上再沒有停歇,一路到了宮里。 朱橚進了宮,見了自己的親兄弟后,自然也格外的親熱。 等朱高熾和張安世交卸完差事走了。 朱棣不禁和朱橚回憶起年少時的時光,都不由地唏噓感慨。 朱棣笑吟吟地詢問起朱橚一些家常事。 朱橚一一作答:“家里都好,就不曉得皇兄,您的身子如何?” 朱棣:“……” “臣見皇兄臉色略黑,皇兄,這是肝火太盛,腎氣虛,腎精不足的征兆啊,皇兄是不是總覺得身子偶有不適……” 朱棣心已開始在罵娘了。 可朱橚很認真:“臣給皇兄把把脈如何?” 朱棣道:“朕還有事,你能來,真是太好了,朕日夜盼著你來,只可惜,這做天子,可不是容易的事,待會兒還要召大臣議事,周王先暫時住下,等朕過幾日清閑下來,再召你來敘舊。” 朱橚只好道:“臣遵旨。” 緊接著,便是一個又一個藩王來了。 何止是朱高熾和張安世,便是負責招待的鴻臚寺,也覺得麻木了。 來的藩王太多,哪一個藩王不是前呼后擁?單單隨從和宦官就是上百人。 朱棣有二十多個兄弟,如今在世的也,還有十幾個。 他們的性情各有不同。 朱橚算是有比較正常愛好的。 比如太祖高皇帝六子朱楚王楨,他是扛著一柄幾十斤重的青龍偃月刀來的。 這位楚王殿下,比朱棣還要勇武,擅長個人的武力,非要帶著這大刀進宮去面圣。 嚇得朱高熾臉都黑了,他知道這位皇叔,一直都在楚地剿寇,愛好彰顯自己的武力。 可是,帶刀去面圣,這不是有病嗎? 張安世只能干笑著道:“殿下,這宮內(nèi),不能舞刀弄槍。” 朱楨怒道:“你們這些晚生后輩懂個鳥!當初陛下和我各自就藩的時候,就有過約定,說是若有機會,能夠相聚一起,一定要好好比一場。當初,本王揍陛下的時候,就好像揍兔子一樣,他是毫無還手之力。今兒,我得瞧瞧我這四哥可有什么長進。” 張安世下意識的,身子往后退一步,依舊賠笑,卻不知該說點啥。 朱高熾終于怒了,正色道:“六皇叔自重,來,卸了楚王殿下的刀,若是楚王殿下還要宮前失儀,便立即捉拿他的左右宦官以及楚王府長史進行責罰。” 朱楨見狀,只好將刀放下,卻是很是感慨的樣子,倒給自己找了臺階下:“罷,罷,罷,不和你計較。” 張安世長松了口氣,他不想知道這朱棣最后是否會不會真和朱楨打一場,不過料想,這壯的像牛犢子,而且下手沒有輕重的朱楨,若真的被允許去和皇帝比武的話,朱棣一定會被他這弟弟揍得嗷嗷叫。 張安世心里的黑名單,將朱楨記下,嗯……以后繞著走。 在這迎來往送中,時間一點點過去,最終到了歲末。 永樂五年,漸漸到了末尾,天寒地凍。 朱棣卻似乎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那些侄子們還好,個個俯首帖耳。 可那些兄弟,一聽到要移藩,一個個就炸了。 周王是打算絕對不去的,斷了腿也不去,他要留在開封研究醫(yī)學,課題都想好了。 朱楨也不去,他看上去粗魯,卻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至于其他人,更是吵吵嚷嚷,被朱棣破口大罵,一個個大氣不敢出!可朱棣問到他們?nèi)ゲ蝗r,人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年輕一些直接倒地打滾的,還有哭著要去祭太祖的,什么人都有。 然后……朱棣急了。 當下,偷偷召了張安世入宮覲見。 張安世入宮,卻見朱棣正背著手站在窗臺跟前,一臉疲憊之色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張安世先是行了禮。 朱棣這才回頭看著他,神色淡淡地道:“內(nèi)千戶所……近來可查到了什么?” 張安世道:“陛下想查什么?” 朱棣立即道:“各家王府,難道都沒有什么過錯嗎?侵占民田,強搶民女,無故殺人,這些都沒有嗎?” 張安世道:“這……臣這就去辦。” 朱棣突然道:“還有私造鎧甲,私自鑄錢……甚至是……謀反,這有沒有?” “陛下……”張安世苦笑著道:“陛下的意思是……” 朱棣的臉上透著幾分焦躁,道:“沒讓你將他們置之死地,可至少也要嚇唬嚇唬他們,等他們惶恐不安了,自然而然也就乖乖地就范了。移藩是國策,怎么能容他們這樣鬧騰?” 張安世想了想,道:“陛下……說到底,是大家沒信心,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該是給他們信心?” 朱棣那沉著的眼眸,頓時亮了幾分,忙道:“你有辦法?” 張安世道:“呃……有是有一點。” (本章完) wap. /83/83682/28238793.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