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卷王之王-《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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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錦衣衛那邊,說要將這變成常例。”
“常例?”鄭賜眼里掠過一絲寒意:“他這是鐵了心不教我們好過了?”
鄭忠卻道:“爹,咱們是不是該反思一下,平日里是不是對張安世過于苛責了?我可聽說了,這滿朝文臣,沒幾個人說張安世的好話的。”
鄭賜抬頭,瞪了鄭忠一眼,最終又垂下眼簾,緩了緩才道:“不慌,不慌。”
“父親有辦法了?”
鄭賜冷哼一聲道:“不是老夫有辦法,古往今來,這天底下的迎來往送,就從來沒有斷過的。張安世太嫩了,他以為指著這個,就可以斷絕這些?哎,終究是年輕啊,不通人情世。老夫年輕的時候,也曾意氣風發過,想著種種陳規陋俗,這治一治,不就好了嗎?”
頓了一頓,鄭賜老神在在地接著道:“可讀了許多書,宦海浮沉了這么多年,才知道……這天底下的任何事之所以還存在,自有他的道理!這不是清掃一下,就可以解決的。”
“你瞧太祖高皇帝,當初有多嚴厲啊,比這張安世,要兇狠十倍百倍,殺了多少的人,這朝中上上下下,人人朝不保夕,當初有不少人上朝之前,還得先和家里人交代自己的后事呢,可最后又如何呢?”
他凝視著鄭忠,繼續道:“所以啊,會有辦法的,只要堅持住,就會有辦法。只是這些日子,怕要苦一苦了。”
“苦一苦百官?”鄭忠道。
鄭賜慢悠悠地道:“苦一苦你,今日開始,你來做表率,每月給你的月錢,還有你婆娘的梳妝錢,以及其他一應開支,全部停了,要節衣縮食。
“啊……”鄭忠哀嚎。
整個錦衣衛,兩萬多人,分三班,不只在京城,早已分赴各省城和府城的校尉,在三個月之前,也都進行了更換。
即外放的人調歸京城,京城再調撥一部分分赴各地。
這就避免了,因為在各地的錦衣衛駐扎得久,與當地人熟絡,下不了狠手。
何況南鎮撫司這邊又盯著,內千戶所也查得緊,北鎮撫司上下,如今沒有什么靠山,知道自己隨時都可能犯錯,被張安世整頓,接下來,受那家法極刑。
既然威國公將這當做頭等事來抓,且又是威國公全面掌控南鎮撫司之后的最大一次行動。
所以大家都很賣力,只恨不得在張安世的面前,多多表現。
張安世值了上半夜,疲憊地回了府,連吃夜宵的勁兒也沒了,直接就想倒頭就睡。
此時才知道,原來巡街也這樣辛苦,于是到了次日,便召了南北鎮撫司的同知、僉事、鎮撫們來商議,決定從此以后,要挪出一筆錢來,專門給巡街的校尉和緹騎們一筆補助。
銀子不多,每個月半兩銀子而已,不過倒是頓時讓這上上下下的士氣一振。
這錢對于下層的校尉,也算是一筆銀子,武官們則瞧不上這一點,可這不妨礙他們認為威國公厚道。
何況這錦衣衛上街,還有其他一些好處,那就是平日的宵小之徒,俱都不見了蹤影。
不少藏污納垢的地方,也紛紛關門大吉,索性買賣也不敢做了。
張安世去了一趟南鎮撫司,隨即便開始入宮。
加封了威國公,還未謝恩。
這也是頭等大事呢!
此時,在文樓里。
亦失哈正笑吟吟地陪著朱棣說話,像是拉家常一般。
“各部堂許多大臣都罵開了,說是錦衣衛傾巢而出,滋擾百姓,這百姓們太慘了,嚇得人人自危。
“奴婢還聽說,幾個老部堂,對此也很不滿,說了許多不太好聽的話。”
“還有……禮部尚書鄭
部堂,他又病了。”
朱棣聽到這里,皺眉,忍不住道:“這不是才病完嗎?昨日才銷假,說是身子已大好,怎的又病了?”
“說是身子還沒爽利,怕要多養幾日,不過奴婢聽說,他是氣病的。”
朱棣道:“他妻子偷閑漢了?”
亦失哈:“……”
什么叫做思維,什么叫做格局,不同的人,對于氣病的理解是不一樣的。
譬如亦失哈想到一個人氣的生了病,便一定料想這肯定被人算計了。
朱棣沒有太多被人算計的經驗,他是武夫思維,大抵能把一個正常的男兒氣病,可不就是男女那一檔子腌漬事嗎?
亦失哈壓低聲音道:“說是錦衣衛的人,就蹲在他家門口,盯著過往人群。”
朱棣挑眉道:“怎么,錦衣衛當街欺人?”
亦失哈忙道:“倒沒欺人,就是盤查,迄今為止,也沒人抓進詔獄里去,連打罵的事也沒聽說,都是勸導。”
朱棣一副無語的表情道:“那關這鄭賜鳥事?”
亦失哈則是欲言又止,他不敢把話說透。
說透了,就成了誰都不討好了。
對朱棣來說,你亦失哈竟比朕還聰明?
對張安世來說,你這不是告我狀嗎?
而對百官而言,你這不是揭發我們收取冰敬、炭敬不合規矩?讀書人的事,與你閹人有什么相干?
就在亦失哈遲疑的功夫,朱棣算是看出來亦失哈心里藏著話。
這其實也是亦失哈為何能夠一直安然地在朱棣身邊侍奉的原因。
不只是因為他摸透了朱棣的脾氣。
另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朱棣也摸透了他的脾氣,而后者,其實才更為重要。
許多人將那些總能獲得上司喜愛的人,比喻為深藏不露,實際上卻并非這么回事。
大家都是聰明人,若是這個人,連朱棣自己都看不透,怎么肯放心留在他的身邊?
所以絕大多數時候,有缺點,或者有紕漏,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朱棣正想追問,好在此時,有人幫亦失哈解了圍。
卻見一個宦官躡手躡腳地進來,恭敬地低聲道:“陛下,威國公求見。”
朱棣道:“來的正好,朕還要跟他興師問罪呢,怎么就把人氣病了!”
朱棣呵呵笑著,等張安世進來,行禮,口稱:“臣無尺寸之功……卻蒙陛下如此厚愛,實是感激涕零……”
朱棣揮揮手,打斷他:“好啦,賜座。
張安世欠身坐下,笑著道:“陛下敕封之后,臣一家老小都高興壞了,尤其是臣那媳婦兒,說陛下對臣實在是沒得說,教臣以后在外頭不要管顧家里的事,如此厚恩,不拼命是沒辦法報效的。”
朱棣露出笑容,點頭道:“威國公夫人很識大體。”
張安世又道:“臣當時就訓斥她,我說,這些話是你一個婦道人家說的嗎?難道這樣的大道理還要你教,我張安世會不懂?”
朱棣道:“你也很明事理。
“哪里,哪里,這不都是姐夫和阿姐從小就言傳身教的嘛,我阿姐……”
朱棣擺擺手:“別繼續扯下去了,再說下去,你祖宗十八代,都是我大明忠烈了……”
張安世略顯一些尷尬,忍不住道:“陛下,這是真的……”
朱棣卻是在此時話鋒一轉,道:“聽聞這幾日,南北鎮撫司,很是熱鬧?”
張安世連忙道:“是啊,這些時日,京城里頭,有不少宵小之徒,臣就在想,這可是天子腳下,若是這天子腳下都不安生,這還怎么得了?臣是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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