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人間至寶-《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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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真的會發光。
這主客司的郎中,還有尚書鄭賜,看著眼前這個拳頭大的夜明珠,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這輩子,沒有見過這樣的奇珍異寶。
只怕……宮中也不會有如此神奇之物吧。
郎中道:“部堂,此物……只怕真的價值連城啊。”
“何止是價值連城。”鄭賜苦笑著道:“依老夫看,這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寶物。”
郎中帶著幾分可惜道:“當真送去給韃靼汗?”
“不送去,那張安世會放過你我?何況人家是有內千戶所的人隨行的,這東西,也造不得假,怎么,你自信自己可以和張安世玩腦筋?”
郎中欲言又止,隨即連忙說是。
他自信以自己能金榜題名的腦袋,玩腦筋,張安世肯定不如自己,可對方畢竟太強大了,哪里需要什么腦筋,直接平推,就可以將自己干死了。
郎中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這夜明,而后才甚是不舍地將鉛盒蓋上,重新包裹好,繼而道:“下官只恐……到時……一旦事泄,朝廷將這歸罪于下官。”
鄭賜安慰他道:“放心,此事,戶部是不答應的,是張安世要一意孤行,于我們何干呢?所以……你按著張安世的去辦即可,有什么臟水,也潑不到伱的身上,老夫會在廟堂上,為你據理力爭。”
郎中是了解鄭賜的。
這家伙膽小得很,為他據理力爭?簡直就是開玩笑。
只是……他也只能姑且相信,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還是高了好幾級呢!
當下,禮部這邊做好了準備。
次日正午,內千戶所便有一個總旗官帶著二十多個校尉來,負責護送。
這郎中昨夜已拜別了家人,同時在禮部辦理了相應的程序之后,不得不出發。
只是這一次出使,遠比他所以為的復雜。
這哪里是出使,簡直就是流放。
內千戶所那邊說,事情緊急,需要馬不停蹄,所以沿途不得休息,爭取十天之內從喜峰口出關,十五日內,拜謁韃靼汗。
一聽到這個速度,這郎中已是頭皮發麻。
不知怎的,他昨夜睡的不好,清早起來,也覺得有些疲憊。
可現在,卻也不得不老老實實地聽從內千戶所的交代去干了。
心里自然是將張安世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兵部那邊,金忠可謂是焦頭爛額。
關注邊鎮的動態,尤其是遼東那邊,已經有邊鎮送來急報,他們的附近,出現了韃靼人。
當然,金忠對此判斷,這應該只是韃靼人的斥候,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奏罷了。
一般大軍征發,斥候先行,探查地形,已經營寨駐扎的所在,同時觀察各鎮的軍事準備情況。
只是也不排除,這可能只是疑兵之計。
或許韃靼的主力,是在喜峰口,而絕非是遼東。
總而言之,現在這千里的邊防,處處都可能是攻擊的目標。
這也是為何,中原王朝對那些騎兵們……總是焦頭爛額的原因,防線越長,就意味著他們突破任何一個點,都會讓中原王朝遭受巨大的損失。
這千里的防線上,大軍要隨時馳援,就等于是被人牽著鼻子走。
兵部下達了一個又一個的命令,讓各鎮嚴防死守,做好堅壁清野的準備。
于此同時,巡邊的各路游擊,要隨時警覺,一旦發現敵情,不必戰斗,要迅速脫離戰斗,就近撤往附近的軍堡駐扎。
這半年多的時間,朝廷不得不拖延時間。
現在也只能選擇用最小的損失,換取這個結果。
“部堂…邊鎮軍情…”
一封快報,送到了兵部。
金忠道:“又是錦衣衛送來的?”
“是,錦衣衛那邊,覺得關系到了邊鎮的安危,是以火速送來。”
金忠快速拆開,這一看,臉色便微微一變。
他冷笑道:“老夫去見駕。”
片刻之后,金忠便抵達了文樓。
“陛下。”金忠行禮。
朱棣看了金忠一眼:“說。”
金忠道:“緊急軍情,兀良哈部,似乎也在集結。”
朱棣臉色陰森森的,露出冷然之色,他手撫案牘,一言不發,良久才道:“兀良哈部,看來也不可靠了,這一次……他們只怕是想跟著韃靼人分一杯羹。這群養不熟的狼!”
金忠道:“兀良哈三衛,不少首領,都給我大明邀買,有不少人,心里還是向我大明的。”
頓了頓,金忠繼續道:“可問題就在于,這許多的兀良哈族人,他們本身就是蒙古人,在他們心目之中,韃靼汗乃大漠王族,是成吉思汗的嫡親子孫!何況各部之間,相互通婚,與韃靼人之間,彼此也有姻親。陛下對兀良哈人,雖是多有賞賜,可有些東西,不是靠一些賞賜能夠換來的。”
“我大明強大的時候,他們自然甘心臣服,可現在韃靼人這么多年厲兵秣馬,而我大明……自寧王等衛的兵馬陸續向內陸轉移之后,就再難有節制他們的力量了,這才讓他們滋生出異心。”
其實朱棣靖難,確實導致了許多問題。
其中問題最大的,就是因為靖難,讓太祖高皇帝在的時候,針對韃靼人的布置出現了漏洞。
朱棣的燕山衛,本是節制兀良哈人,對韃靼人作戰的主要力量,可隨著靖難成功,絕大多數燕山衛人馬,已跟隨朱棣,到了南京城享福。
還有寧王衛,這也是對抗韃靼人,節制兀良哈部的主力,卻因為朱棣害怕朱權成為自己的第二,也跟著靖難謀反,所以先是將寧王改封南昌,如今寧王又帶著他的衛隊,去了呂宋。
如此一來,實際上整個北邊的防務,開始出現了空虛。
而以往,隔三差五針對韃靼人的清剿,控制他們的人口和牛馬增長手段,也已經許多年沒有進行。
這使韃靼人終于有了喘息之機,開始坐大。
兀良哈部則趁著寧王衛轉移,控制了原先寧王衛不少衛戍的土地,草場增加之后,實力也開始增長。
再加上韃靼人的籠絡,沒有了約束兀良哈部的力量之后,彼此媾和之勢已經形成。
朱棣道:“兀良哈一旦倒向韃靼人,遼東的局勢,可就要危險了。”
兀良哈的草場,本身就是韃靼部和大明在遼東的屏障,現如今,局勢的天平,悄然倒向了韃靼部一邊。
這就意味著,這一場的風暴,將會來的更加的迅猛。
雖然對朱棣而言,其實這并不算什么,因為在他看來,只要自己的親征,局勢就會很快好起來。
可問題還在世間……
“陛下……遼東的情勢,可能岌岌可危,這么多的遼東軍民,等于是直接暴露在了韃靼人和兀良哈人的屠刀之下了。”
朱棣皺眉道:“你有什么主意?”
金忠嘆息道:“廟堂之上,分的不是對錯,而是取舍。”
頓了頓,又道:“若以對錯而論,朝廷坐視各路軍鎮獨自抵抗韃靼人的大舉進攻,是錯的。因為……韃靼人來勢洶洶,兵強馬壯,一旦破了任何一個口子,我大明無數生靈都要涂炭。”
說到此處,金忠深深都皺眉起來,露出憂心忡忡的樣子。
他堅持自己的選擇,就意味著許多人因他而死。他生于元末明初,深知戰爭的災禍一旦降臨,無數的百姓面對那屠刀,會是什么境地。
深吸一口氣,金忠接著道:“可一個臣子,向陛下進言。也只能是在取舍之間,做出最有利的判斷。臣還是堅持自己的決定,朝廷這個時候,需要耐心的一步步做好戰爭的準備,絕不是被韃靼人牽著鼻子走,在反復的救援之間,讓將士們疲于奔命。只有如此,才能肅清邊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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