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財源廣進-《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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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忠苦笑道:“人人都說不愛銀子,人人卻又愛錢如命。人人都說春秋大義,可人人都只曉得趨利避害。世上的事,壞就壞在這滿口的荒唐言,滿腹的名利心上頭。”
姚廣孝瞪他一眼道:“你這是在罵誰?”
金忠卻是道:“誰是這樣的人,老夫便罵誰?”
姚廣孝皺眉皺眉,最后幽幽地道:“善哉,善哉。”
金忠反而顯得有幾分沮喪起來。
他不過是區區一個看相的術士出身,可謂身份卑微。
可偏偏自己尚且都能看到的上策,唯獨卻被那些滿口仁義之人反對。
雖說他早就看破了世情,可真正目睹種種怪狀,卻還是不免意難平。
只是這些,又無法找人排解,唯一能訴說一二的,也只要眼前這個和尚了。
姚廣孝自是知道金忠所思,卻顯得無動于衷:“你啊,終究還是沒有看破,你是什么事都想干,什么事都想成。這固然是好,可你沒有三頭六臂,天下可有處處心想事成的事?”
“貧僧跟你就不一樣,在貧僧看來,人這一生,只要辦成一件事,便足以慰藉平生了。這件事,貧僧已經辦成了,此生已無遺憾,唯有一件教貧僧牽腸掛肚的事,恰是死后能否燒出什么舍利來,可惜……到那時,貧僧永遠看不到了?!?
金忠老臉一紅:“我非是想處處心想事成,事事遂我心意。只是……看到那官吏兩頭吃,一個個肥的流油,實在不過眼罷了。”
姚廣孝道:“看不過眼,就遁入空門吧,遁入空門之后,只要接受了眾生皆苦,人生下來,便是要來遭罪的,一切成空,心也就寧靜了?!?
金忠鄙夷地看他一眼,冷笑道:“你這和尚,在外頭的兇名是大,實則卻是鼠輩?!?
姚廣孝沒有氣憤,只是微笑以對,不置可否。
卻在此時,一個小沙彌突的匆匆進來道:“安南侯來訪?!?
此言一出,本還是一派泰然的姚廣孝,臉色微微開始僵硬。
金忠:“……”
二人一個眼神碰撞之后,金忠就立馬站起來道:“你這寺的后墻在哪?”
姚廣孝卻是咆哮起來:“快,快擋駕,別讓他進來?!?
小沙彌不禁錯愕。
他可是經常聽姚師傅談及這位安南侯張安世的,姚師傅擅長品鑒各色人物,大多都罵罵咧咧,對這位安南侯也會罵,不過罵完了還會夸幾句,按理來說,這位安南侯,已是姚師傅難得能瞧得上的人物了,怎么今日來拜訪,卻會這樣激動的反應?
就在小沙彌錯愕的功夫,外頭已經傳來匆匆的腳步聲,伴帶著張安世的聲音:“姚師傅,我可想死你啦?!?
這聲音洪亮,直接傳到了姚廣孝的耳里。
姚廣孝卻是一副要窒息的樣子。
一旁的金忠一時間似乎一副很是無力的樣子,收起方才的手足無措,最終嘆口氣,哀嘆連連地道:“我看錯了,看錯了,原以為是張安世有血光之災,現在看,是你我的印堂發黑,有大災之相?!?
這話才說完,便見張安世已邁步進來。
張安世看著這里頭的兩個人,頓時咧嘴笑起來,殷勤地道:“你看,姚師傅,我給你帶什么來了,這可是上等的茶葉,價格比黃金還貴呢,我平日都舍不得吃……呀,金部堂也在?”
姚廣孝雙手合掌,微微瞇著眼睛,低頭念經。
金忠苦笑道:“安南侯誤我二人?。 ?
張安世一臉無辜地道:“怎么,我來此拜訪,又怎么誤你們了?這是什么話?”
姚廣孝臉色鐵青,這才張眸,瞪他一眼道:“休要裝蒜?!?
張安世依舊很是無辜的樣子,還帶著了幾分委屈,道:“這就沒有道理了,我好心來看望,結果不但要讓我吃閉門羹,現在還這般嚴詞厲色?!?
金忠也沒好氣地看著他道:“安南侯就不要裝糊涂了?!?
張安世將茶葉擱到了一邊,倒也不客氣,也學著二人一樣,徑自在一個蒲團上跪坐下來。
金忠道:“你是不是剛剛從宮里出來?”
“對呀?!睆埌彩赖溃骸皠倓倧膶m里出來。”
金忠的臉上更難看了,咬牙切齒地道:“你剛從宮里出來,就來這寺里,這不是擺明著告訴天下人,你和我們有圖謀嗎?”
張安世打算無辜到底,道:“有啥圖謀?”
金忠怒了,聲調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哼,你見駕時說要鑄幣,此后又私下奏見陛下,轉過頭便來此……誰還看不明白?張安世,你這是誤了和尚與老夫啊。”
張安世道:“金公,這就是你不講道理了?!?
金忠氣呼呼地道:“你還要狡辯!”
張安世淡定地道:“我來的是這寺廟,是姚師傅的歇腳下榻之處,又沒去你家!就算誤,那也是誤姚師傅,和金公有啥關系?”
金忠頓時一愣,而后突的笑了起來:“對呀,你們的事,和老夫有什么關系,老夫只是湊巧路過。噢,抱歉,安南侯,是老夫誤會你了。沒事,你坐,來人,去將那茶葉泡來吃吃。”
姚廣孝在一旁只能默默地苦笑。
太坑了。
這滿天下人,都忌憚姚廣孝,認為姚廣孝是個妖僧,更有人認為姚廣孝一肚子壞水,畢竟是慫恿了藩王造反的人,而且一直都在朱棣背后出謀劃策。
今日張安世直接奏言鑄幣的事,鬧得滿城風雨,可這家伙一出了宮,就立即往他姚廣孝這兒跑,姚廣孝知道自己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人們只會想,這一定是姚廣孝和張安世沆瀣一氣出的餿主意。
而且極有可能,就是姚廣孝那妖僧唆使的。
這真是……莫名其妙的成了同黨,而且以天下人對姚廣孝的印象而言,說不準還認定這姚廣孝是主謀呢!
張安世看著愁眉苦臉的姚廣孝,一副關切的樣子道:“姚師傅,你沒事吧?!?
姚廣孝嘆口氣,而后定定地看著張安世,便道:“要給錢。”
“什么?”張安世詫異道:“這和錢有什么關系?”
姚廣孝一本正經地道:“你故意拉貧僧下水,還想做無本買賣?”
張安世倒沒有繼續辯駁,而是干脆地道:“你說個數?!?
姚廣孝卻是道:“隨緣吧。”
隨緣二字,聽著隨意,可就大有玄機了。
張安世怯怯道:“我最近比較窮?!?
姚廣孝瞪了張安世一眼:“一緣五萬兩。”
張安世:“……”
直到張安世點了頭,姚廣孝才露出了親切的樣子:“安南侯……對于鑄幣,打算怎么辦?”
張安世倒也不隱瞞,將向朱棣說的話在此跟他們再說了一次。
姚廣孝皺眉道:“這事很難,不過……既然打算做下去,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定要先殺一儆百……”
張安世點點頭道:“說到這個殺一儆百,我才特意來尋姚師傅求教的,畢竟……這等事,我也不懂。”
姚廣孝別有深意地看了張安世一眼。
金忠卻在此時站了起來:“算了,你們聊。老夫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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