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神奇的醫術-《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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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醫道:“在找了,在找了,果然……這里竟是脹膿了,你看……”
張安世無語地道:“看個鳥,切就是了。”
“噢,噢……”許太醫深吸一口氣,一手拿鉗子,挑撥著闌尾,一手拿著刀子,最終……直接一刀下去。
“快。”張安世道:“上藥,準備縫合……”
一個東西,被張安世捧出來,張安世帶著魚皮手套,看著這黑乎乎的玩意,張安世道:“好險啊,果然……得及時切除,你看……這玩意幾乎要穿孔了,一旦穿孔,便必死無疑。”
“這東西我先擱在這兒,回頭你好好去研究一下,這可是好東西,你研究透了這闌尾,尤其是產生了炎癥的闌尾,了解得越多,將來對你用處就越大。”
“嗯,嗯……”許太醫不爭氣地吞咽了口水。
朱高燧的瞳孔,這時不斷地放大,又收縮,又放大,收縮,如此反復循環。
接下來,便是開始縫合。
縫合就好像姑娘縫線一樣,身為大男人的許太醫,顯得有些笨拙。
不過,總算順利的完成了。
隨后,又是開始消毒。
這是大明第一場,真正意義的手術。
當然,老祖宗猶如華佗,也曾干過。
只是后頭為何失傳,張安世倒覺得失傳也無可厚非。
因為這玩意,死亡率確實太高。
死亡率高……就意味著大夫需要承擔更大的風險。
畢竟你給人開藥,對方死了,大抵還可以說,你這是不治之癥,怪不得我。
可你若是將人開膛破肚了,然后刀子一丟,說一句抱歉啊,我這手術失敗了,我這就把他的零件裝回去,另外,手術費交一下。
這樣也不是不好,就是有點費醫生。
顯然,絕大多數大夫,還是聰明的,與其去走這種高風險高回報的路數,還不如求穩。
畢竟大夫本身就不是底層,不需要拿命去拼。
縫針完畢,消毒過后,張安世開始上藥。
這一過程,還算是順利,再去觀察朱高燧的時候,發現他已昏死了過去,額頭明顯的布滿了細汗。
張安世探了鼻息,幾乎可以確定……朱高燧還沒死。
張安世長長松了口氣,才道:“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傷口發炎。藥雖是上了,卻也不保險……按時上藥……而且……只怕他暫時不能吃喝了……辦法也不是沒有…就用灌腸法吧。不過他做了手術,身子不能趴下,想要灌腸,卻也不容易,只怕……得用另一種辦法。咱們在他下頭的板子上,挖一個洞,你鉆到桌下去,給他灌腸……”
“啊……這……”許太醫一聽灌腸,頓時就有了不太好的記憶。
張安世感慨道:“沒有辦法,眼下是走一步看一步,只好難為了你。”
許太醫帶著幾分為難道:“只是……從下頭灌腸,怎么能將那汁液灌進去?”
張安世沉吟片刻,便道:“可以用氣囊的辦法,嗯……對,得制一個類似于針筒的東西,最好有一根皮管子,直接插進去……你等我幾個時辰,我交代人,讓匠人們去制。”
許太醫苦著臉,卻只好答應。
不過張安世和許太醫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繼續在此觀察。
只是在這廂房的外頭,許多人卻是忐忑不安。
朱棣其實也聽到了里頭的動靜。
先是聽到趙王朱高燧痛哭、咒罵,而后又是哀嚎……
他大抵也能明白,張安世所說的開膛破肚,可能是真正字面意義的開膛破肚了。
他繃緊了臉,沒做聲,可是趙王府的宦官們,卻已一個個露出慘然之色。
他們是趙王府的人,一旦趙王出了事,他們可能就要遣回宮中去;。
只是,失了自己的主人,回到宮中,那宮中的位置,早就被人給占了去,哪里還輪得到他們?十之八九,他們回了紫禁城,也是去神宮監這樣的地方,負責清掃,一輩子沒有出頭之日。
甚至還有不少人,可能要被打發到趙王的陵墓去看墳,這輩子,算是白被割了一次。
朱棣最終有些不忍,便踱步到了遠處。
他心情頗為矛盾,甚至懷疑,張安世可能只是找一個理由,殺死趙王。
若是如此……這未必是壞事,趙王妄圖謀殺太子,這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現在太子必為他朱棣的繼承人,為太子剪除一個禍患,某種程度而言,對朱棣未嘗不是一個好事。
若是一個合格的帝王,這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朱棣畢竟還是朱高燧的父親,他心里唏噓短嘆著,自己的兒子醫治無效死亡,總比下旨處死自己的兒子,要好一些。
朱棣胡思亂想,他大多想的,都是最壞的結果。
徐皇后卻沒朱棣這樣多的心思,她只是一個純粹的母親,雖知趙王放肆,卻也畢竟是自己掉出來的肉,此時只是哀怨,不過卻沒有表露出什么。
這里頭,最快樂的,就莫過于朱瞻基和伊王朱了。
二人躲在角落里,便見朱瞻基叉著手,驕傲的樣子:“你要先想起傷心的事,比如我就會想,阿舅又騙了我,又或者,母妃從前教訓我,我很傷心。想著……想著,眼睛就紅了,眼睛紅了之后,再用手狠狠擦拭,這樣……眼淚就落下來了,這時你再哀嚎幾聲……便像模像樣了。”
伊王朱很認真地聽著,邊道:“你等等,我去取筆墨。”
朱瞻基拉住了他道:“你真笨,這都記不住,罷了,不必去取筆墨啦,二十五叔公,下一次,我做一個筆記給你。”
“噢,噢。”
朱瞻基繼續侃侃而談地傳授經驗道:“哀嚎的時候,不必聲音太大,但要情真意切,所以聲音不可太高,也不能太低,要根據你自己的情況來。最緊要的是……這過程之中,你千萬不要慌也不要怕,要將它當做吃飯喝水一樣,一旦心里害怕了,就容易露餡,要穩,知道嗎?”
朱慚愧得羞紅臉,低頭看著只到自己上腹的朱瞻基,瞪著眼睛教訓自己,他覺得自己這輩子白活了。
此時,只見朱瞻基又道:“好,你先想想。你有什么傷心事。”
“我有許多傷心事,我母妃……早就沒啦,我父皇也沒啦,父皇不喜歡我……還有……還有……”朱怯弱地想著,心中開始悲痛:“你真好,你父母都尚在,還有阿舅疼你,我……我在宮中,只有皇嫂對我好……”
朱越說越傷心,眼眶紅了。
朱瞻基嘆口氣道:“果然不愧是我們朱家的人,一點就透,已經有八分的樣子了。”
朱擦擦眼道:“我……我……對啦,你說高燧侄兒,能活嗎?”
朱瞻基道:“必不能活了,你不了解我的阿舅,我家阿舅,一向睚眥必報,殺人不眨眼的。”
朱打了個寒顫:“我覺得他不像這樣的人,他挺好的。”
朱瞻基得意洋洋地道:“我是他的親外甥,怎么會不知道?當然,你不可和別人說。”
朱想了想道:“可我會忍不住,我太喜歡跟人說了。”
朱瞻基便瞪著他。
朱只好道:“那我努力不去說,只是高燧侄兒若是真死了,我怕皇嫂傷心,皇嫂就三個孩子。”
朱瞻基嘆了口氣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你這樣一說,我也傷心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鬼鬼祟祟的。
好在此時,沒人顧得上他們。
直到那廂房的門打開。
朱瞻基頓時一跳,一溜煙的便跑。
朱道:“跑什么?”
朱瞻基道:“這時得離皇爺爺遠一點,他待會兒又要罵娘打人了。”
朱一聽,打了個激靈,也跟著一溜煙的跑了。
…………
此時,朱棣正背著手,依舊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側目看張安世走出來,可許太醫卻還在里頭,徐皇后和太子朱高熾快步上前,詢問了什么,張安世耐心地一一作答。
此后,張安世便往朱棣這邊來。
朱棣努力壓抑住自己的好奇心和心頭的在意,只背著手佇立,看著遠處的假石,還有環繞假石的潺潺流水。
“陛下。”張安世到了朱棣的跟前,便輕聲道:“臣出來了。”
“如何?”朱棣看著他,盡力平靜地詢問。
張安世道:“東西割了倒是割了……”
朱棣眉微微一顫,卻抿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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