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外甥隨舅-《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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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世道:“不知道。”
姚廣孝倒是毫不忌諱地道:“你一定在想,趙王這一定是裝病。”
張安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無法確認姚廣孝的真實目的。
姚廣孝道:“太子殿下真是宅心仁厚,已去了趙王府幾趟了,哎……這樣的慈悲之心,便是貧僧,也不禁為之折服。”
張安世道:“姐夫?qū)捄瘢幌衲阄摇!?
姚廣孝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安世道:“你就是你,別拉扯貧僧,貧僧現(xiàn)在轉(zhuǎn)了性子,年紀(jì)大啦,要開始積攢功德了。”
張安世道:“功德這說法,我不認同,功德又不是做濫好人。這就好像放生一樣,你放生一只兔子要功德,可你卻將豺狼虎豹或者毒蛇放生出去,這哪里是功德?這是缺大德!”
姚廣孝微笑道:“哎呀,安南侯說話,總是甚合貧僧之意。聽聞你這兒,學(xué)風(fēng)甚好,如今棲霞大大小小學(xué)堂,已有三十九間,是嗎?”
張安世道:“除了官校學(xué)堂是錦衣衛(wèi)辦的,其余的,都是坊間自行籌建,或是鄉(xiāng)學(xué),或是族學(xué),水平參差不齊。”
姚廣孝道:“這些日子,貧僧總想在棲霞走一走,看一看。”
張安世道:“那我領(lǐng)著師傅走一遭。”
當(dāng)即,他便領(lǐng)著姚廣孝至官校學(xué)堂。
官校學(xué)堂里,學(xué)風(fēng)肅然,因為課業(yè)繁重,所以就是卯時開始進學(xué),學(xué)到申時三刻,也就是傍晚的時候。
姚廣孝轉(zhuǎn)了一圈后,道:“這學(xué)堂頗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
姚廣孝道:“四書五經(jīng),都靠自學(xué),可在這兒,課業(yè)卻更繁重了。”
這倒是真的,四書五經(jīng)的內(nèi)容,除了蒙學(xué)之外,絕大多數(shù)所謂儒學(xué)學(xué)堂,背誦的內(nèi)容最多,自己熟讀即可,至于寫文章的技巧,沒家底的只好自己摸索,可有家底的,往往是聘請名師,親自輔導(dǎo)。
而像官校學(xué)堂這般,直接一個課室數(shù)十人集合一起上課,專門進行講解,隨后布置作業(yè)的卻是很少。
“可惜這里教習(xí)們所教授的,貧僧也不甚懂。”
張安世笑道:“姚師傅已經(jīng)功成名就,懂與不懂,都沒有關(guān)系了。”
“學(xué)海無涯嘛。”姚廣孝今日格外的親熱,就差點要宣布張安世是他異父同母的親兄弟了。
這令張安世愈發(fā)的惴惴不安。
走至學(xué)堂的校場,姚廣孝突的皺眉,道:“此處,為何不立一個圣人像?”
張安世詫異道:“圣人像,是他們?nèi)迳氖拢臀疫@官校學(xué)堂有什么相干?”
姚廣孝微笑道:“哎呀,安南侯,你太老實了,孔圣人都死了近兩千年,你立什么像,他還能從棺材里跳出來打你不成?”
張安世略帶著不解地看著姚廣孝道:“姚師傅不妨把話說明白一些。”
姚廣孝別具深意地看著張安世道:“你聽聞過白蓮教嗎?”
張安世可不喜歡耗費半天亂猜一通,干脆地道:“還請姚師傅明示。”
“這白蓮教,也自稱自己乃是釋迦摩尼的弟子。”姚廣孝笑盈盈地看著他道:“你懂貧僧的意思了吧?”
張安世眼眸微微一張,咬牙切齒地道:“我張安世乃忠臣,不是那種會黨。”
姚廣孝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哎呀,貧僧只是打一個比方而已,你激動個什么?其實這都是一樣的意思,孔圣人已死了,他現(xiàn)在說了不算數(shù),誰是孔圣人門下的嫡傳,比的是誰的聲音更響,在此立一座圣人雕像,可令你這官校學(xué)堂,將來更少一些麻煩。”
張安世道:“我這兒所學(xué)的東西,可不指望一個作古之人,來為我背書。”
“有志氣。”姚廣孝點了點頭道:“難怪金忠那老頭,對你贊不絕口。”
張安世無語地看著姚廣孝道:“姚師傅,你還是明說了吧,你是不是缺香油錢了?”
姚廣孝道:“這是什么話,難道你我只剩下香油錢這點情分了嗎?你我雖是年歲相差甚大,卻是惺惺相惜,不要談那些黃白之物,貧僧聽了惡心。”
張安世更覺得心虛了,便道:“對,對,姚師傅說的對。”
姚廣孝雙手合掌,這才又道:“其實有一件事……倒還真想請安南侯幫個忙,當(dāng)然,只是小事……小得不能再小了。”
張安世覺得鬧了半天就是為了等他這句話了,便道:“還請姚師傅示下。”
姚廣孝道:“貧僧覺得,這棲霞是個好地方,金忠那老家伙一直都說此地風(fēng)水甚好,貧僧老啦,你也知道,行將就木,將死之人,也沒有了其他的念想,唯獨……希望弘揚佛法。貧僧想在棲霞,建一座寺廟,如何?”
張安世不解道:“這棲霞已有棲霞寺了。何況,你自己是在雞鳴寺嗎?”
姚廣孝嘆了口氣道:“話雖如此,可無論棲霞,還是雞鳴寺,都非貧僧修建,說來……無論在哪里,其實都只是寄人籬下罷了。”
此時此刻,張安世真想對他翻個白眼,做了主持,居然還叫寄人籬下?
只見姚廣孝接著道:“費用,貧僧一人出,貧僧這些日子,節(jié)衣縮食,也攢了幾十萬兩銀子。”
張安世:“……”
姚廣孝微笑著道:“放心,不教你出錢的,此等弘揚佛法之事,怎好教別人代勞呢?”
張安世卻是道:“若是幾十萬兩銀子,建一座寺廟,是不是太多了?”
姚廣孝道:“貧僧只要你拿出一塊土地來,最好離你那侯府近一些。”
“為何?”張安世更不解了。
姚廣孝道:“你比較怕死,離你近一些,你我比鄰而居,貧僧也比較安心。”
張安世:“……”
這一刻,張安世居然覺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即便是姚廣孝,依舊還是無法做到灑脫,他有名利之心。
一個寺廟的主持,不算什么,可一個寺廟的開創(chuàng)者,在千百年之后,那一座古剎,但凡有人經(jīng)過,提及這寺廟的來歷,都不免要提及到這寺廟的創(chuàng)始人物。
張安世忍不住唏噓:“可我的地……很值錢的啊……”
姚廣孝笑著道:“放心,也不教你白破費,貧僧愿意給一些買地的錢。”
就在這一瞬間里,張安世的腦海里突的冒出了一個想法,便起心動念地道:“也不要你的錢,只是你這寺廟,工程得交給我來辦。”
姚廣孝挑了挑眉道:“你不會想將我這寺廟,建成你這侯府邊的藏兵塔吧。”
張安世連忙將頭搖得撥浪鼓似的,很是認真地道:“姚師傅將我當(dāng)什么人!”
這一下子,安全了。
建寺廟是可以無視規(guī)格的,而且姚廣孝還有銀子,張安世正好拿它來練練手,直接建一座高塔,再建一些殿宇,不但鍛煉了工程的隊伍,而且……還真可能建成一座史上最高的瞭望塔,若是再配上望遠鏡……
不得不說,我張安世真是一個人才啊!
張安世臉上也不自覺地多了幾分真誠的笑容道:“姚師傅放心,交給我吧,誰讓我和你有緣呢?你但凡出了銀子,我這邊……無論如何也要給你造出一座矗立千年不倒的寺廟來,保管你滿意。”
姚廣孝卻是道:“你這般一說,貧僧反而有些不放心了。”
張安世笑呵呵地道:“我的為人,難道姚師傅不知道嗎?”
姚廣孝道:“你這建的寺廟,里面應(yīng)該會有大雄寶殿,會有佛像,會有明堂的吧?”
張安世很是篤定地道:“有,有,有,都有。”
“舍利塔、經(jīng)堂、鐘鼓樓、藏經(jīng)樓、齋堂、禪堂呢?”
張安世道:“這是什么話,怎么會沒有?”
姚廣孝直直地看了張安世半響,終于道:“雖有些不放心,不,既然侯爺主動請纓,貧僧也無心營造,交給侯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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