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主謀落網-《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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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辯低著頭,嘆息道:“其實……有些事是可以商量的。”
“商量什么?”張安世似笑非笑地看著劉辯。
劉辯猶豫片刻,便道:“能否借一步說話?”
張安世便踱步到一旁的耳房,劉辯小心翼翼地上前,壓低聲音道:“其實……若是侯爺您網開一面,不計較這事……老夫其他不敢擔保,卻可保侯爺您,每年至少有二十萬兩銀子的冰敬、炭敬。”
冰敬和炭敬,是古已有之的風俗,幾乎各地的州縣官,甚至某些大商賈,每到逢年過節,都會送禮至府上。
這天熱了,送一些冰敬消消暑。天冷了,送一些炭敬消消寒。
即便是太祖高皇帝的時候,這樣的事也屢禁不絕。
更何況是現在了。
張安世背著手,笑了笑道:“二十萬兩,你看不起誰?”
“這……”劉辯一時詞窮,頓了頓,才又道:“只要侯爺答應,這也只是小心思,即便紋銀百萬,下官也可代為說項。與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嘛,我也曉得侯爺有銀子,可……侯爺那商行所掙來的銀子,又有多少能進侯爺您自己家里的呢?這不一樣,這事不消侯爺您費神,每日在家中端坐著,便自有人孝敬……”
張安世背著手,不禁道:“百萬兩,好大的手筆。”
劉辯賠笑道:“侯爺您是什么人,怎么敢少了您的好處,您看……”
張安世笑了笑道:“那你從他們的手里,拿多少銀子?”
劉辯看了看張安世,一時謹慎不言。
張安世道:“收買我張安世,就可以每年出百萬紋銀,你們做的好買賣!”
劉辯立即道:“侯爺這是什么意思?”
張安世笑了:“看來你……從中謀利不少,這算是坐實了勾結逆黨之罪了。”
劉辯色變,隨即就道:“我不知侯爺說的是什么。侯爺,你不可這樣栽贓陷害!哼,今日侯爺這般侮辱我等,到時自有人為什么討一個公道。”
張安世卻看也不看他一眼:“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東西。來人……統統拿下,一并收拾。”
劉辨立即大呼:“我是朝廷命官,你還敢動刑不成?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
張安世不以為然地輕蔑一笑,隨即道:“一個個給我打,直到他們肯招供為止。”
…………
消息是從應天府,奏報出去的。
一時之間,京城嘩然。
對于尋常百姓,這更多是一件談資。
可對于六部九卿而言,事情就非常嚴重了。
先是翰林院拿人,緊接著是捉拿了許多大臣,事先毫無征兆。
先不說那些人有沒有罪,可即便有罪,這樣侮辱,難免讓人覺得過了頭。
若是朝廷命官,能說打便打,說殺便殺,那大家十年寒窗苦讀,求取這功名,還有個什么意思?
于是六部九卿紛紛至文淵閣。
文淵閣里頭,解縉聽了消息后,心里已知道,這一次,內千戶所是真正的玩過火了。
莫說是他,即便是胡廣也開始抱怨:“這算怎么回事?大臣犯罪,那也該是下旨拿問,是大理寺和都察院的事,怎么輪得到南鎮撫司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拿人?”
解縉皺眉道:“此事,應當立即奏報陛下,請陛下定奪。”
于是,解縉領百官,請朱棣覲見。
朱棣其實比他們得知消息還早一些。
“青樓?”朱棣看著亦失哈道。
亦失哈對青樓二字有些敏感,卻還是躬身道;“陛下,是一處青樓,不過那一處青樓,并沒有在應天府種存檔,所以也算不得是青樓……”
朱棣道:“朕倒沒有見識過青樓是什么樣子!”頓了一下,就道:“拿住了多少大臣?”
“十二個,各部的人都有。”亦失哈低聲道:“最高的是一個侍郎,不過……奴婢以為……這是當場逮住的,可能有些人……恰好沒去。”
朱棣手撫著案牘,神色不明,口里道:“他們倒是快活啊。這樣說來,張安世查走私一案,竟已有了眉目?”
亦失哈道:“內千戶所那邊,禁絕了所有的消息,到底查的是不是走私,奴婢就不知道了。不過內千戶所,也派人來,說是……抓到了一條大魚。”
“大魚?”朱棣眼眸微微一張,頷首道:“張安世怎的這樣的快?這不符合常理。從事發到現在,也不過區區七八日時間。”
亦失哈便道:“是啊,奴婢也覺得奇怪,所以才覺得匪夷所思。陛下,現在的問題是,百官怨聲載道,都說內千戶所……過火了。”
朱棣露出意味深長的樣子:“這些人……可來覲見了?”
亦失哈道:“已經請陛下召見了。”
朱棣臉色倒是平靜,只道:“召進來吧。”
須臾功夫,這京中百官,來了一小半,解縉為首,紛紛拜倒在地。
“陛下,臣以為……國家自有法紀,內千戶所這樣隨意的拿人,實在讓人可怖,現在京城各衙,人人自危,若是大臣有錯,自有都察院指出他的確失,吏部查實他的劣跡和惡行,大理寺負責審判和核驗。”
“可現在呢,現在南鎮撫司……”
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乃是胡廣。
這一次胡廣豁出去了,其他的事能忍,這種事,在他看來,幾乎等于到了迫害百官的程度。
朱棣卻是打斷他道:“胡卿說的是什么事?”
“乃劉辯人等,狎妓一案。”
朱棣深深地看了胡廣一眼,才道:“可朕聽說的卻是……張安世所查的,乃是一樁欽案。”
欽案乃錦衣衛負責,其他的案子,則交給有司。
胡廣道:“現在問題的關鍵之處就在于,是否欽案,都乃張安世口說無憑。若是什么事,都定為欽案,這豈不天下大亂了?臣的意思是………定為欽案,亦無不可,只是……卻需拿出證據來。”
朱棣嘆道:“胡卿是老實敦厚之人啊。”
陛下這突如其來的話,讓胡廣一頭霧水。
朱棣隨即道:“解卿家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解縉忙道:“無規矩不成方圓,臣附議。”
朱棣冷冷一笑,似乎更證實了他對胡廣的判斷。
朱棣隨即掃視眾臣一眼,道:“諸卿也這般認為?”
眾臣紛紛稱是。
朱棣站起來,道:“你們說的對,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張安世乃皇親國戚,又是世侯,深受朕的信任。他若是做錯了,眾卿指摘出來,朕也絕不會袒護他。”
頓了一頓,卻又道:”可是……”
可是兩字出口,朱棣的臉色驟冷:“可若是眾卿之中,有人結黨營私,有人勾結逆賊,從中牟取私利呢?朕是不是也該從嚴處置?你們要公道,這好的很,朕就怕你們,都是蠅營狗茍,一個個,心懷鬼胎。可既然你們都這般的正直,這反而教朕松了口氣,如此甚好,那么…現在開始,一切的事,都要秉公處置,對于那些知法犯法的,朕一個都不輕饒。”
此言一出,反而讓眾臣們有些不安了,眾臣面面相覷,臉色復雜。
朱棣道:“傳旨,召張安世來,朕要聽他辯解。”
他的話,冰冷刺骨,好像是沖著張安世去的,卻又好像……是沖著其他人去的。
朱棣似泥塑一般,坐下后,便紋絲不動。
于是忙有宦官匆匆出去宣讀旨意。
足足等了半個多時辰,張安世方才姍姍來遲。
這張安世乃是有備而來,顯得氣定神閑,見了朱棣,先行了禮。
“陛下,臣正奉旨辦案,不知陛下召臣來,所為何事?”
朱棣臉色稍稍緩和:“張卿所辦的是什么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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