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朕光明正大-《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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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校尉聽罷,忙是將章程撿起。
低頭細細一看,卻是有些懵了。
他昂首,看著坐在馬上高高在上的張安世,忍不住道:“同知,讓咱們的孩子也進學?”
張安世道:“當然不是叫你們的娃娃去讀官校,不過是建一個子弟學堂,讓你們供他們至這子弟學堂讀書而已,這子弟學堂,乃官校的預備學堂,里頭所學的知識,和官校沒有太大分別。”
“雖說官校學堂要考,可讓你們的子弟提前學習數年,那是不是比其他的子弟更有優勢?倘若連這個都考不中,那還怪得了誰?”
頓了一下,他接著道:“你們這群混賬東西,也不捫心自問一下,從前紀綱是怎么對待你們的?他可有為你們的前程考慮嗎?他不過是自己做了老虎,教你們做倀鬼罷了。只有本同知,才為你們長遠考慮,將來這錦衣衛,要徹底地正規化,而且所有正規的校尉,都入親軍典冊,將來你們的子弟,好好的考,未必沒有一樁好前程。總比你們現在要強!何況陛下已恩準,要提高錦衣衛的俸祿。怎么,到了現在,你們還不滿意嗎?竟還敢鬧事?”
說著,張安世聲色俱厲起來,冷聲道:“若是要鬧,好嘛,那就給本同知鬧一鬧看。你們以為法不責眾嗎?呵……自太祖高皇帝以來,到當今陛下,還會怕有人鬧事嗎?真以為你們腦袋是鐵做的?”
校尉們個個噤聲,這些人都是滑不溜秋的家伙。
所以張安世才膽大包天地打馬上去恐嚇他們。
畢竟……錦衣衛校尉的人個個都精明得很,看上去是鬧事,卻不會魯莽。
若是其他的京營,張安世就真不敢怎么樣了,畢竟那些丘八說不準真敢提刀砍人。
只怕你話都還沒說兩句,就直接一命嗚呼了!
張安世此時繼續怒罵道:“一群吃了豹子膽的東西,竟膽敢做這樣的事,當真是以為南鎮撫司沒有了家法了嗎?”
說罷,直接提起了鞭子,鞭子在半空中飛快地劃過了一個弧度,而后狠狠地朝那校尉抽了下去。
啪……
鞭如銀蛇,即使張安世力氣不大,鞭子摔在這校尉的腦門上,也立即鞭出了一道明顯的淤痕。
校尉吃痛得整個人抖了一下,卻不敢叫痛,反而惶恐地拜下道:“卑下萬死。”
其余校尉也漸漸冷靜了下來,也紛紛隨之拜下道:“卑下萬死。”
張安世打馬鶴立雞群于這烏壓壓的人之間,他冷冷的目光掃視過這拜下的人群,而后厲聲道:“好生用命,跟著陛下干,就有飯吃。我大明要借用親軍校尉的地方多的是,那內千戶所……現在哪一個不是風光得意的?瞧一瞧你們的出息,眼睛淺的只見眼前,居然還學會鬧事了,你們莫不是畏懼紀綱,還甚于我張安世吧?”
那挨了鞭子的校尉越加惶恐起來。
于是頭伏得更低,口里忙道:“卑下糊涂,再不敢了。”
張安世回頭對陳禮冷聲道:“再有下次,格殺勿論,不必問明緣由,先殺了再議其他。”
陳禮道:“喏。”
張安世再不多停留,隨即打馬便走,拋下一句話:“教這些人給我跪在此,明日清早才準散去,誰敢擅離,也給我砍了腦袋,送南鎮撫司來。”
“喏。”
烏壓壓的人,拜在地上,一個個大氣不敢出,誰也不敢動彈一下。
……
朱棣一宿沒有睡好。
想到那所謂周神仙的案子,他心中有些不痛快。
他現在是既想得知真相,又害怕得知真相。
不會吧,朕已有朱高煦那樣的逆子了,難道自己的三子,也是這樣的人?
朱棣心中安慰自己,應當不會的,總不至家門一次接一次不幸吧!
雖是這樣安慰自己,卻依舊讓朱棣愁緒萬千,一直愁眉不展。
就在此時,正好見亦失哈碎步走了進來。
朱棣用手捏了捏眉心,漫不經心地道:“今日,文淵閣大學士召百官廷議,是嗎?”
亦失哈站定后,便回話道:“是。”
朱棣接著問:“議的是張安世的事?”
“是。”
朱棣又道:“議出了結果沒有?”
亦失哈如實道:“沒有。”
朱棣皺眉。
亦失哈倒是補充道:“文淵閣之中,解公認為既然安南侯沒死,那么這追封,便也就不作數了。禮部尚書劉觀,吏部尚書蹇義,也贊同此議。不過大學士楊公卻認為,陛下開了金口,言出法隨,倘若收回成命,只怕有礙觀瞻,所以應當執行貫徹,死后準入太廟,以武寧為謚號。至于襄國公……也需賜予,贊成楊公之議者,有戶部尚書夏原吉,刑部尚書鄭賜,工部尚書宋禮等。”
朱棣道:“胡廣和金忠兩位卿家呢,他們有什么看法?”
亦失哈如實道:“胡公沒說話,說是身子虛弱。”
朱棣頓時怒了,忍不住氣呼呼地道:“入他娘的,吃朕糧,首鼠兩端。金忠呢?”
亦失哈道:“金公說,兩邊都有道理,都是謀國之言。”
朱棣:“……”
朱棣臉上的橫肉顫了顫,想要破口大罵。
亦失哈卻是微笑道:“奴婢其實覺得,金公的說法最妙。”
朱棣瞪一眼亦失哈道:“怎么,這家伙首鼠兩端,兩邊賣好,你倒是為他說話了?”
亦失哈鄭重其事地道:“奴婢與金公并無私情,只是有感而發罷了。陛下您想想看,此等的禮議,真要論起來,其實哪一邊沒有道理呢?所謂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既然大家都占著理,那么我大明的重臣,卻花費大量的時間,放下許多的國家大事,在此議禮,爭論不休,這……又有什么用處?”
朱棣一聽,咂咂嘴:“還真是。”
亦失哈接著道:“所以胡公不說話,這可能是明哲保身。可金公此言,倒頗有幾分諷刺意味,他畢竟不是讀書人出身,一向對于朝中大臣們脫實就虛,很是不滿。”
朱棣點點頭道:“你這般一說,這還真是金忠那鳥人的秉性,此人牢騷話可不少,陰陽怪氣的,不過終究他總算是一向以國家大事為重,即便嘴巴不干凈,卻也算的是正人君子。”
亦失哈開始眼神躲閃起來。
朱棣素知亦失哈的性子。
這家伙若是要演戲,粗枝大葉的朱棣是看不出來的。
只有這種故意的躲閃,其實就是在暗示朱棣,陛下,奴婢還有事想說,只是不敢說。
朱棣便咳嗽一聲:“說罷。”
亦失哈道:“錦衣衛那邊,許多校尉開始鬧騰,說是……官校的事……還有……”
朱棣卻是氣定神閑地道:“是嗎?看來張安世又要吃苦頭了。”
亦失哈道:“是啊,現在錦衣衛許多的武官,都是戴罪之身,只讓各千戶所校尉們原地候命,因此人心浮動,軍心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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