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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陛下,張安世詐尸了-《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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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陳濟站了出來。

    并不畏懼紀綱的目光。

    此時,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他畢恭畢敬地走到了張安世的面前。

    “張僉事,紀綱這兩年來,勾結盜賊,私掠民財……”

    眾人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都顯得蒼白起來,一個個膽戰心驚。

    其實這些事,大家都知道,且有不少人,本就是同謀。

    而至于陳濟,也有人聽到了風聲,他的兒子被內千戶所活活打死了。

    可那又如何?

    只是這透露出來的信息,卻足以讓所有人心驚肉跳了。

    張安世從容不迫地道:“勾結盜賊,私掠民財?可有證據?”

    “卑下就是證據。”陳濟一臉篤定地道:“許多事,都是紀綱授意卑下干的,勾結的幾個盜賊,為首的叫鄭昌榮,落草于京郊,過往商旅,深受其害,每年這鄭昌榮,都要拿出一筆銀子孝敬紀綱,其中也有卑下的一份。”

    紀綱聽罷,臉色已是慘然。

    他后退一步,張口想說點什么,卻已知道,自己已是眾矢之的。

    這陳濟簡直就是在自殺,不是自殺,又怎么會連大家一起干的勾當,都爆了出來?

    他紀綱出事了,陳濟也必然逃不過。

    到了這個份上,幾乎所有人想的是,陳濟絕不是傻瓜,他這樣干,唯一的可能就是完全沒有后路了。

    陳濟沒有后路,那么他們還有后路嗎?

    張安世道:“記。”

    他目光輕輕地瞥向了一旁的書吏。

    書吏會意,連忙提筆,唰唰唰地開始書寫。

    “卑下有奏。”

    此時,又有人站了出來,竟是鎮撫龐瑛。

    在這里,誰都知道,龐瑛與紀綱的關系最是親密。

    此時,他全家被誅,已感到不妙了,且不論一家老小,現在要考慮的是,自己應該選擇什么樣的死法問題。

    龐瑛道:“紀綱私下里,閹割了童男三十九人,入他的后宅為奴,這三十九人……有十六個乃當初的犯官之后,原本應當流放或是入宮為奴,卻都被他扣下來,充入他的內宅。”

    “他常對卑下說,陛下有宦官伺候,他是指揮使,后宅雖無佳麗三千,卻也有數十上百的宦官,還很是得意的說還是閹人伺候的舒服。“

    紀綱眼里猶如燃起了火焰,瞪著龐瑛大怒道:“龐瑛……”

    龐瑛畏懼地看了紀綱一眼,卻還是繼續道:“除此之外,還有……他在內宅之中,私藏大量的違制之物,說什么,皇帝不過兵強馬壯者,他如今,掌親軍數萬,王孫公侯都不可和他相比。”

    “卑下有奏,卑下有奏……”

    到了此時,已沒有人再猶豫了。

    紀綱目光陰冷地看著眾人,冷笑道:“哈哈……一群蛆蟲……”

    張安世卻冷面看他:“紀綱,你知罪嗎?”

    此言一出,紀綱猛地看向張安世,昂首道:“有什么罪,這些也是罪嗎?若是有罪,今日這京城公侯,誰沒有罪?淇國公、成國公這些人,他們所犯的難道不是謀逆罪?只是他們成功了,所以才得了今日的富貴。”

    “還有你張安世,你張安世的罪孽,難道還少嗎?不過是皇帝親近誰,便誰無罪。皇帝憎惡誰,誰便有滔天大罪,如是而已。”

    張安世沒有一點生氣的痕跡,甚至笑吟吟地看著紀綱:“到了如今,還是死不悔改。”

    紀綱手指陳濟等人道:“這一些人,當初哪一個不是和我沆瀣一氣?又有哪一個,不是對我搖頭擺尾?個個都如狗一般,可終究他們不如狗,狗尚且還知道主人!”

    陳濟等人默不作聲。

    張安世大笑道:“看來,到現在伱還想在此逞口舌之快。”

    紀綱淡淡道:“只可惜我如此忠心,終究不免今日的下場,你以為是你打敗了我?錯了,想教我死的乃陛下也,我等誰不是罪孽深重,哪一個是什么好人?”

    “即便是陛下,又好到哪里去?說是靖難,可所謂的靖難是什么,誰人不知?陛下用我……拿來做什么,又誰人不知?只是如今,他嫌我臟了,便開始生厭,卻教你來治我,你張安世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他越發的激動。

    或許是已經意識到,到了這個地步,自己已經絕無生路,于是更加的憤怒,此時咆哮道:“若是我有罪,那么天自厭之,可你們呢?你們難道不為天所厭嗎?我紀綱這輩子也算是享了榮華富貴,值了。唯一不值的是,與這些蟲豸一般的人為伍!”

    他繼續手指著龐瑛和陳濟。

    張安世出奇的冷靜:“你口口聲聲,都在說大家有罪,你說的倒沒有錯。”

    “哼!”

    張安世接著道:“人在世上,又有幾個可以說是清白的呢?可紀綱你知道為何你會落到這樣的下場嗎?你知道為何你會憤恨于與這些人為伍嗎?”

    紀綱死死地盯著張安世,眼里要冒火,他眼神里露出輕蔑和鄙夷。

    張安世卻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道:“因為你觸犯了人的底線。陛下即使謀逆,可他是揮刀向建文,向比他更強大的人。我張安世有罪,所使用的陰謀詭計也好,或是其他的手段也罷,所針對的對象,也不過是權門和豪族。”

    “可你紀綱干的是什么呢?私掠百姓,栽贓構陷,私下閹割男童,與賊子勾結,搶奪財貨,還有……假傳圣旨,下鹽場取鹽數百萬斤,奪官船運輸,盡入私囊。你所殘害構陷者,都是弱者,你踩在弱者的身上,用他們血肉來滿足你的私欲……這才是天下最大的罪孽。”

    紀綱繼續不屑于顧地冷哼一聲。

    張安世則接著道:“也正因為如此,你說錦衣衛上下這些人,都為蟲豸,狗都不如。難道這不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嗎?你干下的那些事,這錦衣衛之中,但凡稍有忠義和正直的人,都不屑與你為伍,圍繞你身邊的,可不就是這一群倀鬼嗎?”

    說著,張安世的聲音變得越加冷然起來,道:“你在我面前,少來說什么成王敗寇的話。我的兄弟得知我死了,四處為我報仇,個個義憤填膺。你的兄弟得知你出了事,又如何呢?”

    說到這里,張安世勾唇一笑,這是這一笑,盡顯嘲諷:“你連做人都沒有學會,卻還敢在此大談什么人人都有罪,實在可笑!既然到現在你尚不知悔改,那也無礙,來人……押起來,送詔獄。”

    隨來的陳禮幾個,再無猶豫,毫不客氣地直接將紀綱按倒。

    紀綱被死死按住,居然沒有絲毫掙扎,卻突然道:“不可押詔獄,我寧去棲霞。”

    張安世一聽,忍不住要被他逗笑了。

    這家伙……果然對自己的認識很深啊!

    于是張安世道:“紀綱啊紀綱,你果然很聰明,知道若是下了詔獄,到時自有你從前的老兄弟,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紀綱依舊定定地看著張安世道:“我……我希望見陛下一面。”

    他顫聲道:“我要見陛下……”

    到了此時,朱棣已成了他所有的希望,他哀嚎道:“請陛下召我覲見。”

    陳禮已命人,將他拖拽著出去。

    這里,又安靜了下來。

    張安世重新落座,目光掃視著眾官校。

    他的目光很冷,眼前這些人,并不比紀綱好多少。

    紀綱這樣兇殘的人,是容不下哪怕一個正常人的。

    張安世道:“所有的罪狀,都要厘清,該簽字簽字,該畫押畫押,至于你們還有什么其他的陳情,也可奏上,接下來,你們是生是死,我說了不算,你們說了也不算,我到時都會秉公上奏。你們都是待罪之臣,聽侯處置吧。”

    眾官校一個個面如死灰。

    可說實話,雖然他們已知道,這一次一定少不了吃苦頭,可現在卻有一種解脫感。

    幸好張安世還活著,若是當真死了,這后果……才不堪設想,到時,一定要興起大獄,他們的那些罪,怕也遲早要揭出來不說,盛怒之下,陛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為,卻是難以預料的。

    “喏。”

    張安世又道:“南北鎮撫司,都要進行整肅,我丑話說在前面,別妄圖抵抗,也別懷有僥幸,這里是南京城,還是有王法的地方,若是有人敢滋生異心,那我倒想看看,是你們的天靈蓋硬,還是我的狼牙棒硬!”

    說罷,張安世便站了起來,在眾人的膽戰驚心之中,快步走出了北鎮撫司。

    “入宮,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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