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陛下蘇醒-《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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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燧深深地看了解縉一眼,卻突然笑了。
解縉一臉鎮定,卻也跟著笑了笑。
“解公看來也很關心大內。”
解縉道:“大內的一舉一動,牽動人心,為人臣者,盡忠為首要,誰能不關心君父呢?”
朱高燧笑了笑,只抿抿嘴,卻沒有跟他多說什么。
顯然,他對解縉是有所防備的。
卻在此時,一個舍人匆匆而來,一見朱高燧也在此,便立即低頭不言。
解縉則不經意地踱步至舍人的身邊。
那舍人這才在解縉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解縉頷首:“你下去吧。”
“是。”
解縉重新落座,才道:“殿下,下官得知了一個消息。”
他聲音壓得很低。
“陛下中毒……”
朱高燧聽罷,臉色驟變。
解縉道:“中毒之后,張安世負責救治,陛下也就移駕去了大內,到現在,已有三個多時辰了。”
朱高燧心里一涼,驚道:“張安世乃皇兄妻弟,他若有叵測之心,那父皇……父皇……”
解縉道:“下官能夠體諒殿下的心情,若是陛下駕崩,從中牟取到最大好處的人……十之八九,就是張安世。他如何能安心救治呢?”
朱高燧焦躁地道:“可是……可是……既如此,那母后就真的糊涂啊。”
解縉敏銳地捕捉到了什么,其實他開誠布公地將這事直接跟趙王朱高燧說,也是先拋出自己的誠意。
陛下中毒,不是在大內發生的,這消息遲早都要傳出來,至于移駕大內之后,會發生什么,誰也不知道。而趙王,或許掌握了一些大內的信息。
朱高燧本是對解縉帶著戒備,可解縉直接和他開門見山,反而讓他少了幾分防范。
于是他徑直道:“母后命本王回王府,安分守己。”
解縉聽罷,意味深長地看了朱高燧一眼,卻淡淡道:“那么殿下還留在宮中做什么?快尊奉懿旨,離開這是非之地。”
朱高燧道:“父皇不測,誰知是不是亂臣賊子作亂?我看……十之八九……是張安世……我乃孝子,怎可無動于衷?”
他這番話一出,解縉立即意識到了……這位趙王殿下的內心深處所謂的不甘了。
無論他找什么理由都好,什么母后被蒙騙,什么張安世別有所圖。
可有一條卻是可以預料的,那就是……趙王不想尊奉懿旨,只怕這趙王殿下,也有趁此機會,窺測神器之心。
解縉便道:“殿下可知道,一旦殿下不尊奉懿旨,會是什么后果?”
朱高燧似乎也捕捉到了什么,道:“事急,一切從權,父皇危在旦夕,為人子的,怎可安于家中坐以待斃?”
解縉別具深意地道:“那么就請殿下,定要小心謹慎……現在大內的消息不明,此多事之秋,先等等消息,切不可操之過急。”
朱高燧聽了,生出異樣的感覺:“解公以為,本王還有指望嗎?”
解縉道:“許多事,只要肯爭取,至少不留給自己遺憾,至于是非成敗的事,卻只好交給上天了。若是上天庇佑,縱是陛下,以區區北平一地,兵少將寡,亦可得九鼎君臨天下。”
聽了解縉的話,朱高燧打起了精神,口里則道:“雖是如此,只是大內禁絕了消息,實在讓人不安。”
“那就等。”解縉鎮定自若地道:“眼下除了等之外,沒有任何的辦法。”
頓了頓,解縉又壓低聲音道:“御馬監的太監,已去了勇士營!可見……事情已經到了非常危急的地步。不過事在人為,宮中發生的事,實在詭譎,倘若……倘若天下人……都將今日之事,與當初隋煬帝楊廣與隋文帝楊堅聯系一起呢?”
此言一出,朱高燧頓時身軀一震。
據傳隋文帝生病,而楊廣卻在此時調戲了陳夫人,陳夫人便去隋文帝面前告狀,隋文帝勃然大怒,痛罵說:‘這個畜生,朕怎么敢將天下交給他。”
這話很快便傳到了楊廣的耳朵里,于是大內突然封鎖了一切的消息,不久之后,楊廣派心腹進入了隋文帝的寢殿里,而后就傳出了隋文帝的死訊。
許多人都認為,隋文帝是被自己的兒子楊廣所弒殺,當然……是非曲直,其實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們相信什么。
朱高燧臉上擺出幾分憂郁,道:“不錯,現在的情況,與當初何其相似,哎……上天不仁,難道楊家的事,也要落在我家嗎?若如此,等這些人得勢,本王必死。”
“殿下不必心焦……”解縉淡淡道:“群臣已有非議,何不如先傳出消息,等人們都認為有人心懷不測,殿下卻表現出孝子的樣子,即便不能出入大內,也可在宮中時刻盼著消息。”
“表現出孝心,如此一來,豈不是高下立即判?至于其他的事……若是陛下要召入宮擬遺詔,我自當借機與諸大臣先去見皇后娘娘,痛陳利害,到了那時……或許事情大有可為。”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按照道理而言,這個時候朱高燧應該站起來,哭哭啼啼地朝解縉下拜行一個禮,口里說一句:“若無解公,我必死也。’
可惜……朱高燧沒走這個程序,而是一下子眼睛亮了,驚嘆道:“對對對,眼下也只有如此,才可死中求活。”
解縉心里略略有些失望,這朱高燧只顧著自己樂了。
失望歸失望,可話已經說出去,解縉只能叮囑道:“只是……這其中有太多的變故,不過無論如何,先走一步看一步。趙王殿下,成敗只在旦夕之間,殿下定要節制自己,不要犯錯。”
朱高燧笑道:“若事成,解公可為宰相。
宰相已經廢除了,這不過是空頭許諾。
不過對解縉而言,太子既然疏遠了他,而將來張安世一旦上位,必然會排斥他,與其如此,不如另擇明主。
做了選擇后,他反而定下心來。
于是他氣定神閑地道:“殿下,先過了眼前的難關罷。”
朱高燧道:“好。”
二人議定,便不再多言。
…………
崇文殿里。
紀綱與鄧武二人,依舊還站在原地,大氣不敢出。
方才發生的事,他們都看在眼里,眼看著陛下移駕去了大內,沒人管顧他們,他們走不是,不走又不是。
二人的心思,各有不同。
只是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此時宮中詭譎,讓二人的心都亂了。
“鄧賢弟。”
“紀大哥。”
“我看要出事。”
鄧武若有所思,嘆了口氣道:“真是沒有想到啊。”
“事到如今,應該同舟共濟為好。”紀綱深深地看了鄧武一眼,接著道:“若是我等繼續斗下去,錦衣衛就要分崩離析了。”
鄧武心思復雜,含糊地應了一聲:“大哥說的是。”
沒多久,倒是有宦官來了,道:“有口諭。”
二人連忙躬身。
宦官道:“紀指揮使與鄧同知火速回南北鎮撫司候命!”
紀綱道:“此陛下口諭,還是皇后娘娘……”
宦官厲聲道:“不要多問。”
紀綱臉色微微一冷,要知道,若在從前,沒有哪個宦官敢這樣和他說話。
可他依舊畢恭畢敬地點點頭,再不遲疑,連忙轉身離去。
…………
大內里。
已過去了三四個時辰,陛下依舊還是昏睡不醒。
張安世和伊王朱,還有皇孫,被安排去一側吃了一些茶水和糕點。
這些茶水和糕點,已經過了再三的檢驗,可即便如此,張安世還是吃得有些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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