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起死回生-《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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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二人議定,亦失哈命人,撲哧撲哧地領著許太醫抬著朱棣上輦,急急忙忙地往大內而去。
張安世坐了片刻,口干舌燥想喝茶,又想到宮中的茶水現在不放心。
便請樸三杰帶他去關押那徐聞的地方。
卻見徐聞已被人捆綁著,低垂著頭,一臉頹唐之色。
他顯然知道自己會面對什么了。
只是等張安世走了進來,他立即露出得意的樣子,道:“學生的手段如何?”
原本以為張安世一定會上前,狠狠痛毆他一頓泄憤。
可張安世居然出奇的平靜,道:“還不錯,看來頗有幾分水平。只是可惜……你總是棋差一著?!?
徐聞大笑道:“哈哈哈……到了現在,還要死鴨子嘴硬,噢,我竟忘了,你乃太子妻弟,這朱棣死了,你的姐夫便可克繼大統,這對你而言并不是壞事。”
“只是可惜……你這姐夫的大位,只怕坐不穩,如今天下初定,又有幾人是服氣那朱棣的呢?連朱棣都不服,何況是朱高熾?再者說了……”
他一臉詭異地接著道:“趙王殿下,不還在京城嗎?至于代王殿下,手掌著大同的兵馬,這南京城對他鞭長莫及,若是他趁此機會起事,各地必然響應,到了那時,便又是一次發兵靖難,不日便可抵達南京城下,你與朱高熾,就都要做刀下鬼?!?
張安世依舊平靜地看著他,道:“你有沒過一種感覺?”
“什么?”
張安世道:“有沒有過一種……雖然自視甚高,總覺得自己好像什么事都做對了,可最后卻總是功敗垂成的感覺?!?
徐聞冷笑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張安世道:“很快你就會體會到這滋味了,不要急,我不會為難你,你現在在這里好好歇一歇,享受一下后半輩子里最輕松快活的時光吧,因為再過一些時日,這樣的好日子就沒有了。”
徐聞道:“到了現在,竟還在嘴硬。我自知必死,倒也沒有什么遺恨,只是你們……等代王登基……我的兒孫便可成為公侯,而你們……統統族滅?!?
張安世只道:“拭目以待吧?!?
走出了小殿。
樸三杰匆匆而來,低聲道:“太子殿下和皇孫入宮了。”
張安世不敢耽誤,連忙由樸三杰領著去迎接。
收到消息后,朱高熾的臉色就很難看,一瘸一拐地小跑著進宮。
一見到張安世,滿臉著急,氣喘吁吁地道:“怎么會出這樣的事,父皇在何處?”
朱瞻基也嚎啕大哭著道:“皇爺爺,我的皇爺爺……嗚嗚嗚……”
張安世寬慰著道:“姐夫,你且別急,現在還在醫治……”
朱高熾道:“父皇中的是什么毒?”
張安世如實道:“砒霜?!?
聽到砒霜二字,朱高熾只覺得昏沉沉的,他一臉絕望,幸好樸三杰將他扶住。
朱高熾道:“怎么會到這樣的地步啊,是誰下的毒……帶我去見父皇……去見父皇最后一面?!?
朱瞻基也哭得更厲害了,身子一抽一抽的,好像要昏死過去。
朱高熾當機立斷,急忙往大內而去。
因為朱瞻基哭鬧的厲害,索性將朱瞻基留在此,教他后去一步。
張安世便將朱瞻基抱住,見姐夫一瘸一拐地跑遠。
張安世道:“別哭啦,這個時候哭什么!”
朱瞻基淚水漣漣,繼續嚎啕大哭:“阿舅,這一次是真的……我傷心極了……皇爺爺對我這樣好,我很傷心……嗚嗚嗚……”
張安世道:“陛下還有生機……”
“我不信……”朱瞻基嗓子都哭啞了:“你別騙我,吃了砒霜,便必死無疑。”
張安世道:“可有阿舅呢,你怕個啥?!?
朱瞻基的嚎哭一點停下了的意思都沒有,邊道:“阿舅最會騙人……阿舅是個大騙子,阿舅口里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我皇爺爺沒了……嗚嗚嗚……”
張安世這個時候暴跳如雷,想要罵他,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道:“哎……你乖,聽阿舅的話,留著待會兒哭?!?
說罷,連哄帶騙,總算朱瞻基嚎啕大哭變成了抽泣。
他終究只是個小娃兒,哭累了,便趴在張安世的肩頭,腦袋撇著,眼淚和口水還有鼻涕,統統落在了張安世的肩頭上,嗚嗚咽咽地道:“阿舅,我心里難受的厲害。”
張安世抱著他,一步一步地往大內走,唏噓道:“你也有難受的時候,你睡一會吧,或許睡一會,你皇爺爺就好了?!?
朱瞻基道:“我不敢睡,我睡不著。”
張安世無奈地道:“你怎么這么啰嗦?!?
朱瞻基道:“那阿舅你給我哼曲兒吧,嬤嬤哼曲兒……我就漸漸睡了的。”
張安世道:“我不是嬤嬤……”
“皇爺爺……”朱瞻基又有大哭的跡象。
張安世心里煩躁:“好,我哼曲兒,好好聽了,不許說話。”
張安世唧唧哼哼地唱起來:“我去炸學?!?,我去上學校……”
“我不要聽。”朱瞻基道:“太難聽了,算了,我不睡了,我也不哭了,我不能哭,待會兒皇爺爺知道我哭的傷心,一定也極傷心……”
張安世抱著朱瞻基進入了大內。
在寢殿里,徐皇后和太子朱高熾已在榻前。
朱棣已灌了腸,可毒素入體,意識已經模湖,處于昏厥狀態。
朱高熾早已淚如雨下,在榻下長跪不起。
徐皇后也一個勁地掉著淚珠兒,坐在榻前,對外界的事漠不關心。
亦失哈句僂著身,此時也是沒有主張。
最慘的是許太醫,他正想慢慢挪步到殿門口去,離那病榻遠一點,才能讓他稍稍安心些。
可此時,張安世抱著朱瞻基進來,他立即止了腳步,像木樁子一樣,站得紋絲不動。
張安世將抱在手里的朱瞻基擱在地下。
朱瞻基沒有上前,見皇爺爺‘睡著了’,便乖乖地尋到了殿中的角落,跪坐下去,埋著頭,大氣不出。
張安世見此情景,也乖乖地到了朱瞻基的旁邊,跪坐下去。
到了這個份上,張安世也再沒有辦法了。
此時該做的都做了,陛下能否活過來,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在經歷了今日的忙亂之后,張安世此時反倒能空閑下來了,此時不由得冷靜了一些,心里想著最壞的結果。
若是陛下醒不過來……
這個念頭滋生,卻讓張安世心里嚇了一跳。
這或許……對張安世而言,并非是一個壞結果。
可是……張安世卻高興不起來。
說實話……他喜歡朱棣的性子。
不是因為這家伙嘴臭。
而是因為……
總之說不清,無論如何,自己不能這樣去想,人活在世上,若是一切都以利益得失去估量,那也就只能被利益驅使,可他個有感情的人!
不知覺間,有人抽泣著,竟也跪坐在了張安世的身邊。
張安世禁不住側目一看,卻見是尹王朱?低聲抽泣著也進了殿,不敢靠近朱棣的床榻,卻到了張安世和朱瞻基的身邊,默默地跪坐下來,不斷地抹著眼淚。
三人個頭參差不一,卻都是沮喪無比的樣子。
就在此時,徐皇后擦拭了眼淚,道:“亦失哈?!?
亦失哈一臉哀色,忙躬身上前:“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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