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殺-《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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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入殿后,朱棣便死死地盯著他。
而朱允炆也坦然地抬眸,與他對視。
朱棣道:“現在好了,滿天下人都知道你還活著了!”
“小僧萬死。”朱允炆道,卻沒有一點后悔的意思。
朱棣冷哼道:“哪怕是到了現在,你還是這樣做事不計較后果,真是愚不可及。”
朱允炆道:“小僧現在才明白,小僧一無是處,這輩子沒有做過幾件對的事,可今日……之事,小僧無悔。”
朱棣幾乎要跳腳,氣咻咻地道:”你大可輕巧,可引來的天下人非議,引來居心叵測之人的圖謀,又當如何?入……入他娘的,你父親也算是人杰,怎就生出你這樣的混賬東西出來!造孽,造孽啊,你比朱高煦還要混賬!”
朱允炆只雙手合掌,一言不發。
朱棣怒道:“你有何打算?”
“小僧沒有什么打算。”朱允炆平靜地道:“小僧已經在寺里呆慣了,習慣了化緣,也喜歡了念經,此生再沒有其他的指望了。”
朱棣道:“你若是還俗,朕可敕你為郡王。”
朱允炆搖頭,笑了笑,很是灑脫地道:“功名利祿,不如在集市里化緣來幾個蒸餅,不如走街竄戶,得來的幾十文施舍。須知……化緣有化緣的好,即便是化緣,也可掙來十萬兩家財……”
姚廣孝臉色微微一變。
朱棣卻只當他在開玩笑,或者是在化用了什么佛家的術語,大抵和書中自有黃金屋之類的屁話差不多。
于是朱棣便道:“你既是此心,朕也就不強人所難,你好生跟著姚師傅吧。”
朱允炆無喜無憂,只平靜地頷首道:“多謝陛下。”
朱棣道:“不要再胡鬧了。”
“是。”朱允炆點頭。
朱棣回頭看姚廣孝。
卻發現姚廣孝此刻臉色有些異樣。
不過此時朱棣不想管顧這些,只是交代道:“以后……也不必看管了,他想怎樣就怎樣吧,但是……要防止宵小之徒,免使有人生出歹心。”
姚廣孝無奈地道:“陛下倒是為難了臣,既不能看管,又要小心宵小,臣怕做不到……”
朱棣道:“做不到也要做到。”
他嘆了口氣,卻是看向亦失哈道:“選幾個從前在宮里的宦官……也剃度了,在寺中照料吧,這個小子是個渾人,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亦失哈便道:“奴婢遵旨。”
交代完這些,朱棣才又看向朱允炆:“從前的事,就此揭過吧。”
朱允炆道:“一切都已是過眼云煙,何來的從前?今日只有空空和尚了。”
朱棣滿意地點頭,他沉默片刻:“讓朱文圭回南京來吧,就養在宮中。”
朱文圭乃是朱允炆的次子,靖難之役后,被朱棣命人長期幽禁于中都(鳳陽)廣安宮,給人稱為建庶人。
當然,等到了明英宗登基之后,想到這個從孩提時就被幽禁的孩子可憐,便想釋放他,身邊的大臣都認為不可。英宗一意孤行,于是,這被人稱為建庶人的朱文圭,便在五十七歲時,終于獲得了自由身,并且皇帝還賜他二十個宦官服侍,還有十幾個婢女使喚。
朱棣頓了頓,又道:“敕朱文圭為郡王,讓他奉祀先太子的靈位吧。”
朱允炆依舊不悲不喜,頷首道:“陛下圣明。”
朱棣道:“其他的事,朕會料理,你做你的僧人去吧。”
朱允炆點頭,而后告辭。
他沒走幾步。
朱棣的臉色卻是露出了幾分復雜之色,道:“平安!”
朱允炆沒有反應,已徐徐步出了武樓。
這平安,乃是朱允炆的乳名,年幼的時候,朱棣就是這樣叫他。
朱棣唏噓了片刻,落座,嘆息了一聲,這才道:“前事已了了。張安世……”
默默在角落里待了許久的張安世,被叫到名字,連忙上前道:“臣在。”
朱棣沉吟了片刻,便道:“這朱允炆,倒是對你頗有回護。”
張安世急了:“陛下,這是什么話?這正說明他目光短淺,說明他不擅識人,說明他瞎了眼睛,臣和他是清白的呀。”
朱棣樂了:“好了,朕沒有怪責你的意思。”
“陛下當然寬宏大量,不會怪責,可臣卻覺得,總要將事情說清楚。”
朱棣忍不住給逗笑了,便道:“過幾日……朕去錢莊,你們也疲憊了,告退吧。”
張安世松了口氣,此時如蒙大赦,連忙告辭。
等出了武樓,帶著幾個兄弟,張安世一路罵罵咧咧:“那朱允炆害人,倒像我和他不清不白一樣。”
朱勇道:“大哥,俺倒覺得,那朱允炆可能是發自肺腑,我瞧他是個好人。”
“噓。”張安世左右看了一眼,才壓低聲音道:“你這家伙,這些話,我們兄弟關起門來說就可以,可千萬不要對外說,到了外頭,你們要幫大哥澄清。”
“我懂得,我懂得。”朱勇忙不迭地點頭。
張安世便道:“好啦,大家好好回去歇一歇,過幾日,大哥再帶你們干大事,這幾日,大哥需要沉淀沉淀。”
于是眾兄弟走出了宮門,便各自散了。
……
這武樓里,就只剩下了朱棣、亦失哈和姚廣孝。
姚廣孝沒有走,是因為他知道,陛下還有一些事,需要料理。
果然……等了片刻。
便有宦官碎步進來,低聲道:“陛下,紀綱指揮使到了。”
紀綱入樓,行禮。
朱棣抬眼:“人拿了嗎?”
“拿住了。”
“從他嘴里撬出一點東西來吧。”朱棣面無表情,此時,他的眼底沒有了絲毫的情感,卻是說不清楚的冰冷。
紀綱道:“卑下遵旨。”
“三日之后,將結果報來。”
“喏。”
…………
詔獄里。
一聲聲的刺耳的哀嚎傳出,令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早已是皮開肉綻的陳繼,一次次地昏死過去,又一次次地清醒過來。
他整個人吊著,身上的衣物統統脫去,此時的他,只一個念頭,他想死……
若是現在能死去,他甚至恨不得此時將自己的妻妾統統送給眼前這人,恨不得再給對方磕一個響頭。
可是………對有的人而言,死亡也是一種奢侈。
他開始意識模糊,含糊不清。
“我……我……非亂黨……我非亂黨。”
冰冷的聲音從幽暗里傳出:“爾非亂黨?何以敢這般誹言君上?一定有人背后指使你,說,是誰?”
陳繼要哭出來了:“我沒有我沒有……求求你們,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隨即……傳出的便是慘叫。
終于……黑暗中的人一步步地走了出來,這個人面上沒有表情,可陳繼一看他,卻說不出的恐懼。
紀綱。
紀綱在朱棣的面前,便如鵪鶉一般的無害。
可在這里……他就等同于閻羅。
他雙目像刀子一樣的在陳繼的身上刮過去,而后輕描淡寫地道:“是解縉?”
陳繼依舊嚎哭著:“我非亂黨。”
“亦或是胡廣?還是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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