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重新做人-《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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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是個實在的人。
比如這個時候,當他看到丘松幾個在遠處鼓搗了一陣之后。
隨即轟隆一聲,火光響起,飛沙走石,硝煙彌漫。
朱高煦雖也聽聞過張安世的火藥厲害,可明顯,在丘松等人的悉心改良之后,這火藥的威力,還是大大地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于是,在震耳欲聾之后,朱高煦眉飛色舞地道:“有這樣的火藥,大明何愁不能縱橫天下!”
張安世微笑道:“話雖如此,可是這樣的火藥是要銀子的。”
朱高煦微微低頭,若有所思起來。
張安世笑了笑道:“不過這不打緊,我什么都不多,就是錢多。”
朱高煦嘆氣道:“只可惜,我是完了,父皇忌憚我,我這輩子,怕都要被圈禁起來了。或許過一些日子,就要將我送到孝陵去,諸位兄弟將來必能建功立業(yè)。”
說著說著,他不禁有些幽怨:“父皇嫉賢妒能啊,我太勇猛了,他不放心。”
張安世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我到時一定向陛下求情,想辦法……”
“大哥有辦法?”朱高煦身軀一震,用一種炙熱的眼神看張安世,眼中流淌著渴望。
張安世笑道:“陛下的性子,你知道嗎?”
朱高煦想了想,搖頭。
張安世很是直白地道:“陛下愛江山,也愛銀子。只要你有本事,能給陛下掙來銀子,陛下一定器重伱。”
朱高煦聽了這話,反而更加氣餒,神色郁郁地道:“我只會花銀子。”
張安世搖頭:“你不要小看你自己,我覺得你可以的。”
朱高煦聽得云山霧繞,不過心底還是生出了些許的希望。
當下,自然是先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環(huán)節(jié)。
團隊里出現(xiàn)了新人,總得有一種大家不分彼此,都是兄弟的熱鬧感。
幾杯酒下肚,張安世吹噓徐姑娘有多厲害,一拳能打死一頭牛。
朱高煦也微醉了,他不服,立馬道:“我能打死兩頭牛。”
張安世頓時興奮地道:“來人,給我牽兩頭水牛來,讓朱高煦小兄弟來打。”
朱高煦:“……”
他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在張安世的面前,越發(fā)的沒有底氣了。
等張安世去小解的時候,朱高煦拍了拍丘松的肩:“當初我和你爹做兄弟的時候,你爹也還是講義氣的,只可惜……他年紀老了,顧慮多了。四哥,我瞧你比你爹強。”
丘松吸了吸鼻子,眼睛看向虛空,似乎在消化朱高煦的話,又好像壓根沒理睬朱高煦。
朱高煦尷尬,便看向朱勇,低聲道:“朱二哥,你說……你們?yōu)樯端佬乃馗蟾纾俊?
朱勇沉默了。
朱高煦見他不答,有些失望,看來自己年紀太大,融入小群體有點失敗。
朱勇卻突然道:“你平時愛動腦子嗎?”
朱高煦一聽,忙點頭:“對呀,對呀,我平日愛動腦。”
“你動腦子的時候,是不是總覺得腦袋疼?”
朱高煦想了想,點頭:“是呀,我一動腦子,便覺得難受。”
“俺們也一樣。”朱勇咧嘴一笑:“可自打有了大哥,俺就活得自在了,大哥動腦子,咱們可以省點腦力,他說啥,俺們跟著做便是。反正大哥講義氣,不會虧待了咱們的!而且大哥聰明絕頂,俺們想到了第一層,大哥已經(jīng)想到了一百層,你說大哥厲害不厲害!”
不用動腦子……
朱高煦一愣,下意識地道:“我雖平日愛動腦子,可腦子用多了,也覺得腦袋疼。可有時候,想到什么妙策,還是很興奮的。只是這些妙策……最后總教我吃虧,我明白啦,以后自己少動腦子,人才踏實。”
眾人繼續(xù)喝酒。
張安世則開始在朱高煦的耳邊低聲說了許多話:“你曉得不曉得,陛下和我們一起做買賣?”
“好啊。”朱高煦大怒:“父皇偷偷做買賣也不和我說。”
這種幽怨和憤恨之情,可想而知。
原來父子之愛,全是騙人的,虧他從前還沾沾自喜,覺得他是父皇最喜愛的兒子。
張安世又嘀嘀咕咕地道:“不只如此,咱們兄弟幾個,都有份,股份知道嗎?買賣的事,懂不懂?就是大家伙兒一起掙錢,打打殺殺有什么用,能掙錢嗎?你看陛下就很聰明,他占了股,躺著掙銀子。這些話,你別對外說,我們是兄弟,我才說的。”
朱高煦小雞啄米地點頭,頓時對張安世對他的坦言很是感動,于是真摯地道:“懂,事情孰輕孰重,我知道的。”
張安世又道:“我思來想去,咱們是一家人,不能教你吃虧,不如你也入伙吧。”
“入伙?”朱高煦錯愕地看著張安世。
張安世道:“一起做買賣。”
朱高煦顯然還是自我懷疑,便道:“我能成嗎,我連賬都算不明白。”
張安世自信滿滿地道:“有大哥在,還能教你吃虧?我現(xiàn)在就在醞釀著一個方案,既能救你出去,還能帶你發(fā)財!”
“你看看,陛下是九五之尊,每日都惦記著銀子呢,這天底下還有比銀子更緊要的事嗎。”
朱高煦已跌入過一次人生谷底,現(xiàn)在覺得生活又有了期望,便深深地盯著張安世道:“大哥,你不妨把話說明白一點。”
張安世道:“那副輿圖,你還記得嗎?”
朱高煦對這話的用意顯然還在一頭霧水,但還是點了點頭。
張安世道:“你一定已對那幅輿圖熟諳于心了吧,這就是你的本錢!你有了這個本錢,就可以憑自己的本事入股。到時……將你也拉進來,想辦法讓陛下讓你帶你的護衛(wèi)去木邦,也就是云南邊境之地,咱們合伙,你占了地,算商行的,商行代行管理,里頭的稅賦,礦產(chǎn),特產(chǎn),港口的收益,到時我們按股分利。”
“當然,商行也不能教你吃虧,我們這算投資,糧食商行來供應(yīng),還有這火藥、藥品,軍械、鎧甲,咱們統(tǒng)統(tǒng)選最好的供應(yīng)去,咱們投資,咱們收益,將來躺著掙銀子。”
朱高煦聽罷,虎軀一震,倒沒有啰嗦,立即就道:“雖然我沒聽明白,不過大哥既然覺得這樣有好處,那成………”
張安世心里便明白,這商行的股權(quán)要進行調(diào)整了。
不過這不要緊,能多拉人下水是好事。
持有股份的越多,將來商行的地位才能越穩(wěn)固。
畢竟誰曉得百年之后,哪個不肖皇帝突然想吃獨食,將好處一鍋端了去。
而現(xiàn)在,三個公府,還有他自己,再加上一個皇子一起分利。有外戚,有將來的藩王,還有宮中,再加上三個天下最頂尖的勛臣,誰若是想打這商行的主意,只怕都要掂量一下自己。
最重要的是,它形成了一個穩(wěn)固的體系,整個體系牢不可破。
而朱高煦所驚喜的是,若是他當真有機會去木邦,自己那四衛(wèi)人馬……便也算是有了一個新的出路。
朱高煦也不至于蠢到不可救藥,當然清楚,跟著他一起獲罪的那些護衛(wèi),將來也肯定要倒霉。他犯下的蠢事,卻那么多的將士們承擔(dān),實在心里說不過去。
朱高煦這個人,自視甚高,而且愚蠢,可在軍中,卻有極大的威望,而且對士卒們頗為體恤,這上上下下的人都服氣他,愿意跟他沖鋒陷陣。
可以說,他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唯獨在軍事方面,卻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魅力。
若是商行肯給他提供這些新火藥,還有許多藥品,甚至是像他所見的模范營那般的裝備,哪怕這些裝備只裝備一個營,他也自信,到了木邦,他定是所向披靡。
朱高煦心里大喜,卻依舊有些隱憂,父皇能答應(yīng)嗎?
吃過了酒,幾人都有些醉了,便教人殺雞,燒了黃紙,當下結(jié)拜。
隨即,朱高煦便領(lǐng)著張安世幾個,至他所住的宅邸去。
對著輿圖,朱高煦道:“若是這樣的火藥充足,給養(yǎng)充裕,這打法就不同了。不需冒險深入他們的腹地,可用驕兵之計,誘使他們的精銳出關(guān)決戰(zhàn)。只要將他們打的足夠慘痛,那么其余的兵馬,勢必風(fēng)聲鶴唳,所過之處,便可勢如破竹……嗯,還有些細節(jié),我再想一想。”
畢竟是經(jīng)歷過靖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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