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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大買賣來了-《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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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夫希望怎么樣?”張安世道。

    朱高熾:”可奪其爵,不可害他的命。“

    張安世道:“可姐夫越是去求情,陛下就更非要殺漢王不可了。在陛下看來,太子對漢王如此寬仁,可漢王卻屢屢想要害姐夫和姐夫身邊的至親,這漢王就更加罪無可赦了。”

    朱高熾聽罷,一怔,口里喃喃道:“是嗎?”

    張安世道:“漢王這個人反復無常,其實是不能留的,除非……”

    朱高熾盯著張安世:“除非什么?”

    張安世深深地看了朱高熾一眼:“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問題。”

    朱高熾一臉認真的樣子,道:“愿聞其詳。”

    張安世便道:“包在我身上,總而言之,這事姐夫不必管了,我既不會讓陛下背負殺子之罪,也不教姐夫為難!而且,保管他永遠再對姐夫和我都沒有任何的威脅。”

    …………

    “都給我聽好了,待會兒聽大哥的。”

    “噢,噢,曉得。”朱勇悻悻然地道。

    張軏突然也跟著小雞啄米一般地點頭。

    丘松沒說話,他只對一件事關心,其他的事都不在乎。

    隨即,四人便走進了詔獄。

    這詔獄乃錦衣衛(wèi)南鎮(zhèn)撫司所管轄。

    此時,張安世拿著東宮的令牌來,當值的千戶不敢阻攔,慌忙地領著張安世幾個到了一處囚室。

    這是一處水牢,隔著柵欄,可見漢王朱高煦此時衣衫襤褸地在其中,頭發(fā)凌亂,面容憔悴不堪,宛如一個活死人一般,端坐著不動。

    朱棣已警告過紀綱,紀綱為了撇清關系,自然不可能會給朱高煦什么優(yōu)待。

    隔著柵欄,張安世道:“朱高煦,你還記得我嗎?”

    在這里關了幾日,朱高煦從嚎叫到不斷地捶打柵欄,漸漸的……也開始消沉下來。

    當他慢慢回過勁來的時候,其實就已經(jīng)意識到……可能……自己真的被放棄了。

    像他這等狂傲之人,出身高貴,使他早不將尋常人放在眼里,什么事都敢干,反正在他看來,總有人給他擦屁股。

    可等真正陷入這絕境,這等人又會比任何人都要沮喪。

    只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還是讓朱高煦心里產(chǎn)生了波動。

    他立即站起來,沖向柵欄,扶著柵欄道:“張安世,是你,是你……”

    張安世道:“你這笨蛋,現(xiàn)在曉得厲害了吧。”

    朱高煦狂怒,雙目瞬間瞪大,雙手拼命地搖著柵欄:“你…你……你這小賊,我想明白啦,是你害我!”

    張安世道:“我害你,還是你害我?你這不要臉的東西。”

    朱高煦更怒:“你這小子,敢這樣和我說話,你好大的膽子。”

    “我就是這樣大膽,你能怎么樣!笨蛋,你出來打我呀。”張安世咧嘴朝他笑。

    朱高煦怒得要拿頭去撞柵欄:“來啊,有本事你進來,你有膽進來,我們打一場。”

    “這是你說的。”張安世朝身后的錦衣校尉道:“來,去將這囚室打開。”

    校尉嚇尿了,驚恐地道:“不可啊,不可……使不得,使不得……”

    張安世冷起了臉,道:“你不肯是嗎?好,那以后我什么事都不干,我就盯著你,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頓。”

    校尉:“……”

    張安世道:“這是我說的有什么關系,我擔著。”

    校尉這才極不情愿,猶猶豫豫地打開了牢門。

    這牢門一開,朱高煦竟也不想著逃,而是摩拳擦掌,死死地盯著張安世:“好的很,張安世,今日本王便與你一決死戰(zhàn),教你知道本王的厲害。”

    張安世卻一點也不怕,這時大呼道:“弟兄們,這個人喪心病狂,實乃人間敗類,對付這樣的敗類,大家不要客氣,給我一起上。”

    朱勇、張軏、丘松三個毫不猶豫,直接就沖進了牢里,隨即便和朱高煦廝打一起。

    張安世怕挨打,忙是貼心地將牢門關上。

    隔著鐵柵欄,張安世給京城三兇打氣:“給我狠狠地打,今日教他知道我們京城三兇的厲害,丘松,丘松。捶他腿,對……就這樣……”

    身后的校尉,看著這一幕,真的驚呆了。

    這朱高煦確實是個狠人,三人一起上,若不是因為這幾日他在牢里熬苦,還真未必能打得過他。這家伙打起來,便如發(fā)狂的獅子一般,拳頭舞的虎虎生風。

    好在朱勇和張軏幾個,也不是什么講武德的,丘松躲在朱高煦臣胯下,直接將他絆倒,人一摔下,張勇便立即拿大腿將朱高煦的身子絞住,另一邊,張軏便直接狠狠地踢出一腳……

    一盞茶之后,張安世打開了牢門,等三個鼻青臉腫的兄弟出來,便對著打趴在地上傷痕累累的朱高煦道:“還想和我單挑,我京城三兇最不怕的就是單挑,你看看你,這么不經(jīng)打,真是丟人現(xiàn)眼。”

    說罷,便轉(zhuǎn)身道:“弟兄們,走,我?guī)銈內(nèi)ブ蝹!?

    朱勇三個,趾高氣昂,跟著張安世揚長而去。

    …………

    一封紀綱的奏報,正在朱棣的手里。

    在徐皇后的寢殿里,朱棣將這奏報拍在了徐皇后的面前。

    “看看這逆子平日犯了多少罪,原以為他只是圖謀不軌,誰曉得……竟有這么多彌天大禍,你自己好好看看吧,這就是咱們教出來的好兒子啊。“

    徐皇后沒有撿起來看,只是道:“陛下,國家自有綱紀,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那么……就請陛下依國法處置吧。”

    朱棣知道徐皇后雖這樣說,只怕心里的苦痛,不在他之下。

    朱棣眼圈一紅,便悲戚地道:“他小時候不是這樣的,大了竟成了這個樣子,他這是要誅他老子的心啊,朕是父親,可也是天子,這樣的人……不能再容了,如若不然,百官怎么看待?天下的臣民們怎么看待?”

    徐皇后別過臉去:“皇帝應該以國家大事為重。”

    朱棣直覺得心在淌血,他咬咬牙道:“他明知道張安世救了他的母后,竟還有加害之心,可見這人,已經(jīng)喪心病狂到了何等地步,多留他一日,不是國家的福氣,朕意已決……”

    說到這里,朱棣眼眶里有淚水在打轉(zhuǎn),他深呼吸,嘴唇顫抖著,才勉強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朱高煦當誅!”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朱棣是咬牙切齒。

    徐皇后閉著眼睛,眼角也淚水流淌出來,緩緩地劃過臉頰。

    這兩日,他們都沒有睡好,顯得極憔悴,天下哪里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呢?

    只是……朱高煦已經(jīng)越過雷池了。

    歷朝歷代,這么多沉痛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嗎?

    是真的再不能留了。

    徐皇后帶著哭腔道:“朱瞻壑是個乖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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