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龍顏大悅-《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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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健的眼淚便再也止不住地流了出來,他心口堵得慌。
出海的情況,他最近已經打聽清楚了,反正……是生不如死。
聽說有不少水手,站在船舷上,會有直接跳海的沖動。
至于吃食,那就更慘了。
可事到如今,鄧健也無話可說,就算再不愿,圣命不可違啊!
他啜泣道:“太子殿下也要好好保重自己,還有娘娘您……”
張氏和顏悅色地道:“有三寶太監太監在,必能庇你無恙,你不要怕。”
“是。”
鄧健擦拭著眼淚,終究緩緩站了起來,而后三步一回頭,戀戀不舍。
出了太子和太子妃的寢殿。
只見朱瞻基此時正站在門外頭,見了他出來,朱瞻基就道:“鄧公公要走了嗎?”
鄧健忙拜下,給朱瞻基行禮。
“阿舅說,你要去海上,海上是什么呀?”朱瞻基歪著頭:“好玩嗎?會不會有許多魚?”
他張著眼睛,第一次對海洋產生了概念。
雖然這個概念還是懵里懵懂,可小孩子的好奇心一旦勾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鄧健苦笑著道:“海上不好玩。”
朱瞻基很是不解地道:“不好玩,你為什么要去?”
鄧健:“……”
“我聽阿舅說你是自愿的,主動請纓,說要侍奉三寶太監,三寶太監真是有本事的人,你認了他做爹,一定很高興。”
鄧健:“……”
看著朱瞻基童真的樣子,鄧健不知道自己該說真話還是假話!
“好吧,你去吧。”
鄧健擦拭著眼淚,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走了一步,又忍不住回頭,真切地道:“皇孫殿下,您………您不要忘了奴婢。”
朱瞻基佇立著,紋絲不動。
鄧健嘆了口氣,隨即出了東宮,在這里,已有車馬在此等候了。
他背著包袱,包袱里只有幾件隨身衣物,其他就是張安世的海圖和圖志,除此之外……就是所謂的錦囊了。
當然,原本那些紙制的海圖和圖志是不能帶出海的,鄧健貼心地讓人用絲線在布帛上按照原樣繡了出來。
如若不然,那潮濕的環境,只怕用不了多久,那紙張可能就霉了。
張安世此時騎馬而來,見鄧健預備出發,便跳下馬:“差一點沒有趕上,鄧公公,你現在就要出發了嗎?呀,鄧公公咋的又哭了?”
鄧健揉搓著眼睛:“眼睛里進了沙子……”
張安世感慨道:“鄧公公這眼睛有點招沙子啊,不過不要緊,在海上沒有沙子。”
鄧健揉搓得更厲害了。
張安世很是耐心地道:“上次和你說的話,你記住了嗎?”
鄧健道:“都記住了。”
“這便好,這樣我便放心了。”張安世道:“你一定要記住,出了海就辦好一件事,搞錢,搞錢,搞錢。誰要是攔著你搞錢,神擋殺人,佛擋殺佛,知道嗎?”
鄧健耷拉著腦袋道:“知道了。”
張安世道:“去吧,我就不送了,我重感情,怕待會兒落淚。記得啊,搞錢!”
鄧健便拜別了張安世,登上了馬車,馬車滾滾而行,鄧健躲在車里繼續抽泣。
既來了東宮,張安世自然得乖乖地去見一見太子和太子妃的。
“姐夫,姐姐……”張安世道:“我心里一直惦記著你們,今日清早就來看你們了。”
張氏道:“還道你是來給鄧健送別的呢。”
張安世笑嘻嘻地道:“怎么可能,我與他不熟。”
張氏只笑一笑,沒說什么。
朱高熾卻是讓宮娥們給他換好了朝服。
張安世便道:“嘖嘖,姐夫這朝服穿在身上真精神。”
“你不要笑姐夫。”朱高熾道:“姐夫平日照鏡子的。”
張安世覺得自家姐夫真的太實在了,倒是笑著道:“人的精神氣,不是靠鏡子照出來的,姐夫今日入宮去做什么?”
朱高熾瞥了張安世一眼:“今日父皇召百官至崇文殿經筵,本宮要過去旁聽。”
所謂經筵,其實就是為皇帝聽講書史的地方,一般的講官都是博學多才的翰林充任。
對于明朝皇帝而言,無論你喜不喜歡聽,卻還是要去一趟的。
哪怕是太祖高皇帝在的時候,對此也很重視。他當然自有自己的一套世界觀,根本不指望那些個翰林講官們能說出些什么來。
可是太祖高皇帝是何等聰明的人,他可以不在乎,但是一定要做出表率,這樣后世子孫們才肯乖乖地來聽一聽這些經史之學。
學一學經史還是有些好處的,至少可以以史為鑒。
朱棣是太祖高皇帝最孝順的兒子,這樣的大孝子,當然要遵從祖宗之法,所以他對此也很看重。
只要太祖高皇帝不費他錢,什么都好說。
此時,倒是朱高熾突然想起了什么,道:“近來,可見那楊士奇嗎?本宮聽聞他生病了。”
張安世詫異道:“難怪這些日子,他都沒來找我,原來竟是病了,我本還埋怨他沒良心呢,哎……哎……我下一次應該去看看他。”
朱高熾頷首:“此人……倒是很有學問,是別具一格的人才,你多和他親近沒有壞處。”
張安世乖巧地道:“知道了。”
朱高熾卻又皺眉,若有所思的樣子。
張安世道:“姐夫又在想什么?”
朱高熾苦笑道:“清早的時候,解師傅給本宮送來了一封書信。”
張安世不由得打起了精神:“解學士這個人……怎么老是鬼鬼祟祟的啊。”
朱高熾笑了笑道:“不要背后言人是非,這不是君子所為。”
張安世嘀咕道:“我又不是君子。”
朱高熾繼續道:“解師傅說,今日突開經筵,是因為昨天本宮那皇弟去見了一趟父皇,父皇龍顏大悅,所以特意開了這一場經筵。”
張安世又警覺起來,禁不住道:“漢王殿下又謀劃著什么?”
朱高熾幽幽地道:“本宮也不知,哎,這兄弟……”
朱高熾搖搖頭,其實自己的兄弟什么德行,朱高熾是比誰都清楚的。他私下里還勸過朱高煦,當然,朱高煦才不理他。
張安世道:“早知漢王去,我也該去了。”
“你?”朱高熾打量張安世:“你若要去,跟著本宮便是,父皇也喜愛你,不會加罪的。”
張安世有些猶豫,皺眉道:“就是這經筵太無聊了。”
朱高熾道:“學習知識,怎么能算是無聊呢?你呀你,就是平日里少有人管教你,你越這樣說,本宮還非教你去不可,不然本宮和你阿姐都不饒你。”
張氏在側,聽罷,也打起精神,就立馬道:“對,該他去,他在哪里都不放心,若在崇文殿里聽人經筵,臣妾又可安心一日。”
張安世:“……”
另一邊,有人抱了朱瞻基進來。
朱瞻基耷拉著腦袋,不大高興的樣子。
一看到朱瞻基,張安世便道:“你也要去經筵?”
朱瞻基一聽到也字,居然眼前一亮:“阿舅也去,太好啦,這樣就不會犯困啦。”
張安世:“……”
朱瞻基年紀雖小,可但凡有能讓他長知識的事,朱棣是不會忘記他的。與其說讓太子去聽經筵,倒不如說朱棣是希望朱瞻基去。
張安世只好乖乖地牽著朱瞻基的手,兩個人在朱高熾的后頭,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張安世低聲道:“一般情況,你若是犯困,若是打了瞌睡,會怎么樣?”
“不會怎么樣。”朱瞻基道:“皇爺爺見了,會拍醒我,然后哈哈笑說這才是他的孫子。然后……然后抓著父親罵一通。”
張安世:“……”
朱瞻基壓低聲音道:“阿舅,我曉得崇文殿有一處地方,最好躲著了,待會兒我指給你。”
張安世瞪大了眼睛,怒道:“這是什么話,男兒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直,瞻基,這些日子,阿舅沒有教誨你,你就變了,已經沒有阿舅這樣的氣概了。”
此時,朱高熾回頭:“你們在嘀咕什么?”
兩個人便立即噤聲,乖乖安靜地跟著往前走。
出了東宮,隨即朱高熾領著朱瞻基上了乘輦。
張安世卻無奈騎馬,一路往午門去。
……………………
朱棣也起了個大早,他今日格外的高興,天還未亮,就已興沖沖地看外頭的天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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