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陛下 這是人才啊-《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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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跑的真快?!敝煊氯滩蛔∴?。
張軏點點頭:“這腿上功夫,至少十五年的火候?!?
張安世卻沒有聽到朱勇和張軏的感慨,他此時只一門心思地走人,急匆匆地直奔魏國公府。
東宮是不能去的,讓姐夫和姐姐知道他還有仇家,難免讓他們擔心。
思來想去,魏國公府乃是大明第一權門,徐輝祖更是連朱棣都敢頂撞,在這魏國公府是絕對的安全,他一個鎮遠侯,能奈我何?
通報之后,便進了魏國公府,此時是清早,徐輝祖也已穿戴好,正準備去中軍都督府當值。
見了張安世,徐輝祖倒沒說什么。
聽聞是來復診的,徐輝祖自己都有些繃不住了,這個借口太蹩腳。
好在他的兒子徐欽道:“阿父,你自管去當值吧,有俺看著呢。”
徐輝祖頗有幾分無奈,看張安世的眼神則有些幽怨,你他娘的到底娶不娶給個準話啊,天天來撩啥?
進了徐家內庭,徐欽很熱情,樂呵呵地給張安世介紹自己家里的近況。
張安世摸摸他的腦袋道:“你真是一個乖孩子。”
徐欽大怒,不高興了:“張大哥,你這樣瞧不起俺?俺也很兇的,我不是乖孩子?!?
張安世:“……”
等讓人知會了徐靜怡,徐靜怡換了一身衣衫,來到后堂。
不過張安世見她的時候,更覺尷尬,她不施粉黛的時候自是嬌俏可愛,可今日不知怎的,竟還抹了胭脂,偏偏水平拙劣,倒像猴屁股似的。
張安世忙將目光移開,不自然地摸摸鼻子,努力不去盯著看。
落座之后,他道:“妹子,我這些時日,除了在國子學教書,心里便惦記著你的傷勢好了沒有?!?
徐靜怡眼睛亮亮的,帶著盈盈笑意道:“國子學教書?”
“對呀,我的恩師胡儼,你知道的吧,是洪武朝的狀元……他很欣賞我,逢人就說我雖年輕,但已是出類拔萃,連他也沒有辦法教授我學問了。”
張安世頓了頓,接著道:“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陛下才委以重任。哎,說起來,這教書育人,擔子不輕,許多時候,我過于嚴苛,以至于害怕自己將來成一個老學究?!?
徐靜怡便輕笑著道:“我聽人說,你能文能武,倒也不是學究?!?
一旁的徐欽嘟了嘟嘴道:“阿姐,你怎么這樣的啰嗦!張大哥忙得很,百忙之中給你來看病,你再啰嗦下去,耽誤了張大哥的事可不成。”
徐靜怡便道:“那……那瞧病吧?!?
張安世道:“其實我也不忙,我瞧你臉色不好,為了免得出什么事,我想在魏國公府待兩日,自然……不驚擾你們的,我自己能料理自己。”
“這是為何?”徐靜怡詫異道。
這事不好說,說假話吧,會被人誤以為他是登門來耍流氓的。
不是他對徐靜怡沒好感,而是彼此年紀太小了,不符合張安世的三觀。
可若是實話實說吧,又好像沒面子。
張安世想了想,只好和盤托出:“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為啥,就得罪了人,現在可能人家四處提刀在尋我,哎……男子漢大丈夫在世間,難免與人有所沖撞……”
徐欽頓時就怒了,叉腰道:“這世上還有誰不開眼,敢尋張大哥的仇?”
張安世臉不紅心不跳地道:“這是免生事端,無論他打死我,還是我打死他,都不好?!?
徐欽恍然大悟:“懂了?!庇谑前桶偷乜粗祆o怡。
徐靜怡抿嘴,臉色卻是肅然起來,而后道:“這事非同小可,我先教人去增派幾個親兵護衛,此事……還是不要讓我爹知曉,免得他擔心,你暫時在此住幾日,只是要委屈委屈你,住我兄弟的院落,明日的時候,我教兄弟出門去打聽打聽消息?!?
張安世聽罷,只點頭,暗暗地長舒了一口氣。
…………
鎮遠侯顧成回京,帶著數十個親兵,進入了金川門之后,便馬不停蹄,也不去五軍都督府,更不入宮請見。
而是火速先往家中去。
他在貴州鎮守兩年,也已離家兩載,心理最是放心不下的,就是家里的孫兒。
這顧成一輩子坎坷,他曾有七個兒子,兩個兒子早早的夭折了,活下來的五個兒子,卻都因顧成降了朱棣,全部被建文皇帝誅殺了。
如今整個顧家,只有顧成和顧興祖相依為命。
可憐的是靖難成功之后,朱棣命他鎮守貴州,那貴州此時還處于不毛之地,十萬大山,地無三尺片,天無三日晴,瘴氣叢生,當地的土司,也有不少不肯歸順朝廷的。
因而……顧成不得不忍痛將孫兒留在京城,自己遠去貴州鎮守。
此番回京,是為了直接與皇帝和五軍都督府商議接下來對貴州的招撫大策。
他格外重視這一次機會。自己算是久鎮貴州,陛下不可能再派遣其他不熟悉地形的人去了,他這輩子極有可能在貴州終老,而這個孫子,卻是見一面少一面。
他一進入鎮遠侯府,心里激動到了極點,此時他全身披掛,一身戎裝,按著腰間的刀柄,疾步登堂入室,不理會迎接他的奴仆,口里卻不斷喚道:“阿孫,阿孫……”
等到了后庭,遠遠傳出哭聲。
顧成一聽,心要化了,腳步更急,便在顧興祖的臥房見了自己的孫兒。
顧興祖此時正趴在桌上號啕大哭。
顧成聽罷,也老淚縱橫,跨前一步,大呼道:“我的親親,我的乖乖,我的命根子?!?
說著,一把將顧興祖抱了起來,爺孫兩個,來了個抱頭痛哭。
顧成只恨不得將顧興祖融入自己的骨血里,激動得放聲哭起來。
顧興祖哭得更厲害:“阿爺,有人欺負俺,有人天天打俺?!?
顧成本是哭得心肺都要出來,這時一聽,眼里猛地躍過了殺機,猶如利刃出鞘一般,渾身鋒芒畢露。
“啥,是誰,是哪個不開眼的?”
“是張安世,是朱勇,還有……”
顧成勃然大怒,破口大罵道:“誰欺負俺孫兒也不成,走,找他們去。”
顧興祖頓時大喜,臉上滿是淚痕,卻咧嘴笑了。
他掙脫著從顧興祖的懷里跳下來,道:“阿爺,俺曉得他們住哪里,俺帶阿爺去。”
他興沖沖的樣子,一個多月的委屈,此時全部釋放出來。
顧成手按著腰間的刀柄,齜牙裂目地道:“哪一個狗東西,瞎了眼睛,惹了俺便罷,欺俺孫兒,就算俺這幾斤老骨頭不要了,也要拼到底?!?
顧興祖道:“阿爺,現在便去,先去尋張安世?!?
在這房子外頭,幾個親信的親兵聽了,也是齜牙咧嘴,同仇敵愾的樣子。
誰不曉得侯爺在這世上孤苦無依,只有這么個孫兒。連顧興祖都敢欺負,今日若是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便沒臉見人了。
他們要將腰間的佩刀半拉出來,雪亮的刀身便露出一截,寒芒閃閃。
顧成正待要隨顧興祖出去。
轉身之間,突然定住。
隨即,顧成的目光忽明忽暗起來。
“孫兒啊,這是什么?”
顧興祖正興沖沖的,要拉扯著顧成去尋仇。
卻猛地發現自己的阿爺好像一個鐵塔一樣,怎么拉也動彈不得了。
“阿爺,阿爺……”
顧成的目光正落在書桌面上,身軀依舊紋絲不動,隨即道:“孫兒,這……這是什么?”
他手指著,卻是顧興祖的功課。
這功課堆積得像小山一樣。
顧興祖嫌棄地看著那堆小山,委屈地道:“阿爺,這就是他們強要俺寫的,說是不寫,就要將俺炸飛了,阿爺,俺當時害怕極了?!?
功課?
顧興祖身軀一震,忍不住放下了腰間的刀柄,捋著胡須,饒有興趣地湊上去。
上頭……確實寫著許多字。
最重要的是……這字跡……居然還算端正……
自己的孫兒什么水平,他自己是曉得的,和他爹一個樣……屬于不太喜歡讀書的,每年自己都會和顧興祖通幾封書信,當然,絕大多數時候,都是顧成修的書信比較多。
至于顧興祖……他雖年紀也是老大不小了,可平時在京城也沒什么人敢管教,能歪歪斜斜地寫出一封書信,就不指望不出錯字,文詞不通了。
這個孫兒的信,大抵能寫明白大致的意思,顧成就很滿足。
顧成不喜歡自己的孫兒讓別人代筆,在他看來,自己孫兒的字再差,再如何詞不達意,他也滿足,每當看到書信,他腦子里就能浮現出孫兒端正坐在書桌前給他修書的場景,便忍不住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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