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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先生。”主上道了個(gè)謝，這才緩緩抓起那豬肘，一小口一小口地咬了起來。

    見他秀秀氣氣的，像個(gè)大家閨秀，她突然覺得特別扭。忙舉起自己手中的蹄髈，在主上面前撕咬了一大塊肉，又喝了一大口果子酒，嚷嚷道：“我說你啊，在這里就應(yīng)該像我這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這才快意江湖嘛！”

    “先生所言極事。”主上說罷，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大口嚼了起來。

    “等等！”

    項(xiàng)右右忽然叫停他，在一只小蝶子中撒了些辣椒粉、花椒面啥的，又放到他面前，道：“拿這肉沾著這粉吃，更香。”

    說罷，她帶頭先示范了一下。半晌，她嘴中嘖嘖著眨巴了下眼，道了聲“nice”，又伸出大拇指。

    主上見了，突然開懷地笑了起來，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項(xiàng)右右這是第一次見著他笑得這般自然，是發(fā)自內(nèi)心、沒有絲毫遮掩的笑，忙道：“你笑起來挺好看的嘛！這樣多好，別總板著張臉，笑一笑十年少。”

    “都聽先生的。”主上回道。

    “還有，在這里也別叫我先生，太做作。就叫我阿右吧。”

    她這一路來，總是聽主上畢恭畢敬地稱自己先生。按她那大大咧咧的性子，總覺得太過嚴(yán)肅，整得自己精神緊張，眼下正好讓他改了去。

    主上聽罷，又笑了笑，接著道：“那先生往后便喚我海川吧！”

    “海川，海納百川，這個(gè)名字好呀！”她聽真心稱贊道。

    “這名字是元娘給我起的。”主上臉微微發(fā)紅。

    “尊夫人定是位才女。”

    “先生過講了。”

    “海川，怎么又叫先生了！”項(xiàng)右右此時(shí)故意板起張臉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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