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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里，有根頭發。”姜又指尖在他胸口點了一下，然后拿起那根黑發，舉到他眼前給他看。

    “謝謝……”林易辭下意識道，眼尾不知是因為羞赧還是羞惱，漸漸泛起一絲薄紅，像是被人欺負了一般。

    “不客氣。”姜又將指間的黑發捻了捻，瞧著他泛紅的眼尾，語帶笑意道，“你的發質不錯，很軟。”

    她的話和舉動都有些曖昧，距離太近了，林易辭身體僵得不像話，手指不自覺攥住了衣角，舌頭仿佛打了結：“謝……謝。”

    他好像突然之間被剝奪了說話的能力，喉間顫動，只能發出謝字音節。

    姜又彎唇一笑：“你好像很容易害羞，動不動就臉紅。”

    純情得有些過分了。

    “還有特別喜歡道謝。”她歪頭看他，似在觀察，“謝謝說多了就不值錢了。”

    林易辭嘴唇翕動，似乎想說什么，卻又不知要說什么，清澈的雙眸無助地看了過來。

    “難道是因為害羞，所以才不停道謝嗎？”姜又顧自猜測。

    林易辭不說話，只用無助的眼神看她。那雙漂亮的眼睛睫毛卷翹，茶色的瞳仁倒映著姜又的模樣，水波微漾。

    細看之下，慌亂的眨動間，一顆細小的黑痣在他左眼的眼皮之中忽隱忽現。

    姜又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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