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樣一個泥潭似的家庭,本身就沒有積蓄,全靠樊勝美輸血養(yǎng)活,如何賠得起那一大筆錢。 作為家里的頂梁柱,一時間所有的壓力都到了樊勝美身上。 只是,這些年來樊勝美被家庭無止境的吸血,根本沒有什么積蓄,同樣窮的叮當(dāng)響,哪有什么錢拿去賠償。 一時間眼圈紅了,只能委屈道:“媽,我就這點(diǎn)工資,前兩天剛把下個季度的房租交了。給你們寄完生活費(fèi),給我哥的房子交了房貸,我哪還有錢呀!現(xiàn)在手頭上就剩一點(diǎn)生活費(fèi),給你們寄回去我連吃飯都成問題。” 樊母哭訴道:“小美呀!那也沒辦法,人家在家里等著,不給錢不走呀!說還要搬東西。” 樊勝美怒道:“媽,你不是有我哥家的鑰匙嗎?想搬東西讓他去我哥家,闖禍的是我哥,又不是你們老兩口。” 樊母哭訴道:“不行啊!小美,不行啊!如果讓這些人把你哥家搬空了,你嫂子要離婚的,雷雷就沒媽媽了。不行的,不行的…小美呀,還要靠你呀。” 樊勝美無奈道:“媽,我是實(shí)在沒辦法了,我一月就那點(diǎn)工資…” 樊母打斷道:“小美呀!你不能不管呀,你去和房東商量一下,能不能把房租退回來,你去公司宿舍住兩個月呀!” “小美呀,你哥哥沒本事,又闖禍了,家里全指望你了。” 樊勝美委屈極了,哥哥闖了禍,卻總找她來擦屁股,可面對哭哭啼啼的樊母,一肚子委屈卻無處訴說。 “媽,房租已經(jīng)交了,哪能退回來,我嫂子和哥手里邊不是有些積蓄嗎?讓他們先拿出來應(yīng)應(yīng)急,即便不夠,也能有個緩沖時間。” 樊母道:“小美,不行的,你哥在里面還沒放出來,你嫂子聽到別人過來要錢,今天早上就跑到娘家去了。剛才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讓我接雷雷,連雷雷她都不管了,這件事現(xiàn)在只有靠你了小美。” 樊勝美眼圈紅紅道:“媽,我也沒錢,你讓我怎么辦呀?” 樊母道:“你在大公司上班,肯定認(rèn)識很多有錢的同事,你可以向他們借呀!小美,咱們家現(xiàn)在只能靠你,你不能舍不下這個臉面啊!” 聽了樊母的話,樊勝美本就遍體鱗傷的心,越發(fā)涼了。苦笑一下,家里不一直這樣嘛!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媽,你別急,我和我嫂子打個電話,讓她回家,不能什么事都交給你你們老兩口。” 等掛了電話,樊勝美看著窗外繁華的大都市,腦子一片空白。既傷心又難過,想撒手不管,又舍不得,狠不下那個心。 她能想象到,樊母這會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給來人賠小心。人家家屬被哥哥打傷了住院,豈是容易招呼的!而父親肯定坐在屋角低頭吸悶煙,什么話都不說。 這是家里的常態(tài)。 想到這里,她又急忙和嫂子打電話,響了很大一會才被接通。 “嫂子,那些人到爸媽家里了,爸媽已經(jīng)給了他們一筆賠償,再也拿不出了。你們總有點(diǎn)兒積蓄吧,先湊點(diǎn)兒過去,把人打發(fā)走……”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