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二十歲生日那夜 (1)-《病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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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拽著謝清呈,一言不發地,就往劇院后方的露天停車場走去。
賀予處于一種半病瘋半醒的狀態,他的意識不那么清晰,但他的感情都還在。
也許是他潛意識里,想以此確認謝清呈是否是真實的。
也許是他仍覺這是幻想,放縱一些也無妨。
他就這么悶聲不語地把謝清呈拖到了停車場,謝清呈在走到一半時反應過來了,想要掙脫,但他的體力日漸衰弱,又喝了酒,左臂自易家村案件后,也再使不上什么力氣。
他盡管能與賀予糾纏一陣,卻已不是賀予的對手。
大庫里南的車門被打開了,賀予舉高臨下,將男人猛地推進了最后排。
“賀予,你!”
賀予仍舊不吭聲,上了車,卻沒有把車門關攏。
他未及謝清呈起來,附身壓下去,手臂撐在男人略顯蒼白的臉龐邊。
他就那么怔忡地望著謝清呈,過了好一會兒,竟又默默地落下了一串淚來。
他無聲地淌著淚,抬起手,一點一點地撫摸過謝清呈的臉龐。
從英挺的眉宇,到鼻梁,到嘴唇,再到線條凌厲的下頜……
照理說,謝清呈是應該掙開他的。
可是車內的氛圍燈映照下,謝清呈能看到賀予這一刻的眼神。
那是太過傷心的一雙眼。賀予觸摸著謝清呈眉眼五官的手在輕輕地顫抖,好像一個失去光明永陷黑暗的人,在以此確認自己身邊是否真的還有人在。
又好像想要靠著這撫摸,知道陪在他身邊的,究竟是虛幻,還是真正的謝清呈。
謝清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酒喝多了,一顆心竟在這樣的目光下劇烈顫抖起來。
他曾經懷疑,自己在賀予眼中看到的,那種仿佛離開他就會死去的深切依賴是假的,是自己自作多情的錯覺。
但后來他知道了,這一切都是真的。
賀予是真的那么愛他,無可替代地愛著他……可他不能和他在一起啊,無論從什么方面考慮,他們都不能在一起。
甚至他本來,是想在今天看完弄臣之后,就與賀予講清楚這一點的。
這會兒卻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賀予的淚落在謝清呈的眼瞼,順著臉頰的弧度淌落,然后被眼淚的主人親手拭去了。
“謝清呈……”
這個深陷于絕望中的少年,眼里有的唯一一線希望,就是他眸中此刻倒映著的謝清呈。
若是謝清呈推開他。他的光就要徹底熄滅了。
“謝清呈.………”
賀予望著他的眼,尋摸著他的手。
他握住他。
男孩顫抖的手,緊緊扣住男人微涼的手。
賀予手腕上的環,還是橙色的,并不是什么穩定的狀態,甚至隨著他心緒的起伏,仍時不時地會閃過一點紅。那光芒就像手銬一樣,好像要將他們兩人的手緊緊地銬在一起。
徹底的,糾纏不休。
賀予說:“謝清呈,我二十歲了。”
“不管你是真的是假的,你都陪陪我,好嗎……”
他說完這句話,低下頭就吻住了謝清呈的嘴唇。
少年的吻技不算太高明,但貴在熾熱,與他接吻時能感受到他整一顆燃著愛意的心,那么固執那么瘋狂地燒灼著,好像直到生命結束的時候才會熄滅,又好像他的生命本就是因為這份愛火而重燃的。
謝清呈被他按在下面,男孩子的手指沒入他的黑發,攬著他,不讓他走。
謝清呈逐漸被他吻得缺氧,兩人的手原本糾纏著,這時候謝清呈的手開始使不上力氣了,他文著英文銘句的手腕垂落下來,跌在皮質座椅墊上。
“謝清呈,謝醫生……你不要離開我。”
接吻的喘息間,賀予望著他,魔著了似的低聲喃喃。如癡似瘋。
“不要離開我……”
他很蠻橫,卻如一尊已經支離破碎的琉璃。
謝清呈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靈魂的皸裂,他于是驀地想到——賀予曾在除夕夜,他最痛苦的時候,把他拉到了身邊。
難道自己要在他二十歲生日這一天,把他推到絕境里去嗎?
謝清呈的心顫動了。
賀予一聲一聲輕喃就在他耳畔,似在求援:“謝清呈……你再抱抱我好嗎?”
“我真的忍了好久了……我難受得快死了,謝清呈,你救救我吧………你救救我……”
今天是他的生日——謝清呈想——今天是賀予二十歲的生日。
他縱是有鐵石般的心腸,也不無法在這時候和賀予說出什么絕情的話了。
謝清呈在這樣的反復糾纏下,眼神光終于慢慢地軟了下來——他知道他們不能在一起,少年想要的一切,他最終都給予不了。不久之后,他仍是要親手拿起刀刃,將他們之間千絲萬縷的亂麻給斬斷的。
可是——
“我喜歡你。”
“愛你很痛,謝清呈,愛你好痛,我得不到…… 我知道要放手,卻還在……還在一天一天地愛著你……”
耳邊回蕩著的,卻是賀予曾經給與他的,最炙熱的表白。
他注定回應不了的告白。
謝清呈知道,自己總要離開的。
既然這樣……那就……最后一次了。
在說出那些決絕的話語之前,他就陪他過一次二十歲的生日吧,二十年了,這個孩子活得那么孤獨,從未度過哪怕一個圓滿的生日。
他沒有什么錢,給不了賀予任何物質上的東西,他能給的,又是賀予想要的,也就只有他自己的身體了。
對不起,賀予。
我有的實在太少了。
能給你的也實在太少了。
所以我最后能送你的……只是這樣的一點東西,就當償了你十六歲那一年的虛幻,補給你二十歲的真實吧。而這之后……
謝清呈沒有再想下去,他一想,胸腔居然就抽痛,他看著他,在賀予又一次低頭吻住他,謝清呈終究是沒有側頭避開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兩人在車內吻在了一起。
“謝清呈……”賀予更咽道,“謝清呈……”
謝清呈被他一聲一聲地念著,那聲音那么無助,那么虔誠,那么絕望.…….
那聲音往謝清呈微醉的腦內鉆,慢慢地,成了比酒精還要令人頭腦昏沉的蠱。
謝清呈聽著他喚著自己,感受著他的淚落在自己的臉龐上,他心里慢慢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傷感和憐惜—他是真的醉了嗎?
他是真的醉了吧……
“謝清呈……”
在賀予又一次帶著哭腔喚著他的名字之后,謝清呈抬手摟住了賀予的后頸,將他帶了下來。他放縱自己,在主動吻上那個傷心欲絕又頭腦混亂的少年時,謝清呈低啞地說了句:“好了,好了,乖,別哭了。”
賀予的回應是怔了好久,而后落著淚,狠狠吻住了他,用的力氣太大,兩人口腔里很快就滲出了血腥味。
賀予說:“你一定是假的……是我的幻覺……謝清呈從來不對我這樣說話……他從來…他從來沒有過……”
說到后面,傷心的神色里,竟又帶上了幾分求之不得的瘋狂。
謝清呈看著那瘋狂勁有些怵,可是他也已經下定了決心,今晚上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顧了,這是他僅能給賀予的回應。
最后的回應。
于是在賀予低聲喃喃:“是假的就沒事……你陪我好嗎………陪我做吧……”的時候,謝清呈依然沒有躲開。
炙熱的吻再一次壓了下來。
模糊中,謝清呈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才會這樣和賀予在露天停車場做這種事情。
盡管現在已經很遲了,他們泊車的位置又很偏,周圍沒有車,但誰也不能保證沒有其他人會經過這里。
賀予連車門都沒有關嚴實,就開始脫他的衣服。男孩子本來就忍得久了,心很急,又病著,有些夢醒不分,動作上少了些收斂,多了些粗暴。
“等一等,你先把門關上……”
賀予一面掐住他的下頜吻他,一面表達了他不愿將就的內心:“不要。腿長,關了難受。”
謝清呈:賀予這個人,在性這方面,放開了去做,就是免不了有一些粗暴感的,而且很喜歡玩刺激,這和他愛不愛對方都沒有關系,實在是他在這方面的天性。
因此哪怕是在謝清呈沒有打算推開他的情況下,他們的動作到了最后仍有些強制的意思。男孩子玩太野了,謝清呈受不了。
賀予一邊與謝清呈糾纏激吻,一邊毫無章法地扯著謝清呈的皮帶扣和褲鏈。
而謝清呈的帶扣一向扣得很規整,甚至可以說是一絲不茍,賀予混亂釋放中沒耐心去好好地解,到了最后直接就是硬扯,扯得謝清呈的扣子都掉了。
男生也罔顧他哥對他粗魯行為的低聲咒罵,把謝清呈的西裝褲褪下,甚至連內褲都沒有耐心先脫,就拉下自己的褲鏈,把自己已經忍到怒賁的性器釋放出來。
那莖頭滲水的昂揚性器一彈出來,饒是謝清呈之前已經和賀予做了很多次,還是免不了色變。
無論看過多少遍,謝清呈還是難以相信為什么有人會有這么駭人的尺寸。
而接下來賀予做了一件更是讓他頭皮發麻的事——
賀予好像真的沒什么清醒的理智了,他先是隔著謝清呈的內褲,把濕潤的莖頭抵上去,前列腺液濕潤了黑色棉質布料,他隔著潮濕的布料把龜頭抵在謝清呈穴口磨蹭,時不時往地面頂一下,內褲都被頂蹭進去了一些,能清晰地看到凹陷進去的輪廓。
少年就這么隔著一層薄薄的,被弄濕的布料屏障,用力地蹭弄了男人好一會兒,那布料粗糙的質感加重了兩人磨蹭時的性刺激,隔靴搔癢的酥麻感更是讓賀予小腹都悸動發熱,恨不能馬上插進去爽個夠。
但賀予在這時抬起眼睛,目光與謝清呈交匯,謝清呈那雙隱忍著情緒的桃花眼就那么望著他,看得他內心大動,想要玷污這個男人的心更重了,他忽然直起身子,一只手把謝清呈半拽起來,一只手握著自己的陽物,遞到謝清呈嘴唇邊。
現在的男大學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得寸進尺得厲害,賀予是野了心了,黑眼睛濕潤地看著謝清呈,啞聲道:“你幫我吹。”
謝清呈原本都被他蠱得有些心軟了,哪兒想到兔崽子能干出這種事來。
他的臉都青了。
“這個不行,你拿開。”
賀予不管他,腕帶上重新躥紅的警示燈昭示著他此刻混亂的,激動的內心。
賀予攥住謝清呈的頭發就把他的臉轉過來了,強迫他對著自己的性器,然后拿陽物去杵他的臉,濕漉漉的莖頭磨蹭著謝清呈薄淡的嘴唇。
“沒什么不行的,反正都是幻覺罷了……我難受,漲死了,你含進去…我想要你含進去……”
謝清呈怎么也不肯松口,賀予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他扳過謝清呈的下頜,手上用力,以半窒息的手段扼住他。
謝清呈的臉都因為透不過氣來而慢慢漲紅了,到最后只能松了口呼吸,而賀予目光幽暗,就在那時候攬住他的后腦,把他往前拉,然后不由分說地把自己的漲得不行的性器塞到了謝清呈嘴里。
“!!”
那一瞬間過電的快感讓賀予的眼眸倏地睜大,差一點就射了出來。
“操……”賀予人前斯文,做愛時卻什么粗話都會說,他埋在謝清呈墨發間的手指緊收,手臂上青筋都高聳起了,男孩低喘道,“好爽……”
太爽了,他的寶貝被謝清呈濕潤的口腔含裹著,那里面又濕又熱,他一低頭就能看到謝清呈被迫受辱的神情,謝清呈根本含不住那么粗長的陽物,一時被嗆得眼眸都紅了,散亂的額發下面一雙眸子又混亂又窘迫地望著他。
這種凌虐感和征服感是前所未有的,賀予爽得輕輕倒抽了口氣,凝視著謝清呈,沙啞道:“謝哥……”
說著下面也忍不住抽動前送,在謝清呈嘴里插了好幾下,那感覺,舒服得讓他將頭微微仰起,喉結上下滾動,吞咽著唾沫。
這要換從前,換平時,賀予都是不會這么冒失的。
誰知道謝清呈會不會咬下去。
但賀予現在幻覺和現實分不太清,又覺得現在的謝清呈不至于會這樣對他,于是還就真的“敢了。”
謝清呈被他緊攥著頭發,微揚起臉,口中被不斷地頂入,根本得說不出話來。他的眼眸在賀予這樣粗暴的抽插中完全濕紅了,幾次難受得想要咬下去,然而他也知道,這要真咬下去,賀予就他媽廢了,似乎也不該這么去做……哪怕是看在賀予曾經也替自己口過的份上,這種要命的事情,謝清呈最后也沒有去干。
賀予抽插得極舒服,小年輕畢竟太生猛一個沒控制住,挺得太深,腥臊粗熱的莖頭直抵了謝清呈的喉嚨,深喉感讓謝清呈幾欲干嘔,而喉部的收縮刺激得賀予蹙著眉,低低地喘。
“謝清呈……”他渾沉地念他的名字,“謝清呈……我喜歡你……”
“我好喜歡你……”
男生的陽物從謝教授嘴里抽出來時,已經膨大到了蔚蔚可觀的地步。渾圓粗述的莖身濕漉漉的,曖昧的銀絲與謝清呈淡薄的嘴唇蹭連著。
謝清呈臉上被蹭了銀絲,咳嗽著,來不及罵,就被賀予低頭吻上了。
唇齒交纏間,謝清呈猛地掙開他。
噪音都沙啞了:“你他媽的也不嫌臟!”
回應他的是賀予攬過他的后腦,給予他的力道更深的吻。
然后賀予就把謝清呈重新壓在了座椅上,邊縱情肆意地吻著他,一邊脫掉了他的內褲。
車上沒有潤滑油,但有很早之前放在私人備用箱里的一盒保險套。
賀予把保險套撕開,套上去擼了幾下,然后抵著謝清呈的后穴,借著套子上的潤滑,就要往里插入。
謝清呈忍不住身子繃緊,手反揪在真皮座椅的皮面上,卻找不到任何著力的點,只能硬生生地按捺著,咬著下唇忍著男孩那么碩大硬燙的陽物往自己后穴里送。
滾燙的性器進了一個頭都很難,那種被撐大到極致,被龜頭不斷擠壓的感覺又痛又漲,謝清呈修狹的手指都近乎痙攣了,可賀予在這方面并不憐惜他,依舊堅持著把自己那么駭人的性器緩緩地頂入謝清呈瑟縮的小穴內,讓那瑟縮的軟肉緩慢地被他撐開。
“……”謝清呈眼前都黑了,覺得賀予的陽物像是一柄熾燙堅硬的鈍刃,要把他從內里剖開,攪亂血肉。
可他是屬于那種不太愿意吭聲的人,哪怕被進得痛了,也習慣忍耐著。
疼。
又疼又熱。
賀予又太粗長了,這酷刑的過程便格外地漫長,等賀予終于完全插到他里面時,謝清呈終于重重地松了口氣,可那一口氣還沒有來得及緩過來,就成了他喉嚨間一聲極沙啞的大叫。
“啊……!”
賀予是瘋得厲害,又渴得厲害了,一插進來就開始頂他,頂的又剛好是謝清呈最脆弱的那個點,謝清呈沒想到他這次會做的那么直接,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賀予攥著顫抖的手指,壓在車座上瘋狂地頂弄起來。
“啊……啊啊……”
太淫亂了,甚至連一點鋪墊也沒有,男孩子失去了做前戲的更多耐心,他把他對謝清呈的所有渴望都化作了最直接最熱切的抽插。好像少插弄謝清呈一秒鐘都是他重大的損失似的。
謝清呈以前和他做愛,至少都在他完全操弄起來之前,會有一點心理上的準備,這一次是完全沒有的。
二十歲的男生像是亟欲占有身下的這個男人,他熟知謝清呈的敏感點,所以一插進去就往那個地方狠操,操的又急又重,謝清呈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防備,就被他頂得叫了床,沙啞的嗓音猝不及防地就從男人渾沉的聲帶線里漏出來,呻吟了好一會兒,才驀地意識到自己發出的聲音,重新緊咬住了嘴唇,不肯再出聲。
可賀予知道他被操得刺激到了,就是這個位置,他一點也不含糊,就著謝清呈的前列腺高潮點就開始猛烈地頂撞插弄。
“爽嗎?磨你這里舒服是嗎?”
他的手扣住謝清呈的手,謝清呈不愿吭聲,但賀予能感到他的指尖在輕微地顫抖。
“這里被干得很舒服嗎?”
謝清呈緊皺著眉,壓著喘息,他說不出來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受,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那應該是劇痛又混雜著極大的刺激。
這是謝清呈之前和賀予做愛時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受。賀予除了第一次在會所沒有怎么做前戲,后面幾乎每一次操謝清呈的時候都會進行一些鋪墊和潤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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